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抗拒任何女人露骨的勾引挑逗,而不受影响,照样让自己手中的枪命中目标。
可是她竟然……不过是坐上了他的大腿,就让他立时心猿意马,还雄纠纠、气昂昂地立正站好。
他真不知道是该佩服她的魅力,还是应该斥责自己的没有定力了。
「呃……你怎么了?」
充分地感受到自己身下彷佛被什么东西顶住,那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再次移了移自己的娇臀。
可谁知道,她才稍稍一动,那诡异到了极点的呻吟声,便又立刻窜了出来。
她傻愣了好一会,原本白皙的双颊蓦地竞飘上了一朵红云。
她知道那像棍子一样的动西是什么了!
现在的新愿,就算用手足无措来形容也不为过,只见她的脸几乎红到爆,只想连滚带爬逃命去的念头,正不断的缠绕着她。
轻易的自她脸上翻转的情绪探知她的想法,他紧抿的唇快速的开合道:「快喂,如果妳不想被当成食物的话!」
这句话说得一语双关,新愿就算再单纯,经过了方才事件的演变,也知道他话中的弦外之音了。
混乱的脑际什么都没有办法想,紧张的她连忙端起碗,拿起调羹舀起了碗中的鸡汤,颤巍巍地送到了他的嘴边。
洛子健张口含下,当那香浓鸡汤咽下了唇,他不自觉的倾身,原意不过是要同她说声谢谢,可谁知新愿却突然鸡猫子鬼叫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记洛子健很熟悉的枪声破空而来,霎时,被子弹穿透的玻璃碎裂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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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记枪声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也划开了两人之间暧昧的纠结。
虽然生病,可是怎么说也是浪里来、火里去过的佣兵首领,才听到子弹飞掠的声音,他的双手便快速的一翻一杨,完整地将新愿密密实实地护进了怀中,然后俐落的一个翻转,两人已经掩身至房里的角落之中。
洛子健双眸精光灼灼的打量着四周,全身紧蹦得宛若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
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被护在怀中的新愿艰难的抬起头来,好不容易挣扎着望向洛子健的脸庞,再看看一地破裂的玻璃。
虽说她还是不懂为什么事情会边成这样,可是看着他那仔细将自己护在怀中的模样,她的心蓦地泛起一种被护卫的温暖。
就这么瞧着他的脸庞,很多心情也不再一样了。
突地,一阵猛烈的踹门声划破了缠绕在新愿心头上的魔障,她抬首一瞧,就见原本好端端的木门已经倒在地上,成了残尸,随之而来的,是江家两兄弟和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程音,还有满脸着急的纪东菱。
江翻云一进门看到满地的狼藉,立刻知道出事了,想也没想的,他探手入怀,掏出了一把枪,锐利的双眸往四周警戒着。
而那把亮晃晃的枪也立时引来了新愿和纪东菱的惊呼,她们面面相觑,很难相信这种平常只能在电影里瞧见的东西,会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别怕!」
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洛子健紧抿的唇吐出了教江家两兄弟意外的安慰,也让程音的脸色顿时又青了几分。
终于,江家两兄弟在环视了四周许久,判断应该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放下了手中的枪。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先回过神来的东菱忙不迭问道。
而和她同样震惊的新愿只是傻愣愣地望着洛子健,久久无法回神。
「我们是谁不用妳管!」淡然的收起了枪管,江覆雨冷冷地说道。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啊?什么叫作我们不用管?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们,我们也不会待在这里,也不会差点遭遇危险了。」
个性一向就急,东菱哪里能够忍受这样充满了忽视的答案,她瞪大了眼,双手叉着腰,劈里啪啦地说道:「但毕竟妳们毫发无伤不是吗?」早就和东菱杠上了,江覆雨冷冷地反驳道。
「这一次是毫发无伤,但下一次呢?」不满的情绪快速的高昂,东菱一火起来,就跨步往仍在发愣的新愿走去。
「新愿,我们走!」扯起了花新愿的手臂,纪东菱浑身散聚着「谁敢挡我」的气势,可是偏偏……
江翻云还没开口说话,洛子健却先一步的扯起了新愿的手臂,冷然而不留一丝馀地地对着纪东菱说道:「妳要走,请便!但她不能走。」斩钉截铁得没留一丝馀地,洛子健强硬地将新愿的手牢牢握在手中。
「为什么她不能走?你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是再来一次这种情况,你能保护得了她吗?」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就算白痴也嗅得出来这夥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搞不好还是什么黑道大哥的,要不然怎么可能随手一掏就是一把枪,而且住的地方还遭枪击,她敢肯定那绝对是什么黑道纠纷,再跟他们待在一起,只怕非死即伤。
利眼扫过了自己的属下,又掠过了纪东菱,最后停驻在新愿的脸庞之上,眸锁着眸,洛子健用着斩钉截铁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保护!」
哇靠!什么时候新愿燮成他的女人啦?别说他是个寻常男人,就算他真是个黑道大哥好了,想要得到新愿,也得她点头呢!
否则,凭新愿那呆呆笨笨的样子,不被骗得惨兮兮才怪!就像这次的生病事件一样,她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诈。
「新愿才不是你的女人呢!」鼓着颊,纪东菱气愤的否认着洛子健的话。
「是不是,并不是妳说了就算数的!」甚至连瞧纪东菱一眼都没有,他便否决了她。
哇!有没有搞错啊?什么叫作不是她说了算数?
「不是我说了算数,难不成是你说了算数吗?」纪东菱气冲冲地反问道。
「对,这事就是我说了算数!」昂着头,睨着纪东菱,洛子健的娇傲笃定一如往常。
「你凭什么?」听到这个答案,东菱更火了。
厚!这男人是青番吗?一段感情是男人说了就算数的吗?那他究竟把女人当成什么啊?男人的附附属品吗?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成为新愿的另一半,他不但强势得气人,更狡猾奸诈得让人咬牙切齿,要是真让新愿跟着他,新愿怕不被吃得死死的。
所以为了好友的将来,她就是拚了命也要阻止。
洛子健静静地宣示道:「就凭我是我,而我要她,一生一世的她。」
此话一出,不只东菱傻眼,就连江家两兄弟和程香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只有正主儿像是个木头人似的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
新愿本就转得不快的脑袋,此时此刻更是嗡嗡嗡的叫个没停,他的话让她惊讶,也让她惊吓。
一生一世的她?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他又凭什么认定他可以要她的一生一世?
她是一个人耶!又不是东西,更何况一生一世有多久?他怎么可以用这么笃定的熊态度说出口。
洛子健偏头扫了一眼呆傻的她,不动声色的朝着江家两兄弟使了个眼色。
清场!
很简单的意思,江家两兄弟自然不可能会错意。
虽然他们也很想留下来看戏,可是只要一想到之前的那把叉子,想看戏的念头就自然的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