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好奇的问:「那你到底缝了几针?」
「二十几针。」
「这部份媒体没有夸大?!」侯艳芸依然看着他。
「这部份是正确的。」
「其他都是假的?」她的眼神调皮。
「报导不实。」他不悦地回她。
「你要告那三个人?」
「我会要求律师和他们私下和解,但条件是他们必须捐钱给台湾弱势团体,总要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关克汉闷声说出他的处理方式。
「好像很伟大。」她看着他额头上贴着纱布的那一块,努力不笑出声,「自己受伤流血却造福弱势团体。」
「你是在挖苦吗?」
她假笑。「不,我是在为你喝采!」
「这是突发事件。」
「当然不是你自找的!」她状似明白的用力点头。
「侯艳芸,」他和她的脸大概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但却不敢蠢动。「你了解情况了吗?」
侯艳芸的反应是摇摇头。
「你还不了解?」他吓了一跳。「你的智商、组织能力有这么差吗?」
「我不了解的是……」她猛的起身,然后快步走开,和他保持距离。「你和我讲这些做什么?」
「因为我要你了解!」他没起身抓她回来,只是好整以暇的说。
「我了不了解重要吗?」以他的个性,是不会理别人的看法的。
「重要。」
她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要追你!」他笃定的说:「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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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艳芸的第—个反应是夺门而出,但是额头受伤显然丝毫不影响关克汉矫捷的身手,只见他倏地由沙发上跃起,在她冲到大门前时,先一步的把她困在大门和他的身前。
不敢转身也不想转身,明知她的背后贴着的是他的身体,但是侯艳芸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关克汉强逼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反应,不然一定会吓死她。她当然知道性、做爱、男女关系那些的,但是她没有任何经验,如果他放任自己的感觉,她八成一离开他家就会逃到火星上。
「你以为跑走就可以解决问题?」他对着她的后脑勺说,语气并不严厉。
「关克汉,你确定你只伤到额头?」明知自己不该逞口舌之快,但是她实在气不过他一再调戏耍弄她。「说不定你有脑震荡或是脑部出血。」
「我确定只伤到额头。」
「那你就不会这么说!」对着他家的大门讲话,她觉得自己很蠢。
「侯艳芸,我要追你有这么令你难以忍受吗?」她的发香侵入了他的鼻腔。
「是!」她不否认。
「你回答「是」?!」他猛的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是!」她又说了一次,而且这一次是当着他的面,对着他的脸说的。
关克汉本来是要生气的,但是这一刻……当他们两人的身体几乎是正面的贴在一起时,他实在很难正常的思考。侯艳芸是瘦,可是她今天的穿着几乎是「超合身」的,把她身形的每一寸都勾勒出来,而他是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啊!
侯艳芸虽然单纯,但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不可能完全不懂男人的反应,她当然知道关克汉身体的变化,所以马上将双手撑到了他的胸口,想要拉开他们俩身体的距离。
「这样有用吗?」他淡淡地问,闇黑的眸子染上情欲。
「我不会叫救命,」她强自镇定。「只要你离开我的……
「身体」。」
他好奇。「如果我不照做呢?」
「我……很可能会抓花你的脸!」她威胁他。「这样人家就会知道你干了什么事!」
「抓吧。」他乾脆的说。
「你……」她倒抽一口冷气。
「不好意思抓脸?」他很好心的替她设想,忽然拨开了她撑按在他胸口上的双手,然后拉起他穿的休闲服,露出结实光滑的胸膛。「抓这里好了,抓这里更难解释。」
「你!」她说不出话,双手紧张的垂于身体两侧,她才不要去碰到他的胸膛,不要摸到他身上任何一个部位。
只是没有了她双手所撑出来的距离,他的身体整个压在她的身上,眼神也不再平静镇定,反而是带着一种邪恶挑逗又蛮横的光芒。
「关克汉!」她害伯的叫,又想哭了。
「别再给我掉眼泪。」他先声夺人。
「你……欺负人!」她委屈的说。
「我什么都还没有「做」!」
「你不可以!」她吼,但是没有哭。
「侯艳芸,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不会好奇、不会有性欲、不会想要有个男人来疼自己、爱自己吗?」关克汉柔声的劝道:「别说你不正常。」
「不是你!」她又恢复理智的开始推他。
「不是我?!」他一时不解。
「那个会来疼我、爱我的男人不会是你!」她更加明确的说出,「你不是那个人!」
他的眼神瞬间转变,这比冷水澡或是一枪打死他更有用,于是他拉开了距离。
侯艳芸这才放松的吁了口气。
「你最好给我讲清楚一些!」他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身后,因为知道她说的话很有可能会令他失去理性的掐死她,「为什么我不是那个人?」
她只是微笑。「我要一个正常些、普通些的男人。」
「男人就是男人!」关克汉低咆。
「你耀眼出众、自信霸气,不是那种普通正常的男人,你会面对一堆想要你的饥渴女人,每天都会有数不清的诱惑,只要你勾勾手指头,女人就会送上门。」侯艳芸流利的说。
他轻抚她的乌丝,「你就不会。」
「因为我知道自己平凡普通。」冷静的拂去他的手,她不愿正视他眼底的认真。
「你才不平凡、不普通!」
「如果不是我堂姊改造我,如果不是戴上隐形眼镜、换了发型、改了穿着,你会多看我一眼吗?」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摇头。
「我离你的标准太远了!」
「我不是只注重女人的外表!」
「是啊,你注重内在!」知道自己嘲笑的意味太浓,因为这男人变脸了。「过去的两年,你没有和我多说过一句废话,」
「侯艳芸,那是……」
「不提那些,讲重点。」她节省彼此的时间。「你要追我?好!我回答你,我拒绝你的追求。」
他实在会被她气死。「我不接受你的拒绝!」
「没人可以那么霸道。」她忍耐的和他讲道理。
「我说了我要你!」他耸耸肩。「而我一向是想要什么就非得到不可!」
「你是土匪还是恶霸?!」她气得横眉竖目。
「我甚至可以向你求婚。」
「你……求婚?!」
双手一摊,他满不在乎的说:「如果这样才能碰你、得到你,我愿意!」
「我不愿意!」她大吼大叫。
「由得了你吗?」
「你!」她指着他,好像他是丧心病狂、没肝没肺、丧尽天良的恐怖份子。
「如果你再不让我走,我会报警!欧阳先生是收了你多少钱?他居然会如此对我?」
「他只是要你送份文件来。」
「我要回去!」她又转身要去开门,「我要马上离开你这个狂人。」
这次他也不再坚持,「我送你!」关克汉由口袋拿出了车钥匙,好像早有预谋似的。「顺便吃中饭。」
「我不要。」她拚命摇头。
「只是吃中饭,」他一脸若无其事。「别试着跳车,万一你跌断腿或是摔伤身体,那我真是非娶你不可了,你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