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该安寝了。」
单宏直到坐在床上才清醒一点,说实在的,他实在是被不能出宫回家的噩耗吓懵了,刚一清醒,单宏就近距离的看到了皇帝,那张放大的脸。
他说啥?安寝?他不会是要…………。
单宏从皇帝怀里挣脱出来,开玩笑,他是个男的,要是真的脱了衣服,那不是什么都完了,欺君之罪肯定跑不掉,灭九族的重罪也。
「万岁爷,可不可以不要啊?」
单宏语带哭腔的问道,实在不行,他就想动手了。
皇帝长吸一口气。
「朕今晚可以不碰你,只是抱著你睡上一宿,应该不过分吧?」
听那口气好像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单宏想了一下,看来今晚和皇帝睡一宿的命运是躲不过了,这个提议虽说也很糟糕,可是看来是目前最妥协的方法了。
于是乎,单宏不情不愿的走到床边。
单宏站在床头对皇帝说。
「万岁爷,您往里一点,我睡外面。」
单宏心想睡在外面最少晚上要是皇帝手脚不干净时,他还可以有地方躲一躲。
皇帝上床往里面靠了靠,伸出一只手来要扶他。
单宏翻身上床拉过一床被子,脸冲外,把自己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单宏觉察到皇帝躺了下来,一只手占有的搂住他的腰,把头压在他的脑袋上,单宏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直到听到了皇帝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宿单宏睡的胆战心惊,皇帝睡觉道是老实,也没乱动手脚,都后半夜了单宏实在撑不住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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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天明,单宏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
「爱妃,起来了,爱妃等会儿再睡好不好?先起来一下。」
单宏睡得正香有人吵他的觉,于是习惯性的,他伸腿就往出声的地方踹去。
「嗯!」
一声闷哼传来。
「皇帝吉祥,皇帝吉祥。」
一个声音传来。
皇帝!啊啊啊啊啊!
单宏这才想起他昨晚是和皇帝睡在一起的,那刚才他踹倒的那个就是……惨了拉!
单宏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就看到皇帝一手提著鸟笼子,一手拿著一把匕首,无挫的站在那里。看到他起来了,皇帝还微微一笑。
「你起来了,你的起床气,可要不得,来站过来一点。」
单宏看著皇帝手里的匕首,心想不会吧,他只不过踹了他一脚,不会就要杀他吧?要不大清早的拿著把匕首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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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宏手背在后面抓住了一条被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万岁爷,您这是要干吗?」
「朕要杀了这只鸟,取一些血。」
单宏长出一口气,放开了手里的被子。
还好,皇帝不是发现什么要杀他,说实在的,他刚才还真的有些怕了,他倒不是怕刀子,而是怕和皇帝动起手来,把皇帝打个好歹的不好交待。
他连武器都预备好了,皇帝一动手他就会把被子蒙到他的头上,然后把他打昏再思退路,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万岁爷,您要鸟血干吗?」
「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朕要撒一滩血在床上,可是朕从小就没杀过生的,一时还真的不知如何下手。」
单宏看了看那白白的床单,很是奇怪,挺干净的地方撒一滩血干吗?
有钱人的怪嗜好吗?这也太怪了些?
「万岁爷,挺干净的地方干嘛!要撒一滩血上去那?」
皇帝奇怪的看了看他,然后微微的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朕要用它证名你的清白,怕的话就站过来吧。」
单宏愣了一秒,然后小脸腾的红了,原来是那个东西,他老子好像提过的。只是可怜了那只鸟。
「皇帝吉祥,皇帝吉祥。」
突派的声音响起来,单宏一看原来是那只鸟叫的,会说话的鸟他是听过,可这是第一次看到,黑黑的一只也看不出哪里特别,不过据说很贵的,而且看上去很可爱的样子。
单宏看著皇帝一手举鸟架,一手拿刀子的在床边比划来比划去的,而那只鸟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样子,在架子上扑隆著翅膀,嘴里不停的说著那句话。
「皇帝吉祥,皇帝吉祥。」
单宏一翻白眼,天啊!
皇帝杀之鸟还要磨菇多久啊,已经一刻有余了还在那里摆姿势。这就是下了手,那只鸟死的也不会很痛快吧?不如他做下好人拉。
单宏走上来接过皇帝手里的刀子,和那只倒霉的鸟。
「要一滩血是吧?」
单宏确认到。
皇帝不赞同的皱皱眉头。
「爱妃,你要动手吗?你是个女孩家还是温良些的好,还是朕来吧。」
「温良?我又没说动手杀它。」
单宏把鸟架子挂在了床头,皇帝见状要伸手把东西接过来,单宏一错身的功夫手起刀落。
一滩血顺利的滴在了床上。
「爱妃你!」
皇帝一声大喊冲上来,撤出一条白丝巾,扎住了单宏的手肘部位,原来单宏那一刀滑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那只鸟看著那么可爱舍不得杀,这个是单宏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血吗?他受过的最重的伤流,的可不只那些。而且他受伤常有的事,习惯了,这次还比较有价值的,不知他可不可以要那只鸟呀。
皇帝扶著他的伤口,手足无措起来,这个又不能叫御医,那么大的伤口看著好心痛啊。
单宏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个不知在紧张个屁的白痴皇帝,好心的安抚道。
「万岁爷,没事的小伤拉,死不了人的,对了我有药的,您不要这么紧张拉。」
说著单宏拿出皇帝派人送给他治脸,被他私留下来的那瓶药。意思性的擦了一些,还真管用上上了,血力马不流了,单宏心想,宫里的药就是好,要是能多要一些带到军营去就好了。
皇帝轻抚著那个伤口,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朕,不会辜负你的,以后朕不会再让你受伤了,相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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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皇帝走了,单宏也没琢磨过来,皇帝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早上的时候一个老宫人进来,收走了那张带血的床单,临走还暧昧的一笑。
「单姑娘您很快就要做主子了,以后还要多照顾奴才啊。」
老宫人那明显的献媚的假笑,让单宏看得只想吐。于是称人家收拾屋子的功夫跑了出去,他现在只想打上一架出出火。
单宏在一处长长的围廊里绕来绕去的,就是找不到出气的东西。邻近中午了他竟然发现自己迷路了,想要找个人问路又拉不开面子,于是他的火气一下子顶到了定点。
「混蛋!XX你妈的!」
认识单宏的人都知道,这是单宏爆发的前兆,要是皇帝现在站在他的面前,绝对难逃一顿爆打。
不行了!他要找个人好好打上一架出出火。
既然要找人就不能找太弱的,于是单宏沿著回廊一个个的看过去。
回廊边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著很多的大内侍卫,单宏想从中找一个看上去比较禁的住打的。
走著走著还真让他看上一个,那个人看样子象是刚来换班的,正在和站岗的一个人在远处聊著什么。身材一米九开外,是那些侍卫里看著最高的,身材吗!很结实的样子,看样子很耐打。
「喂!那个高个的,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