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司徒越毫无预警地改变身形步法,整个人迅速绕到欧阳明瑄身后,亮晃晃的大刀就架在她柔嫩洁白的颈项上。
“司徒越!你这个卑鄙小人!”项匀昊一惊怒暍。
“哼!卑鄙小人才活得久,你纵使剑术高超又怎样?信不信我一刀宰了她!”司徒越手中握有欧阳明瑄这张王牌,有恃无恐地哼道。
项匀昊为了顾及欧阳明瑄的性命,只能压抑着满腔怒火,咬牙说道:“无耻卑鄙的小人,有种就冲着我来,快放了她!”
“哈哈,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放了她,我还有命吗?”
项匀昊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一滴汗自他的额角淌落。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随机应变,走一步算一步了。
“项匀昊,你若想要她活命,就立刻把剑给丢了!”司徒越命令道。
项匀昊咬了咬牙,虽然他知道若丢了长剑,只怕他和欧阳明瑄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但他别无选择。
哐当一声,长剑落了地,司徒越得意地放声大笑。
“哈哈哈!很好!”
项匀昊心知这个阴险狡诈的恶贼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果不其然,司徒越忽然抽出一把匕首,丢到项匀昊的脚边。
“项匀昊,想要我放了她,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拿起那把匕首,用力刺进你的大腿!”
欧阳明瑄一听心急如焚,拚了命的摇头,示意他千万不可以照做,但是项匀昊别无选择,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话,欧阳明瑄立刻会有危险。
他拿起匕首,咬了咬牙,依言朝自己大腿上捅,鲜血立即如涌泉般流出。那沭目惊心的一幕简直让欧阳明瑄心痛得发狂,她近乎疯狂地奋力挣扎,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司徒越兴奋极了,整间农舍里面都是他放肆的笑声——
“好!真是太好了!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铁汉!现在我要你换另一条腿,也给我捅个口子吧!哈哈~~”
欧阳明瑄一听,担心得快要疯了!她极度痛恨起成为人质的自己,冲动得想要自动凑上脖子上的大刀,一死了之,可惜司徒越早已知悉她的企图,一把钳制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快动手!”司徒越没耐性地叱喝。
项匀昊皱紧了眉头,恨不得立刻杀了司徒越,但心爱的女子在对方手中,他束手无策,只能再度残伤自己的另一边大腿。
剧烈的痛楚,让项匀昊无法站立,整个人跌坐在地,被血染红的衣衫看起来煞是恐怖。
“哈哈!真是太好了!”
司徒越喜不自胜,他料准了此刻的项匀昊只能任他恣意凌迟,便移开了架在欧阳明瑄脖子上的大刀,想要上前杀了项匀昊。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有两道人影分别从门外和窗子闯入农舍,其中一个挡在欧阳明瑄的面前,另一个二话不说挥剑攻向司徒越的要害。
定睛一看,这两人赫然是刁小凤和秦湘仪。
“项大哥,我们知错了,请你原谅我们!”
原来是她们被项匀昊训斥一顿后,幡然悔悟,深深觉得有愧于项匀昊,不希望遭受项匀昊厌恶,又担心他此去凶多吉少,于是便悄悄地跟了过来。
她们两人之中,秦湘仪的身手较高,因此由她来主攻司徒越,而刁小凤在解开欧阳明瑄身上的绳索之后,也立即加入围攻司徒越的行列。
在她们两人的联手合击下,司徒越逐渐招架不住,眼看自己屈居劣势,他阴鸷地朝项匀昊冲去,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早已来到项匀昊身旁的欧阳明瑄,在危急之际连忙拾超项匀昊的长剑,紧急化解了司徒越的攻击。
“你少瞧不起我!”她哼了声,挡在项匀昊的面前,就算她的武功不高,可她拚死也要保护项匀昊。
突击不成,司徒越很快就被刁小凤一刀刺入背心,痛得他大声怒吼,反手一挥砍向刁小凤的颈子。
千钧一发之际,项匀昊以身旁的石于为暗器,疾射向司徒越持刀的手腕,让他痛得刀子落了地,刁小凤也惊险地逃过一劫。
接连中招,让司徒越已无招架之力,正想要逃脱,却被秦湘仪一剑砍中了他的要害,颓然瘫倒在地。
“你……你们……可恶……”他心有不甘地瞪大了眼。
罪大恶极的司徒越,总算是为他过去所造的罪孽付出代价,倒卧在血泊中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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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刁小凤和秦湘仪两个人诚恳地道歉和解释过后,欧阳明瑄对项匀昊的误会也解开了。
至于项匀昊,深怕“夜长梦多”,很快就向欧阳震雷提亲。
对欧阳震雷而言,他早就希望项匀昊能当他的女婿,因此对于项匀昊的提亲他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反对或拒绝?为了早日让他们完婚,欧阳震雷还很快就选定了拜堂的良辰吉日,就在一个月后。
时间在筹备婚事中很快度过,仿佛才一晃眼,就快到了成亲之日。
一想到自己再过两天就要成为项匀昊的妻于,欧阳明瑄忽然觉得一切仿佛像梦一般的不真实。
连续几日无风无雨,就连夜晚也显得有些闷热,欧阳明瑄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好想念那片沁凉幽静的湖泊。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下定了决心——
“反正司徒越确定已经丧命,不可能再有任何‘复活’的机会,就算我一个人出门,应该也不会有危险吧?”
打定主意后,欧阳明瑄独自一个人偷偷溜出家门,她踏着轻快的步伐,前往那片美丽的湖泊。
抵达目的地之后,她先是谨慎地左右张望,确定周遭没人之后,才褪去身上的衣裳,裸身跃入湖中。
沁凉的湖水,让她浑身舒畅,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
“啊……这感觉真令人怀念……”
她一个人自在惬意地在湖水中来回泅泳,脑子里一一浮现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自从第一次在这片湖泊被项匀昊拎起来的那一刻起,她平静的生活就起了大变化,而她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遗落在他的身上。
想到自己一开始认定项匀昊是个冒牌货,处处找碴、偷偷调查,欧阳明瑄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想到项匀昊为了救她,前后两次受了伤,她的心里不禁既感动又自责。
项匀昊早已经用实际的行动证明了他的心意,她对他也将不再有任何的怀疑或不安。现在即使有一大票陌生女子跑到她的面前说长道短、编造事实,她也绝对不会怀疑项匀昊对自己的心意。
能够被一个男人这么坚定不移,不顾一切地爱着,她想,她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了。
再过几天,她就将和他拜堂成亲,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一思及此,欧阳明瑄就觉得甜蜜极了。
她沉浸在美好幸福的情绪之中,忽然间脚踝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缠住。
欧阳明瑄脸色一变,慌忙地想挣扎,但却反而愈来愈糟。才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她的双脚就被湖中的水草给纠缠困住。
“糟了!”恐惧紧紧揪住了她的心。
这下惨了!光靠手臂的力量,她根本无法移动,只能惊慌失措地挣扎,更别提要安然游回岸边了。
就在她绝望地以为自己无法得到幸福,将在成亲的前几天不幸灭顶的时候,身子忽然一轻,有人将她从湖水中拎了起来,迅速带回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