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严重,最後连眼镜都被武宸阳给拿掉。
伸手想拿回自己的眼镜时,武宸阳以眼神警告她後,她只有乖乖缩回手。
“那你快说你离婚的条件到底是什麼?”她哑著声问。
武宸阳火著眼瞪她,看著她秀气的脸,特别是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竟然像是在勾他心魂。
他最爱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在对他诉说情话。
“你真的想知道?”
“对.你快点说。”她怎麼觉得他的脸又拉近了一些。
“给我一个吻。”
白巧巧抽气,晶莹剔透的眼眸因为生气而闪著亮光,觉得他是一个天大的无赖。
“我为什麼要吻你?”
武宸阳没出声,反而是将脸压低,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
“这是想知道条件的要求。”
“我不要。”
武宸阳哼了哼,“不要?”
见她舌头伸出来舔著淡白近无血色的唇辦,这个小动作刺激他的感官,武宸阳想都没想,猛地封住她掀动的唇辦。
他吻她!
这个吻,才刚沾上马上就被白巧巧给推开。
他怎麼可以吻她!
推著他欺上来的上半身,白巧巧又气又羞的拍他:“不准你吻我!”“要知道离婚的条件,那你就要吻我,懂吗?”白巧巧忍不住又咳嗽了,这回咳得教她全身缩成一团,难受的转身背向武宸阳。
他心悸,望著妻子单薄身子,柔细的发丝散在枕边,武宸阳压下心头的渴望後,再一次温柔的伸手帮她拍背。
他不懂!
三年来她一直都默默守著这段婚姻,不吵不闹。为什麽现在突然要放手了?
是因为展大海吗?
他知道她跟展大海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两个人感情很好,可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不准她再跟别的男人亲近。
不知是真咳得难受,还是心里委屈。白巧巧咳得眼眶都红了。而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教武宸阳一时心疼不已,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抱进怀里……
六月的酷暑,炙热难耐的高温让武宸阳热汗直流,手里拿著刚在便利商店买来的饮料。坐在“武馆”的办公室里,粗犷英挺的脸上刻著不耐。
约十分钟後,他才见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大哥,你等很久了吗?”进来的人是武汶漾。她一身黑白相间的套装,头发及肩。
武宸阳将喝完的饮料空罐投进垃圾筒,“什麼事非得这麼急著找我回来?”坐在大哥对面,武汶漾脸上露出神必微笑。
“大哥,我们家失窃的那把家传名刀有著落了。”“你说什麽?”长褪跷上茶几,武宸阳连忙坐正身子,“有著落了?”武汶漾点头,随手将一大垒资料放在大哥面前,“这张照片是对方拍下来的,你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名刀。”
武宸阳捻熄了手上的烟,拿起照片仔细详端著。
照片里的刀身完好如新,出鞘後寒光四射,毫无锈蚀,刀架边还刻个武字,那是武家的图腾印,当初祖先为了供置这把名刀特地命人订作的刀架。
“大哥?”
“就是它。”孩提时他看过无数次,至今那把名刀的光芒还
深刻在脑海里.
武家家传的名刀二十多年前在一场古董展览会不幸遭人盗窃,父亲过世後,他跟妹妹四处打听消息,为得就是要将家传的名刀寻回。
村正名刀向来以锋利无比称著,刀刃两边一致的波浪形纹及华丽的雕工都是村正刀的特徵。
武家祖先百年前经商留居日本,德川家康时村正名刀被禁止使用,武家祖先於是高价向刀商收购了这把价值不菲的名刀。
据传言,名刀带著不祥,但武家祖先在收购名刀後,不但事业日盛,古董生意版图更是迅速扩展.很快的,让武家的古董据点遍及世界古董展览会,而後更成立“武馆”连锁事业。
世人口中的不祥名刀,在武家人心中,是个传家宝,它为武家带来的财富及名利外人直呼传奇。
既然今日有缘再见,无论代价如何,武宸阳自然想拿回这把家传名刀。
“对方是谁?为什麼有这把名刀的下落?”
“是一位商人,他妻子由朋友手上辗转拥有这把名刀,只是没几年後,他妻子就过世,据说是受了这把名刀的诅咒,除了我们家人外,其他拥这刀的人,不是大难临头就是死於非命,有意思的是这名商人的女儿还曾经在我们店里打工过。”“他女儿?”
“对啊,比我小二岁,曾来我们店里打工过一个暑假。”
比汶漾小二岁?
那今年应该二十二岁了,武宸阳脑海里霎时浮现一张秀气的脸蛋,那个在多年前曾经赏了他一巴掌的女孩!
“大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怎麼了?”武宸阳随口问。
“如果名刀害死他老婆,他们为什麼要拖到现在才找上我们?”这些年他们兄妹不知费了多少苦心,却迟迟没有名刀的下落。
“你觉得有问题?”
“一定有问题,而且不单纯。”她有预感对方应该是另有其他目的。
否则他们大可大大方方的到“武馆”,只要他们开价,多少钱她跟大哥都不会拒绝的,可为什麼要搞这麽神秘兮兮的?
“你怕对方另有所图?”
武汶漾理所当然分析:“嗯,据说对方的妻子在拥有名刀後,家道急速中落,最後连命都赔上了。”
“那是他们没那福气,武家的名刀那是随便任何人都能拥有的。”武宸阳嗤之以鼻,冷讽道。
“就因为名刀本身的传说,才会有那麽多人想要拥有它。”
武家的窜起并非意外,也非偶然,而是在拥有名刀之後。
所以世人都以为,只要拥有名刀,那麼名利财富就会滚滚而来,“你怕他们报复?”
“你觉得不可能吗?”
“那他们大可将名刀毁了,为什麼还要还武家?”“就是这样我才不明白啊。”武汶漾有些丧气说。“大哥,对方居心叵测,我们还是谨慎一点好。”
“嗯。”
“那大哥你打算怎麼做?”
“我已经订了机票,明天必须去南亚的考古地走一趟。”
“那要不要我先去跟对方探一下口风?”
“你先去问对方,问他多少价钱肯割爱。”
“好,我知道。”武汶漾整理资料时,又想起另一件事,连忙抬头看她大哥。“对了,大哥,有一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
“什么事?”
“妈最近正在帮你物色相亲对象。”
武宸阳被烟呛得猛咳,“相亲?”
“嗯。”她妈这回可是很积极的,不像在开玩笑。
“妈知道我回台湾了?”
“还不知道。”
武宸阳马上叮咛妹妹,“别跟妈说我回来的事。”
“可是相亲的事你打算怎麼办?”
“等我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再说。”他正忙得不可开交,那里有空谈相亲。
“大哥,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
“那今晚你打算住那里?”
“我刚好有些资料想给江昊天鉴定,今晚可能就在他那边过夜。”
“白先生,不知道你考虑得如何?”一个月後,武宸阳正式登门拜访。
客厅里,白父与第二任妻子相视一眼,难掩心里的喜悦:“你确定我家这把刀就是你要找的家传名刀?”
“是的。这是我们武家家传的名刀,只是多年前失窃了。”
“这刀的来历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是我第一任妻子的朋友托她保管的,不过对方卜年前也已经死於空难。”
“或许是巧合,也或许这把名刀真受受了诅咒,至今除了武家子孙,任何拥有它的人,下场都非常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