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塌吧刊」欧阳奇乾笑地问,表情不是那么的自在。
「我吻了侯艳芸。」没有半句废话,他劈头就是充满震撼的一句。
欧阳奇的回应是一声口哨。
「但是她坚决不与我互许终身,」
「什么?!接吻就要互许终身?!」欧阳奇的表情很夸张。
「不会吧?!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吧!」
关克汉说出了不断折磨他的女人所坚持的信念,不管好不好笑,起码也该尊重。
欧阳奇也没有笑。艳芸想法是保守怪诞了些,可是她可以有她的坚持,没有人可以勉强,是他哥儿们自己要情不自禁的吻了人家,错又不在她。
「是有点棘手。」欧阳奇承认。
「我还差点把她学长送她的娃娃给扔了。」
「为什么?」
他撇撇唇,颊上突地浮现一丝可疑的红潮,「我吃醋。」
「你会吃醋?!」欧阳奇像发现新大陆般。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吃醋。」他知道自己当时太冲动、太粗暴,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所以你和艳芸……」欧阳奇不确定地问:「开始交往了吗?」
「她恨我,现在她根本不会想要和我交往,而且她说她要回到原来的模样!」关克汉心烦意乱的说。
「原来的样子?!」若是好友仍在乎这点,那他就不会继续帮忙了。
「其实我不在乎她是什么样子。」关克汉迟顿的发现自己是真的不在乎。「只要是艳芸,她想打扮成性感女神或是嫁不出去的老处女都OK,我只要她!可是现在……她只想和我划清界线。」
他勾起一抹诡笑,「克汉,反正你还有其他那么多女人——」
「阿奇,没有那些女人了!」关克汉闷闷地插话。
「没有了?」
「你以为这一次我还只是玩玩吗?」他颓然的往沙发上一坐,「起初我也没怎么想认真,可是走到这一步……我会不顾一切的吻她,其实就代表……」
「你认定了她?!」
「她认为接吻就代表互许终身,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会吻她不是没有道理的。」关克汉惨笑。「我要这个女人不是只为了性欲和身体的需要。」
「你想和艳芸过—辈子?」
「一辈子很长,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可是她是第一个令我产生想要定下来心理的女人!」关克汉豪不隐藏的说:「我对其他女人已没有任何兴趣。」
「裘芳?」
「她连入局都没有。」他没好气的说。
欧阳奇扬眉,「翁妮?」
「出局了。」
「岑娜、其他女人……」
「阿奇,帮我想想办法,只要她不向你提出辞呈,你就还是她的老板,一定要帮帮我!」第一次向人请求援助,而且是为了女人,关克汉早已不计形象,也不考虑什么面子与尊严。
「好,我尽力而为!」欧阳奇当然一口答应。
他闭了闭眼,「我真的愿意负责。」
「但人家不要你负责啊!」欧阳奇打趣。
「我吻了她,就要负起责任,你可以告诉她我要娶她,随便她开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走入婚姻里。」只要新娘是她,
「我……服了你!」欧阳奇没辙地摇摇头。
「帮我。」
在稍稍安抚好关克汉的情绪并且送他下楼之后,欧阳奇才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向床上的可人儿道歉。
「突发状况。」他迅速地上了床。
侯芷萍身上只盖了一件白色床单,她方才就在房里静静的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尽管她一直知道关克汉对艳芸有兴趣、有反应,但是没想到他已经用情这么深,这让她有点讶异。
「看你的了。」欧阳奇把重责大任交给他。
白了他一眼,「你的哥儿们是找你帮忙!」
「艳芸可是你的堂妹。」说完欧阳奇便开始亲着她柔滑细嫩的香肩。「我怎么不知道她有那么奇怪的念头,接吻就代表要互许终身?」
推开他,她正色地道:「欧阳奇,接吻本身就是一种亲密的行为,想到口水互送、互换,舌头交缠,如果没有一点感情,还吻得下去吗?」
「那上了床不是更——」他又想偷袭她。
「有些人开放、有些人不开放。」说完她突然裹着床单下了床,因为她觉得自己太开放了。
「芷萍……」欧阳奇错愕的看着她的美背。
「不玩了。」她像个女王般走进他的浴室,
欧阳奇倏地傻眼,他是说错什么或是做错什么了吗?!
第9章
只差没有拿皮包、穿上平底鞋,侯艳芸已准备要出门去上班了,却没有想到堂姊会却登门拜访。
「堂姊,这么早?!」侯艳芸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不到日上三竿,堂姊是不可能离开她的床铺。「出了问题了?!」
「我慢跑路过你这里。」侯芷萍随便编。
「从内湖跑到士林来?」
「不可以吗?」她立刻转移话题,她打量着堂妹的穿着。又是眼镜,又是发髻,还有那可以随时去参加人家丧礼的死板、沉闷打扮,加上连口红都没有搽一下,她的确又走回了老路,「你出问题了?」
「我?」侯艳芸摇头。「我很好啊!」
「那你怎么又这样搞?」不能让她堂妹知道她已经知道关克汉吻了她的事,所以她只好继续装傻。
「我觉得这样很好。」侯艳芸也不解释,拿起皮包就打算要出门。
侯芷萍不赞同的阻止她,「你又想吓人吗?」
「裸体才会吓人,我穿成这样会吓到谁啊?」做堂妹的很不悦。
「艳芸,你这么穿会叫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年男人丧失性欲和对女性的胃口。」侯芷萍直说:「你为什么走回头路?」
「这样穿很好,」她不想扯太多。「堂姊,你不要害我迟到了!」
「不想迟到就去换衣服。」
「堂姊,你是MC不顺吗?」侯艳芸抗议,「我想这么穿,这是我的自由。」
「给我理由。」
「我就是想。」
「错!你才不想再打扮成老处女!」
「老处女就老处女,我高兴就可以,连法律都不能阻止我这么穿,即使是上帝都不可以!」今天早上的侯艳芸特别的拗,也特别坚持。「堂姊,你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又莫名其妙?!」
「艳芸,我是你的堂姊,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她既然来了,就不想无功而返:「好不容易才把你改造得比较像个正常女人,我不想看你破坏我的成就,你没有权利折磨别人的眼睛!」
「侯芷萍!」
「侯艳芸,如果你不讲清楚,那么今天就别想去上班,我反正没有差别,看看谁比较吃亏。」侯芷萍直挺挺的站在大门前,张开了双臂,好像即使是坦克车来都没有用。
知道堂姊是认真,侯艳芸不得不屈服,以她每年始终全勤的纪录,她不想破坏这份完美。
「关克汉……吻了我。」她不情愿的说出。
侯芷萍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还有呢?」
「还要有什么?」她大惊。
「就只是吻了你?!」
「堂姊,你知道接吻对我而言——」
「我知道。」侯芷萍马上翻了一个白眼。「接吻对你而言代表了互许终身,那么……他求婚了吗?」
「他求婚了。」侯艳芸一点也不快乐。
「答应啊!」
飞快地抬头,嗔怪地睐了她一眼。「我没有病,我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你有病!」侯芷萍持完全不同的看法。「如果你不是有病,一定会答应他的求婚。」
「堂姊,他是因为冲动、因为愤怒而吻我,我不信他对我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如果我因为自己的一个信念就随便答应嫁他,那我才会害死自己,也同时会害惨别人。」她肯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