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格勒爵士的话,字字都刺进了菜菜心里,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又凶又会欺负她的LOA,但……他说的是实话!
“我儿子有说过要娶你吗?”
她心一紧。“没有……”虽然她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从来不开口说结婚,但他没对她说过也是事实。
“而他已经向乔安娜求婚了!”
菜菜恍如五雷轰顶的抬起头来。“不可能……”她不相信!
费格勒爵上不屑的扬起嘴角。“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像你这种卑贱的女人,一旦攀上富贵就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下开,不过我会让你眼见为凭!”
他示意侍卫长,镜头一转,在栽满各色玫瑰的温室玻璃花坊中,费斯蒙和乔安娜深情相对,他温柔的开口说道:“乔安娜,嫁给我!”
乔安娜娇羞的点了点头,她的双眸像星辰一样柔和闪亮,他俯下头,双唇落在她粉色唇办上……
“现在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走?”费格勒爵士讥诮的看著她。
菜菜的心一阵阵紧缩,但她想起答应费奇蒙的话,任何情况都不会放弃他……
“如果是真的,我会走,但我要见他一面,我要亲口问他……”她黯然低头要求。
费格勒爵士蹙起了眉头。
哼!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他陪乔安娜回瑞典去见乔安娜的父母了,你该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吧?”
菜菜闻言心一沉,她开始怀疑了……
因为乔安娜的关系,所以他才拒绝她的求欢吗?
可是费奇蒙说,只有像她这样经历过生活磨难,懂得排遣寂寞并且可以安排自己时间的女人才适合某人啊……
显然某人现在不这么认为了,身份背景果然还是重要的,她以为两年来一直唤他老公,他就真的会变成她的丈夫吗?别傻了,她只是“情妇”!等他厌倦她,她就得自动离开的情妇,这是当初他们谈好的条件……
“来人!再给她看看她的家人!我就不信她还要嘴硬!”看见菜菜沉默不语,费格勒爵士认为这是他趁势追击的时候。
果然!听到“家人”两字,菜菜抬起了头,她困惑的眨眨眼眸。
他说的“家人”是谁?是“那些人”吗?
对她来说,现在“家人”的定义只剩下费斯蒙,那群跟她一样姓凌的人是“空气”……呃,不对!是“脏空气”!
镜头播放了,她看到那群“脏空气”被拷手拷脚哭成一团,个个颤抖害怕,连她堂姊凌奕婷的女儿都被绑住,真是惨无人道!
“你们干什么!”她真没想到费斯蒙的父亲是这种人,有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父亲,他真是太可怜了!
“菜菜!你就救救我们吧!这群人说要杀了我们,呜呜……我跟你婶婶年纪大了,受不起这种折磨啊……”
“菜菜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两个堂姊抱在一起哀嚎,她们原本漂亮的脸上伤痕累累。
最让菜菜于心不忍的是可爱的小婴儿,白嫩的双手被绑住,不停的啼哭,看起来真的是太可怜了……
“如果你再不答应离开我的儿子,我就先对这个小婴儿下手!”费格勒爵士看出她的视线都落在小婴儿身上,其他家人好像对她都不甚重要。
这是怎么回事?手下的调查错了吗?她不是自小在叔婶家长大,难不成那些人的性命安全无法左右她?
“不!”菜菜嘶喊一声!小孩是无辜的!
费格勒爵士扯扯嘴角,得意说道:“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有!”她不服气的朝伟大的爵士先生吐了口口水!“LOA!你永远无法得到我凌菜菜对你的尊敬!还有!你牙齿有菜渣!”
菜菜两脚腾空、双手乱舞的被押出去了,费格勒爵士皱著眉头用手帕擦拭著脸上恶心的口水,他不悦的撇了撇唇问侍卫长——
“什么是LOA?”
“呃……”侍卫长面带难色的摇了摇头。“回爵士的话,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费格勒爵士拔高声音,那他岂不是给人骂好玩的?那怎么行?“查清楚!立即派人给我查清楚!”
“是……”侍卫长小心翼翼的递了面镜子过去给他。“呃,您……菜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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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两手空空,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被“丢”回台湾,时值台湾秋末近冬的夜晚,虽然还没冷到让人皮皮挫的地步,但一件七分袖上衣和一条及膝裙子还是不足以应付的。
人命关天,她搭计程车先到叔婶家一探究竟,车钱可以请他们先帮忙付,爵士答应过如果她肯回台湾就放了他们的,不知道他有没有遵守诺言?
“请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拿钱出来给你!”叫计程车司机在门口等,她连忙去按门铃。“叔叔!婶婶!倩姊!婷姊!”
门打开了,冯月如那张大饼脸探出来,红通通的,好像喝了酒,但又没有酒味。
“婶婶!”她好像闻到屋里飘来麻辣锅的味道,一定是错觉,刚被绑架的人哪有心情吃麻辣锅?她焦急的探问:“你们没事吧?”
“你怎么会来?”冯月如奇怪的看著她。
菜菜的表情比她更加奇怪。“你们不是……呃,被人绑起来了吗?”
“妈!是谁啊?牛肉都烫熟了,你还不快进来吃?”凌奕婷走了出来,看到菜菜,她挑了挑眉。“是你啊!”
“谁啊?”凌铭良和凌奕倩也走了出来,他们看到站在门口的菜菜穿著单薄,但没有人开口叫她进去坐,此时正好一阵冷风吹过,菜菜打了个哆嗦。
“叔叔、婶婶、倩姊、婷姊,你们没事吧?婷姊,你的孩子没事吧?”菜菜两手环绕著双臂,没有遮蔽物的小腿也感觉到冷飕飕的。
“会有什么事?”凌奕婷噘嘴。“难下成你希望我女儿有什么事才高兴?”
菜菜愕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是被一群外国人给绑起来了吗?他们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吧?”
“原来你是说那群‘金主’啊!”凌铭良笑呵呵的说道:“他们可真大方,给我们十万欧元,在我们身上绑几根绳子,用你婶婶的口红在我们脸上涂几条线,然后哭哭啼啼几声就行了,这种钱真好赚,以后如果还有需要,叫他们尽管来找我们,我们一定尽全力配合!”
“什么……”菜菜听得摇摇欲坠:心一直往下沉。“你是说……你们没被绑架?”
“哇!你以为绑架那么容易啊?”凌铭良挥动著双手,动作很大,他大声说道:“台湾虽然小不隆咚,也是个有法治的地方,谁敢随便到人家家里绑架?不想活啦!”
“那……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叫你们演那出戏吗?”她存著最后一丝希望问。
“当然知道!”冯月如得意的说:“他们说,你不离开那个什么爵士的儿子,也就是那个费总裁,所以绑架我们来吓你,怎么?那个费总裁的家人觉得你配不上那个费总裁对不对?你啊!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现在梦该醒一醒了!”
说完,冯月如还用手指戳她额头两下,表示她的不自量力。
“你赶快走吧!像你这种孤寒命!不要站在这里触我们霉头!”
大门再度“砰”的一声在菜菜面前关上,屋里有温暖的灯光,还飘出阵阵麻辣锅的香味,以及笑语声……但这些都不是属于她的,他们连留她吃顿饭的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