「算我送你的。拿著吧。」
「谢谢掌柜的,佛祖会保护你的,就当你做回布什,会有好报的。」
「得了得了一个馒头而已。」
掌柜的下去忙他的了,那个人又开始开心的啃起了馒头。
单宏一看人家对馒头显然比对他有好感,他想问个话人家都不肯理,掌柜的一个馒头就让他感恩戴德的。
「掌柜的,给我来十个馒头。」
馒头上来单宏往前一躬身把盘子带馒头都推到了那个人面前。
「交个朋友,这个就当送你的,我叫单宏,兄台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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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看著单宏不确定的问道。
「这个给我?」
「对啊!给你了。」
「无功不受禄,我们互不相识就收你的礼物不太好吧?莫非!兄台是有事要在下帮忙?您说就是了,只要不杀人不放火,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得。」
「活?有活都等不到我干就没了,哪还轮得到你?我过来只是想认识你,兄台的胃口似乎是不错嘛?」
「嘿嘿」
那个人尴尬的笑了一下。
「不瞒你说,我从小吃的就比别人多,这一路上所有的盘缠都吃光了,前几日找个了伙计赚了些钱这才有了这三天的饱饭。明天的饭食还没著落纳。看兄台像是本地人,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工作吗?」
单宏仔细看了看这位大胃王,身大力不亏的找工作理应没有那么难?
「看兄台身体很壮实,找工作应该不难吗?」
「在前几个城镇是不难,可是在京里总是只做了一日他们就把我给辞了,我都不知道那里做错了?」
「你没问问?」
「没敢,人家不要自然有理由的我又何必强求那?」
单宏把头一扭,承人家看不见扮了一个鬼脸。天啊!没见过这样的老实人。
「你叫什么?」
「我叫石诚,石头的石,诚实的诚。」
「找工作是吧?拿上馒头和我走吧。」
单宏想起自从家人都搬到定北城去,以后京城的家里只留下几个老家人,年轻的都已经辞退了,这个人只是要在京里打几个月的散工,不如带他回去,既可以帮他的忙,又可以给管家爷爷找个帮手,干些力气活。
「噢噢,谢谢小爷。」
石诚用衣服兜起了馒头,就跟著单宏站了起来。
「不要那么客气叫我阿宏就可以了,记得家里老人多多照顾点,不要偷懒。」
「你放心。」
单宏他们一路往回单家的路上走去,走到半路一个太监凑到单宏耳边轻声说道。
「主子,后面有人跟著我们,不像是宫里的,跟了一路了。要打发他吗?」
「不用了,等会儿我们进去你跟著他,看看他是什么来路。」
「是主子!」
单宏他们进了府,那个跟踪的在门口看了看招牌就转身走了,这时单宏带出来的太监小邓子从门内闪了出来跟了过去。
单宏让管家安排了那个人,就坐在客厅和几位老家人话起了家常,顺路等小邓子回来。
半个时辰以后小邓子回来了,走过来在单宏耳边一阵嘀咕。
单宏瞪的站了起来,交代一句我有要紧事要办先回去了,那个人就拜托你们照顾了,就匆匆的带人赶回了皇宫。
这时的皇帝刚把重要的奏折批复完,双手一撑桌子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对外面喊道。
「小泉子。」
一个值班的太监走了进来。
「奴才小路子在!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
看到来人皇帝这才想起小泉子回家省亲加避难去了。
「朕只是烦了想找个人说会儿话,既然他们都不在,就算了,你下去吧。」
「万岁爷,要不要奴才把宏主子找来?」
小路子心中还在奇怪,每天的这个时候贵妃都会来找皇帝,每每她一来这屋里不是吵就是闹,有时还会听到万岁爷爽朗的笑声,每到这个时候万岁都不准别人进去的,屋里是个什么情景,他是不知道,可是听得出皇帝那个时候很快乐,这就够了,主子快乐才有他们的快乐啊。
皇帝无奈的一叹气,心知单宏现在不在宫里。
「不用了,没他来闹,不是安静了很多吗?」
「原来我那么招人厌啊?要知道就不这么早来见你了。」
「宏卿!」
正在百无聊赖的皇帝看到单宏走了进来,很是惊喜。
「你不是……」
皇帝本想询问他不是出宫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一想边上有人又把话吞了回去。皇帝斥退了小路子这才招呼单宏过来坐。
单宏不客气的坐在龙椅的一角上,用手托著腮帮子,手肘定在桌子上,眼睛看著正前方就是不看皇帝一眼。
皇帝自知理亏的转到单宏眼前。
「宏卿!朕只是在随便说说的,你总不好让朕告诉他们朕很想你吧?」
「我才出去半天而已?」
「可是朕闲下来就想起你啊。」
皇帝定定的看著单宏的眼睛,单宏不自在的闪眼睛。
「我赶著回来是和你谈大事的,我问你要是有人在汇考前故意设置障碍,让一些能力比他强的人无法参加汇考该当何罪?」
「霍乱朝纲,欺君罔上,朕会视其所为的后果治他的罪。」
「他要是个官呢?」
「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斩首。宏卿问这些做什么?」
「那就好办了,主管兵部的米大人的公子为了在汇试拿到好的名次,叫手下查访武艺比他的高的人,在京里四处运作,让那些人无处可住,无工可作,在京里无法立足,想要那些人知难而退,有的人露宿荒郊,有的人盘缠用完了就退回了京外的小城镇暂居,这事你管不管?」
「真有此事吗?宏卿,没有证据这种事是不可以胡说的。」
「你可以找人去查。我要是胡说的,你罚我好了。」
单宏坚定的说。
「此事非同小可,朕想考虑一下找谁去查好些。」
「不用考虑了,让宁平去最好,只有他不怕兵部这个头衔,而且他按条文办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一定不会撒谎隐瞒。我这么急回来找你,就是要问宁平现在在那里?」
「宁平托病回府去了。」
「他的府在那里?」
「皇宫的东北角。」
「很近吗?」
「一墙之隔,本来他的岭南郡侯封地在离京很远的地方,骑快马到那里也要三日的,考虑到他的工作不便,朕就让人依著皇宫的东墙给他盖了一幢在京的居所,这样他出了家门绕过来就是宫门,会方便很多。」
「和皇宫一墙之隔?东北角?我们这就去找他。」
「好啊!朕这就命人摆驾。」
「摆驾,那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吗?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那让人把他找来?」
「没那么麻烦,从东墙跳过去就是了,又方便又快。」
「朕没试过,不如你去找他,和他说清楚叫他来见朕。」
「那不是很麻烦吗?你不如和我一起过去,凡事总会有第一次吧?」
单宏说完不由分说,拉著皇帝就跑去了东城墙,侍候他的四个太监随后跟随著来到东城墙的墙根下,只见他们红主子正试图把皇帝顶上城墙去,于是上去帮了一把。把皇帝托了上去。
单宏上了墙看看宁平府内的地势就跳了下去。
皇帝站在城墙上直哆嗦,是进退不得。
单宏下地就往里走去,这时才上墙的太监小邓子他们喊道。
「红主子!」
单宏转头一看,皇帝和四个太监站在墙上,四个奴才是手足无措,皇帝则站在那一动不敢动的,这才想到也许皇帝上了墙会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