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匀昊搂着身体不适的欧阳明瑄,朝河的对岸游去,虽然成功远离了司徒越的视线范围,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以司徒越的狡诈阴狠,说不定会埋伏在回欧阳家的路上,等着他们主动现身,所以他们最好暂时找个地方避避,至少也得等他的内力恢复了才行。
上了岸后,眼前是一片山林,项匀昊扶着欧阳明瑄四处张望,惊喜地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小屋。
“欧阳姑娘,撑着点,我们去前面看看是不是有住人?”
“嗯……好……”欧阳明瑄喘着气,胡乱地点着头。
她觉得身体非常地不舒服。照理说,躁热的身体经过这样长时间的泅水,浑身湿透之后,应该会舒服些才是,可不知为何,她却只觉得身体不适的情况愈来愈严重了。
项匀昊知道她的情况愈来愈糟,便加快了脚步,带着她来到那间屋子,然而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间有些破旧简陋的屋子,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住?
“有人在吗?”项匀昊高声问道。
过了半晌,屋内没有传来任何回应,项匀昊犹豫了一会儿后,便直接带着欧阳明瑄推门而入。
屋里果然空无一人,不仅如此,里头的陈设还简陋得很,看起来应该曾经是问猎人的过夜小屋,幸好这小屋虽然十分简陋,但还不至于脏乱。
“欧阳姑娘,你还好吧?”
项匀昊将她扶到角落坐下,见她浑身湿透,不停地瑟缩颤抖,看在项匀昊眼里十分不舍。
顾虑到司徒越很有可能正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因此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可若是继续穿着湿透的衣裳,是很有可能会染上风寒的。
“我们这样不行,得先换下湿衣裳才行。”
项匀昊起身,在简陋的屋里四处翻找,最后找到了两条破毯子,应该是当初猎户在此狩猎的时候留下的。
找到毯子之后,项匀昊又到屋外找了些干木柴,在屋里的石板地上生了一小堆火,并架起了一处适合晾衣裳的地方。
“欧阳姑娘,快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
“可……可是……”
“褪下衣裳后,先裹着这条毯于吧!放心,我不会对你胡来的。”
项匀昊将其中一条毯子交给欧阳明瑄之后,自己也到屋子的另一角去脱掉湿衣,并将两人褪下的衣裳晾在火堆的附近。
一切都张罗好之后,项匀昊发现自己有些头昏眼花,几乎快支撑不住了。
事实上,刚才他外出捡个干柴都有些吃力,内力更是一点也用不上来,他可以肯定自己中了迷药,若是现在遇到了司徒越,肯定只能任他宰割。
为了保护欧阳明瑄的安危,他绝对不能冒险,必须等他体内的迷药药效褪去才能离开。
项匀昊瞥了欧阳明瑄一眼,想看看她的情况是否也和她一样,却见她的脸色不太对劲,不只双颊过度泛红,甚至还不舒服地喘气,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欧阳姑娘,你怎么了?”
他关心地靠过去,低头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却愕然地发现她美丽的眼眸闪烁着娇媚的波光,双颊绋红的模样更是媚态百生。
这……这是怎么回事?
项匀昊诧异地愣了愣,而欧阳明瑄突然拉住他的手,娇小的身子甚至主动朝他偎了过来。
瞪着她异常的举动,再看着她娇媚的神情,项匀昊仿佛被雷劈中似的,在心里暗叫不妙。
这下惨了!这样看来,她所中的并非迷药,而是媚药!
那司徒越果然是个嗜赌好色的恶徒!看来他在第一次见了欧阳明瑄的美貌之后,就已觊觎她的美色,等察觉了方才偷偷尾随他的是女扮男装的欧阳明瑄,他更在她的酒里下媚药,意图满足自己的兽欲。
不管原因是什么,幸好自己及时发现不对劲,当机立断地带着她逃走,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项匀昊咬牙低咒司徒越,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尴尬的情况时,不胜药力的欧阳明瑄已经整个人靠了过来,依偎在他的胸膛。
这甜蜜的折磨让项匀昊忍不住在心里暗叫不妙,看来他们虽然暂时安全了,可却陷入另一个大麻烦之中!
“欧阳姑娘,你……你……”
面对欧阳明瑄的举动,项匀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欧阳姑娘,请你放尊重一点!
欧阳姑娘,请你不要非礼我!
这种话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未免太过于荒谬诡异,而且对一名女子而言,也实在太过伤人。
可,她这会儿不仅用脸蛋摩挲他的大掌,甚至整个人赖进他的怀里,软玉温香在怀,即使是柳下惠也可能会动摇。
项匀昊皱了皱眉头,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并提醒自己——她是受了药性的影响才会变成这样的。
“欧阳姑娘,你先停一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咬牙问道。
“我……好难受……”欧阳明瑄喘气。
项匀昊望着她那无肋又妩媚的神态,忍不住在心里发出呻吟。
老天!虽然知道她中了媚药,但是她那迷蒙氤氲的眼眸、不断吐着芬芳气息的红唇,实在诱人至极。
尤其,此刻她身上只裹着一条破毯子,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不想入非非也难。
欧阳明瑄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在窑子里她就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怪异,本来她以为是自己不习惯喝酒,但那种感觉又不像是醉了。
她的身体里好热好热,仿佛有一把高温的火焰烧得她躁热难耐,同时还有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空虚与渴望,宛如一头被唤醒的猛兽,叫嚣着要得到发泄。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她喘息地低语。
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可以让自己恢复正常,而当她发现亲近项匀昊可以让她舒服一些时,便情不自禁地紧贴着他。
“欧阳姑娘!你清醒一点!”项匀昊沈声叱喝。
他的低暍让欧阳明瑄的意识稍微清明了些,一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她不禁又羞又愧,然而她的身体却仿佛被强大的磁石吸住似的,依旧紧贴在他身上,根本没办法离开片刻。
项匀昊见到她很努力想保持清醒,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心里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怜惜,对司徒越也更加憎怒了。
“该死!那司徒越究竟下了多重的药?”
看来这不是司徒越第一次做这种下流无耻的勾当,过去可能有很多女子也因此受到司徒越的蹂躏玷辱。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项匀昊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他曾听说,媚药根本没有所谓的“解药”,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男人欢爱,可问题是……他实在不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她发生这种事啊!
要是等她清醒之后,发现他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了肌肤之亲,只怕她不只会懊恼得想将他给杀了,甚至还会羞愤到想将她自己给杀了。
正当项匀昊苦思有什么解决之道时,欧阳明瑄已完全被药性给控制住了,她的脑中晕晕然,混沌一片,根本没办法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顺着自己的直觉反应行动,设法让自己不再那么难受。
心神迷乱之下,她并没有发现身上的破毯子早已滑落,露出赤裸美丽的身躯,那景象,让项匀昊的呼吸几乎为之一窒。
在他们初次相见的湖畔,由于夜色幽暗,对于她赤裸的身躯他只是惊鸿一瞥,可现在是大白天,她一丝不挂地赖在他的怀中,让他下腹忍不住瞬间燃起了一把火,猛地延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