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的道歉?!」她伸出手想要把他挥到一边,但她哪有这么大的力气,于是她移动自己的身体,既然他不动,那她绕道总可以吧?
「芷萍!」他又挡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无赖还是白痴?!」她存心把话说得很难听。「欧阳奇,你不用求婚!我这辈子可没有打算再婚,第一次当白痴还能得到些许同情,第二次再当白痴就会被人吐口水了!」
「我只是口快说了气话。」欧阳奇也交往过不少女人,但是没有一个像侯芷萍这么跋扈,好像什么事都要照她的意思似的。
「我却不是在说气话。」她还是要走人。
「讲理一点好不好?」他连忙拉住她。
「我就不讲理!」她说什么都要离开,于是和他拉拉扯扯起来。「放开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抓苦她的双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自虐地硬要和她在一起。「我爽约了一次就要万劫不复吗?」
「嫌我难搞就赶快撤退。」
「但我没有嫌你难搞。」他既然上了战场,就绝对不会轻言撤退,「芷萍,我向你认错,都是我的错。」
「你不必这样。」她的口气软了下来。
「我说话没有经过大脑,」他深情的说:「碰到你……我的脑子就不灵光了。」
「你是说碰到我你就变笨了?」她又找到他的语病。「我害你变笨?!」
「这样好不好,」他决定让自己退到无路可退的谦卑地步。
「你说一句,我再照着说一句,一个字都不改的,这样可以吗?」
他讨好的眼巴巴看着她。
侯芷萍偏着头看了他一会,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可以!」
第8章
侯艳芸好喜欢冯刚送她的这只无尾熊,毛茸茸的,感觉好可爱又叫人爱不释手。
「学长,下一次我和你一起去澳洲!」她只是因为心情好而随口说,「那里还有黄金海岸、袋鼠,牧场,不是只要飞行八个小时左右吗?还是要更久?」
「差不多这时间。」冯刚笑着喝茶。「你只要把护照交给我,我来处理所有的事!」
「但不久前我才去过新加坡……」她伸了伸舌头。「下年不会再有旅游计划了。」
「我可以给你优待价!」冯刚大方的应允。
「明年再说吧。」
「明年……」他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像还好遥远。」
是挺遥远的,所以侯艳芸没有接腔。今晚的港式饮茶是由她请客,所以她叫了一堆烧卖、虾饺、阳粉、凤爪,鲜虾腐皮卷等等,但见她学长不怎么动筷子,于是热情的招呼着。
「吃啊!学长。」
「艳芸,可以聊聊那个男人吗?」冯刚今晚可不是为了饮茶而来,他有件事放在心上好些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哪个?」她顺手夹起一个烧卖。
「上过报的那个男人。」冯刚更明确的说。
「关克汉?!」她放下了筷子及烧卖。
「是他没错吧?」
「什么没错?」侯艳芸皱眉。
「你和他……」
怎么还是扯上他啊?「你认为我和他怎样了?」
「我不知道你们怎样,所以才要问你啊!」他有些乱了方寸。
「艳芸,如果我是在浪费时间……请你早一些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的浪费时间是什么意思。」她表情平静的看着他。「我和关克汉是……他的哥儿们是我的老板,我和他当然认识,可是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她也不允许自己再接近那暴躁脾气下的真心。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冯刚脸色立刻大好。「但是上一次他的态度……」
「有钱有势的人本来就比较嚣张。」她想淡化这整件事,完全不提关克汉要追她、非要她不可的宣言。「但我们不必管他怎么想。」
他试探的说:「艳芸,他是个好对象哦!」
「那看你有没有姊姊或是妹妹,我帮你牵线。」侯艳芸故作大方的说,极力忽略心里突地升起的酸涩。
「可是他对你的那种占有欲……」同样是男人,他感觉得出来。「很强烈。」
「学长,你可能要去配一副眼镜,我和关克汉「搭」吗?」
她自我揶揄。
「他配不上你。」他轻轻说。
「他配不上我?!」侯艳芸失笑。「冯刚学长,你真的要戴上眼镜了,你的视力一定出了问题。」
「艳芸,你是一张纯洁的白纸,他是一个老练的男人,你甜美保守又传统,他则是「身经百战」、阅女人无数,如果要以真正的价值来论,你是无价的,他则只是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而已。」冯刚走遍了世界各地,领队也不是干假的,对人对事,都有一番见解。
「学长……」侯艳芸不免动容。
「只要是正常有脑袋的男人,都会想要拥有你。」他赤裸裸的表态。
「但没有人可以拥有我。」她自主性极强的道。
「我是说……想要爱你。」他赶紧更正。
「爱我?!到目前为止——」
「艳芸,我对你——「他打断她,想趁机表白。
「学长,不要随便说出太……太慎重或是太严重的话。」她亦打断他,有些抱歉的说:「我敬你是学长,当你是朋友,也很喜欢这种单纯而且美好的关系,请你别随意就破坏它。」
「这是拒绝吗?」他愁苦着脸。
「学长,目前……」她双手合十的拜托,「我们就是学长和学妹好吗?」
「这种关系要维持多久?」他问。
她喝了一口热茶,「让时间和实际情况决定好吗?」她不排斥任何的可能。「不急的嘛!」
「所以我是有机会的?!」冯刚的眼又亮了起来。
「每个男人都有机会。」她幽默的答道:「只要身心健康、长相正常,年龄至少大我个一、两岁以上,都是有机会的可能人选。」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他好心情的拿起筷子。
「有胃口了?」她笑。
「开玩笑!港式饮茶耶!在澳洲可吃不到如此道地的。」冯刚夸张的说。
「那多吃一点,我请客哦!」
「没问题,今晚你请,以后我让你吃我一辈子。」他语带双关的说。
侯艳芸只能翻个白眼讨饶,「学长,不要给我压力!」
「好,所有合乎你条件的男人都一起公平竞争。」
「没那么多竞争者啦!」她吐了吐舌头,「我的行情只是普通而已。」
「别谦虚了,我知道自己会有一番苦战。」一想到那个狂肆的男人,他又没什么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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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好像是她心肝宝贝的无尾熊下车,侯艳芸不忘朝冯刚挥手,并且大声叫他小心开车,目送他车子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时,她才转身要开门,结果猛的撞到一个坚硬的实体,令她差一点尖叫。
「你……」她一时没有看清站在她眼前的人。
只见关克汉铁青着一张脸,他额头上的纱布已拿掉,露出一道淡淡的疤痕,使他多了几分粗犷和很冷酷的男人味,看她的目光好像是抓到自己老婆「走私」的愤怒丈夫。
「你是来吓人的吗?」侯艳芸本能的后退一步。
「你和他出去?那个学长?」
「不行吗?」她把无尾熊牢牢抱在胸前,好像它是什么神奇武器。「关克汉,你等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我今天早上有打电话约你。」他冷冷的质问,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