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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言相公他说他愿意对我负责!”这、这、这怎么可能?
可恶,她什么时候不好昏,偏偏在最重要的时刻失去意识,气死她了!“那他有说他愿意负什么责吗?”朱敏拉着言春,要她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哎哟-- “我的大小姐啊,我都已经说八百回了耶。”言春大呼受不了。
“说了八百回还是没说到重点,这有什么用?”
“这哪能怪我啊,是言相公没说清楚、讲明白的嘛,他只说他愿意对小姐负起责任,又没说要怎么负责。”
“是、是,全是言相公不对,全是言相公的错,是他没说清楚,而你人就在现场,难道不会问个明白吗?”
“那时候老爷、夫人都在,怎么会有我一个奴才说话的份。”拜托,她都还没说她被少奶奶赏了个巴掌的事呢。
“可恶。”朱敏觉得言春真是没用。
算了,这事还是她自己去问清楚算了。朱敏急着下床,这举动可吓死言春跟明月了。
“小姐,你做什么?”一人扶着一边,两人急急喊道。
朱敏甩开两人的手,说:“我没事,我只是下床,你们两个别当我像是要死了似的,小题大作的,明月。”
“奴才在。”
“帮我穿鞋。”她现在不能弯身,一弯身,那里就好痛。
“哦。”明月乖乖的听话。
“小姐要上哪去?”言春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脸色。看小姐这个样子,八九不离十,铁定要去找言相公将事情问清楚。
“我要去找言相公。”
言春聪明,果然言中。
“小姐,你难道就不能多等几天吗?过几天,你伤好了,再去问也不迟。”
一谁说那时候再去问也不迟的?!拜托,对我来讲,再等个几天就等于要我的命。”她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一颗心便不安稳。
“那你在家等着,我去帮你问。”
“我不要,我要亲自去问。”因为第二手消息总比不上第一手消息来得准确,更何况她错过了他说愿意对她负责的画面,这一次倘若他说要娶她,那她没去,岂不是又要错过一回了吗?所以说,她还是亲自去比较保险。
“快快快,快帮我穿衣服、穿鞋。”朱敏催着丫鬟,而言春、明月这时候也只能叹气,说爱情真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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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她这个时候能下床吗?
当言承武看到朱敏来时,急急的抛下手中忙着的分类的药材,几个箭步向前,本来要扶她的,但这才想到她身边跟着两个丫鬟,实在不用他操心。
“我是来问你话的,你是不是说要对我负责?那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我想亲口听你说,你快告诉我。”
朱敏很心急,只差没脱口问他,他到底愿不愿意娶她为妻?
“你来就为了间这个?”
“对啊。”
“这事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的表情凝重,那神情似乎在责怪他,为什么不赶快回答她的问题,还在问这些五四三的问题干么。
言承武反问她,“朱姑娘要言某怎么负责?”
“我怎么说着你便怎么着是吗?”
“是的。”但凭她作主。
“那我要你娶我。”
“小姐!”言春、明月听了差点晕倒。小姐她大可再粗鲁一点,她不怕她这样会吓跑言相公啊!
“怎样,这就是我的意思啊,是他自己要问我的,我当然实话实说,这有什么错?”朱敏扁嘴,不满意言春、明月老是在她讲话的时候大呼小叫,吵得不得了。
“朱姑娘说的没错。”
“那你答应了吗?”
“言某可以答应。”
“哦,耶!”朱敏开心地跳起舞来。
“但言某有一个条件。”
“你说,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一百个、一万个,我都应允你。”因为能嫁给他是她毕生以来最大的心愿。
“我要你嫁我便一心一意当我言某人的妻子。”
“这是当然。”
“我家无横产,不能给你聘礼。”
“无所谓。”
“我只养得起你一个人,养不起你陪嫁过来的丫鬟。”
“没关系,我叫我爹爹结你聘金。”
“哦,天呐,小姐,女方陪嫁过去的是嫁妆啦。”明月差点又晕倒给她家小姐看,因为她真的很没知识耶。
“哎哟,随便啦,总之你要是娶我,我便叫我爹爹给你一大笔钱,从此以后吃穿不愁。”
“我不要。”
“啊?!”朱敏傻眼。“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不愿让外人传说我是靠裙带关系而坐享其成。”
“你别伯,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人这么传你的,我便缝了他的嘴巴。”总之为了他,她什么事都能为他做。
“拜托。”明月忍不住又翻白眼,因为她家小姐连拿针都不知道该怎么拿,还说得那么好听,要缝人嘴巴哩!
“不,我不要你缝别人的嘴巴,我只要你以朱敏身分嫁我。”
“我知道啊,我会嫁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反悔。”所以他不用一直强调啦。
“小姐,奴才想你还是没弄懂言相公的意思,言相公是要你以一个普通姑娘家的身分嫁给他,而不是朱家千金的身分。”
“这是什么意思?”她就是她呀,还能分什么朱家千金、普通姑娘的?
“意思是,你就一个人嫁过去,不带一两银子、一个人。”言春解释言相公的话给她家小姐听。
“那我吃的、用的呢?”
“我给你。”
“你给我!”朱敏不是不信,只是--她看了他的屋子一眼,他的屋子比她家的柴房还破呢,他怎么养活她?!
“你若是要嫁我,就必须跟我同甘共苦,你若愿意,我便娶你,如何?”她会答应吗?言承武看着朱敏。
朱敏迟疑了。
她从小就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家闺秀,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现在她若要嫁他就必须剥夺她原有的一切,而她能适应这样的生活吗?能适应这个只能图遮风避雨的屋子吗?
“小姐,你别考虑了,言相公分明就是在刁难你,议你知道而退,他根本没诚意要娶你,咱们走,别待在这再一次自取其辱。”言春拖着朱敏的手离开。
朱敏让言春拖着走却频频回头。
她看着言承武坚定的目光,他不像是在说谎,要是她真点头了,那么他真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遮风挡雨。
是的,他没骗她,纵使他真骗她,那么她也愿意赌赌看。
朱敏霍地甩开言春的手,忍着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又奔了回去。她站定在言承武面前,昂脸看他气宇轩昂的面容。
她语气肯定地回答他,“我愿意。愿意只以朱敏的身分嫁你为妻。
第六章
听到消息后,朱夫人每天以泪洗面,哭都快哭死了。她一个捧在手掌心的掌上明珠,嫁个人要如此寒酸不光彩之外,还得上别人家为他人做牛做马!她的女儿呀,在家她可是连杯水都舍不得叫她端呢,为啥今儿个得这么命苦,沦落到此番地步!
朱夫人每天哭,哭到外头的人以为朱家死人了,就连原本喜气洋洋的准新娘朱敏看到母亲这般模样,日子一久也开始头痛了。
“娘,您是嫁女儿,又不是送丧,怎么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您别哭了啦。”朱敏忍不住,拿着手帕劝她娘要宽心。爹不是说了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娘实在不用替她太操心。
“你就这么寒酸地出嫁,叫娘怎么放宽心?”
朱敏不劝还好,这一劝朱夫人是哭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