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急急的喊,「等一下啦。」她还有话要讲。
「什么事?」
「你还没跟有安结婚。」在急忙中,总算让有安想到一个好理由先让柏成不对她毛手毛脚,但事後她再想想,觉得这理由好像不怎么妥当,因为言下之意好像她已经答应他可以娶有安了。
但——随便啦,总之在这节骨眼能先阻止柏成这死小于对她动手动脚这才是迫在眉睫的正题。
「现在婚前性行为很正常。」
「我知道婚前性行为对你而言很正常啦。」他神气什么?跩什么?「但是有安是个处……处……」有安处了老半天还处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替她讲了。「处女是吧。」他很想笑,因为没想到一向火辣辣的有安遇到这种事却可以保守成这副德行,他实在太意外了。
「对。」有安脸红地点头。「所以你不可以对她随便乱来。」
「可是你又不答应我跟有安的婚事,所以我只好先斩後奏,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後,你就算是要反对也拿我没辙。」
「什么?!这就是你的阴谋!」太可恶了,她差一点毁了自己一生的清白,好吧,为了先保住自己,有安决定先虚与委蛇一番。「那我答应你娶有安。」
「真的!」她答应嫁给他了!
「但是你在婚前不能动有安。」
「婚後就可以?」
他笑得贼贼的,好像打算明天就娶她,有安明知道那不可能,因为筹备婚礼需要时间,但是她看到柏成脸上的笑,她心里就是不踏实,所以——
「婚後也不可以。」她断然拒绝。她知道她这样很霸道、很强人所难,也很不合理,但是她得先拖过一阵子才行啊。
她必须要回到自己的身体才能阻止这荒谬的事!但回到她的身体必须有魔法书,而魔法书在她们家,而她怎么回去拿还是另一个问题。
啊——这么多事挤在一起,有安都快疯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接受这种无理的要求。」没道理他结婚了却不能动她一根寒毛,这世上有哪个人是这么当夫妻的?
「你至少得等到有安醒来之後才能跟她……唔……」她还在想找个适当的字眼来代替。
「做爱。」
她不敢讲的,他替她说了,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像是做爱之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的事,真是不要脸。
「对啦,对啦,就是做爱啦。」有安横了他一眼,心里不太舒坦。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权宜之计?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藉这个机会绊住我,好把有安带离我身边?」
「我是你妈耶,我干么对你这么坏?」这个时候有安就记得自己要端出当母亲的架式好逼他就范。
但,柏成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不信任她,「好吧,我写切结书给你可以吧,但相同的,你也要写给我,好让我相信你不会在这段期间偷袭有安才行。」
「可。」柏成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之後,就变得非常的阿莎力,他要的就是有安的保证、有安的承诺。
他贼贼的笑开,而有安还傻呼呼的一步一步定进他设计的圈套里,因为她现在心思全放在该如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上、
第八章
有安没想到柏成的手脚会这么快,第二天就找来两个结婚证人,而且就在家里席开两桌宴请两桌双方的亲朋好友做见证,然後她跟柏成就这样成了夫妻!
就这样!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就这样摆两桌酒席,她就成了陈柏成的老婆,
而且对这种状况不满的人好像只有她,其余的人全当他是有情有义的男子汉,竟娶一个得怪病的老婆!
什么得怪病!她根本就没病好不好,她只是、只是暂时借住在陈妈妈的身体里面而已啦!有安多么想这么大吼,但没人理她,大家的目光全胶著在今天那对新人身上,柏成穿著正式,而她的身体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家全围著她,那感觉不像是她结婚,反而有点像是在瞻仰遗容。
哦——她的结婚大事,她的结婚典礼到最後为什么会搞成这副德行?而更可恶的是,她的身体就近在咫尺,她竟然忘了咒语怎么念!要是她还记得的话,那么她今天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然後阻止这场不情愿的婚礼。
不行,她怎么能真的嫁给柏成?而且还是在他的意图不明确的情形之下,她就这样嫁给他,实在太没安全感了。
有安决定偷偷的潜回家,然後找出她先前抄的那张咒语,她记得她把它压在书桌底下,不知道有没有被大姊发现?
但,她怎么回于家呢?
陈妈妈发生意外後,行动不方便,平面行走可以靠轮椅,但上下楼梯就得靠柏成了。
没想到到最後她还是得依赖他,「柏成,你来。」有安招招手,压低嗓门,鬼鬼祟祟的把柏成叫过去。
柏成来了。「干么?」
「你带我去于家。」
「于家的人都来我们家了,你还想去于家干么?」
「没有啦,我只是要把你的衣服放在有安的衣服上面,人家说这样以後你才能震得住老婆,有安才不会爬到你头上去嚣张。」有安任意更改风俗民情,一来是因为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二来是她相信柏成跟她一样对这些老一辈人才懂的东西不太熟悉,所以才乱掰个谎打算就这样混过去。
而柏成给她一个笑说:「妈,你不用替我安排那些事,一来我不相信:二来如果那么做真的可以压得住有安,我也不愿意。」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欺负有安。」柏成说得有情有义,而有安听了,心里乱感动一把的。
但,她发什么神经,感动个屁啊!她又不想嫁给柏成,还关心他会不会欺负她干么?她的重点是要他带她去于家,OK?别搞不清楚状况了。
「总之你就是带我去就是了,快点,我们不要让于家的人知道。」
「不让于家的人知道,那我们怎么进去于家?」
「我们可以从你的房间直接过去啊……」啊,死了,她是不是露馅了?有安机伶地偷瞄柏成一眼,她赶快再加以解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有安暗地里都在干什么好事,你们从小就懒,利用阳台暗通款曲的事我都知道。」呃……暗通款曲!她是不是用错成语了?
啊,随便啦,总之先把柏成唬过去,不要让他起疑心这才是重点,而没想到柏成真的信了,好讶异哦!
「好吧,我抱你上去。」因为他也想知道有安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柏成告诉宾客他母亲身体不舒眼,想上去休息,之後便抱著母亲上楼,再偷渡到于家有安的房间。
有安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直捣书桌,去找那张写著咒语的纸,但,纸呢?怎么不见了?!会不会是掉在桌子底下?有安还弯下身子去找。
「你找什么?我帮你。」柏成主动开口帮忙。
那真是太好了。「我找一张纸,这么大小。」她随手比了个大小。「上面写著中文字跟一些你看不懂的文字。」
「是这个吗?」柏成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
有安抢过去瞧,「对,没错,就是这一张!」只是——好奇怪哦,为什么这张纸会在柏成那里?
她看著他,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有安心头浮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柏成没正面回答有安的问题,倒是拐著弯说话,害得有安得更加小心注意防著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