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讨厌他吗?
那为什麽他这麽抱著她,她一点都没有厌恶感?
连他昨晚吻她,她还被动的回吻他?而不是像大海吻她时,偏头拒绝。
为什麽她没有当初怨恨他的强烈感了?
白巧巧开始不懂自己的心?她的心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地靠向武宸阳。
就如同现在,她并不排斥跟他共车,甚至对他突来的亲密搂抱也不再惊慌。
这……怎麽会这样呢?
难道,她真的如大海说的,在意武宸阳了。
趁停红绿灯之际,武宸阳转头看他沈思的妻子,他还依稀记得那股充斥在鼻息间淡淡的发香。
见她想事情想得出神,他随手帮她将脸颊垂落的发丝勾回後,这温柔的举动教白巧巧拧了细眉,却没有躲开。
“在想什麽?”武宸阳倾身啄了一记红唇,满意的看她羞红脸蛋。
白巧巧失措的咬唇不语。
绿灯後,车子往前行进时,武宸阳又瞥了她一眼,“过一阵子是古董拍卖会,我希望你能陪我出席。”
她知道那是台湾古董界的大事,而武家的“武馆”更是每年活动的大赞助商之一。
“为什麽我要出席?”
结婚至今,她还未曾有过机会同他一同出现在公众场合,况且她习惯当个没声音的影子。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你可以带巧心去,她比我更滴合出席那种场合。”听她再提到白巧心,武宸阳再升薄怒:“你是故意要惹我发脾气的吗?”“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根本不适合那种场合,她应付不了那麽多陌生人。
“那就什麼都不要说。”
车子的气氛有些僵,俩人谁都不出声,好半晌才听见白巧巧幽幽的说,“离婚,其实对我们都好。”
“你再讲一次离婚,我们马上回家,我肯定让你後悔说出这句话。”那眼眸里尽是危险光芒。
知道他的警告不是玩笑,白巧巧马上抿嘴。
“怕了?怕我带你上床?像昨晚那样……。”
“住口,你不要说了!”
他怎麽敢连这麼私密的事都说出口,白巧巧难堪得胀红了脸。
“害羞?”
他眼眸转沈,盯著她坨红的脸,眼眸深沈又似笑非笑的看她。
他未经人事的妻子纯洁得像张白纸,而他等不及想拥有她的身子。
白巧巧不应声,希望他结束这个令她坐立难安的尴尬话题。
不久,车子停下来,白巧巧纳闷的问:“为什麼带我来这里?”“先下车。”
他们来这里做什麼?走下车时,她见到“江堂”的江昊天,武宸阳带她这里做什麼?
“你们终於来了。”
江吴天目光转向白巧巧,“白小姐,很高兴又见面了。”“你们是朋友?”
江昊天不语,只是朝她眨眨眼,那曖昧态度踩了武宸阳的地雷,霸道的搂住她,强烈的占有欲江昊天那里看不出来,“东西呢?”
“都整理好了。”
进到“江堂”,她试著甩开武宸阳的手,“你不要这样,大家都在看了。”谁知,她的抗议却惹来他的仰头大笑。
“我牵自己妻子的手有什麼不对?”话完,还故意亲了她一记,羞得白巧巧显些无脸见人地低嚷。
进到江昊天办公室後,她惊讶展大海也来了,他坐在沙发一角,见到她出现,展大海给她一记温暖的笑容。
接着她再看到自己寄卖的古董全被放在办公室的长型桌上,她转头问江昊天:“江先生,这是怎麼回事?”
展大海早一步先解释:“你的古董昨天被人买走了。”“真的?那人全买了吗?”
如果这样,她就有钱还银行了。
那麼,是谁买走古董的?
“大海,是你买的吗?”
展大海走近长型桌,拿过其中一个古董详端,“不是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所以特地过来看看那位出手大方的买主是谁。”
“江昊天,快把这些古董打包,我赶时间。”这声音……是他!
武宸阳!
买下这些古董的人是武宸阳!
展大海觉得全身被重击似的僵住,不置信的瞪著手里的古董,而後目光与武宸阳相接。
“是你买走古董的?”白巧巧问。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麼带你来这里?”
“不要,我的古董不卖你!”
武宸阳瞪她,“为什麽不卖?”
谁都可以,就不能是他!
“江先生,我要收回全部的古董。”
江昊天表情为难,试著解释“江堂”的立场:“白小姐,这恐怕很难,因为你老公已经以一千万元的高价买下它们了。”
一千万?
他疯了吗?
“江昊天,你罗嗦完了没,快点把这些古董打包好送去我家。”
“不要!”白巧巧大叫:“这些古董不卖你。”“为什麽不卖?”武宸阳怒声问,就是知道她舍不得将她母亲的遗物转卖,他才甘愿任江昊天漫天开价,为得还不是哄她开心!
可她不但不感激,还在这里跟他大声嚷嚷!
“不行!这些古董我不卖你.”她坚持。“大海,你快帮我。”她跟一旁的展大海求助。
“白小姐,你不卖古董,那是不是连展先生拿来的水晶灯也要一并拿走?”武宸阳眯眼转头瞪著妻子,水晶灯?
三个字炸得他发飙:“你把水晶灯送给展大海!?”她把她最爱的水晶灯送给展大海!
武宸阳心里充满愤怒!不平!
“那个水晶灯我一并买了!”
展大海睨了他一眼,“那水晶灯是非卖品。”见武宸阳气红脸,展大海再说:“况且那是巧巧送我的礼物,我没打算卖人。”他只是借江昊天展示用,而後他就要拿回家收藏。
武宸阳拳头才要挥下,白巧巧连忙惊叫:“不要!”她快步拦別展大海身前。
“走开!”
“巧巧,没事的,你走开。”展大海将她拉到一旁,怕她伤著。
展大海才说完,肚子已经挨了武宸阳一拳,疼得他问声抽气。
“你们快住手I”
武宸阳发疯似的攻击,而展大海虽然躲过大部份拳头,却还是挂了彩。
“你们不要打了!”
“不要过去。”见她想靠近那两个失控的男人,江昊天出声制止。
“卖不卖?”武宸阳大吼!
“不卖!”
又是一拳。
武宸阳出手很重,论体型展大海那是武宸阳的对手,看不下去的她冲上前,在武宸阳另一记拳头挥下时,她挡在半跪在地曲卷著身子的展大海前面,弯身护著他。
“走开!”他喝斥。
“我不要I”
“我叫你走开.听到了没有?”他再大吼。
“你是野蛮人吗?为什麼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大海根本没惹他,而且水晶灯是她自己送给大海的。他凭什麼打人?
武宸阳胸膛剧烈起伏,冷瞪她一眼,低声咒骂後负气转身往外走,江昊天见状急忘问:“宸阳,你要去那里?”
武宸阳没回头。
望著武宸阳离去的背影,展大海讥嘲:“他吃醋了。”
吃醋?
“他没有。”
“他吃醋了,而且是为你吃醋。”他没有猜错,武宸阳对巧巧的心,依旧热烈,而巧巧对他,似乎不再像过去那般排斥。
不爱一个男人,不会在意自己的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就像当初她对武宸阳的绝情,可现在,巧巧变了,她心里开始有武宸阳的影子了。
而这也证明他的等待,似乎不再需要了。
望著武宸阳远去的背影,白巧想起他离去前的那一瞥,是愤怒更是失望。
这天中午,被武宸阳遗弃在“江堂”的她,竟然有种想哭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