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一闪,敏圆下意识的窝到邯时雍的怀里,不想被拍照。 邯时雍知道她不愿面对媒体,于是对记者们挥挥手,将她带到角落处。
‘你刚才为什么跟毅康集团的少东跳舞?’一逮到两人独处的机会,他语气不佳的问。
‘你带我来,不就是要我做好人际关系吗?而且他只是邀我跳支舞,我无缘无故拒绝别人不是很奇怪?’
敏圆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堆,不懂他为什么生气,拜托,她只是跳舞,又不像他到处拈花惹草,他干么一副抓奸在床的样子,像是地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
邯时雍睨了她一眼,不跟她计较跳舞这种小事,‘待会主办单位要玩一个竞价游戏。’
‘哦。’敏圆点头,虚应一声,不甚关心,那些有钱人家玩的游戏根本不是她这个扫厕所、刷马桶的清洁工玩得起的。
‘知道竞价的内容吗?’
‘不知道。’她摇摇头,发丝落了一小撮下来。
邯时雍顺手将它拨回去,‘协办单位选了九个单身汉,要在场所有的女士竞标,得标的人可以拥有标的物一个晚上。’
‘啊?!’敏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们在玩牛郎的游戏吗?’
‘不是,只是筹募善款。’
‘筹募善款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你们选了这么差劲的一种?’把男人当物品卖出去,要是他们遇到如狼似虎的女人怎么办?
‘那是协办单位的主意。’
‘哦。’既然不是羽场集团安排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我也是被拍卖的一个。’
‘什么?!’她又是一惊。‘你刚刚不是说都是单身汉吗?’
‘十个男人里面有九个是单身,而我是唯一的例外。’
‘为什么会有你?’敏圆皱眉,不太喜欢邯时雍被当成货品竞价。
‘因为羽场是主办单位,所以他们就把我给出卖了。’他解释道。
敏圆点了点头。
‘可见你人缘一定很差,所以他们才这么整你。’她小声的嘀咕着。
他没听见,急着要地做一件事。‘待会儿我上台的时候,你必须出价把我买下来。
’
‘什么!’她再次尖叫。‘我为什么要花钱买你?’他嫌她这几天花的钱还不够多吗?‘我没有钱啦,你别忘了,我还欠你一大堆债呢。’她一直碎碎念,就是不要买下他。
邯时雍瞪着她吼道:‘我是你老公,你不买我,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的婚姻?’
敏圆捂住耳朵避开他的咆哮。
‘可是我真的没有钱嘛!’
‘我借你。’
‘可是……我为什么要借你的钱来买你啊?’她根本就不想买他啊。
‘我可不可以不要买?’她苦着一张脸,觉得自己就算下海卖身,都赚不到欠他的钱了。
邯时雍才不管她那么多。
‘你要记得,不管别人出多少价,你都得比她们高,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敏圆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抗拒着这件事。
阿弥陀彿,神明保佑没有人想买他,这样她就可以用少少的钱把他买下来。
※※※
敏圆傻眼了,因为邯时雍好抢手。主持人才说底价,马上就有人追加五十万。五十万,加上底价就是七十万了耶!天呐!她要扫几个月的厕所才能赚到那些钱啊?她的手在发抖,犹豫着要不要举手竞标。
她的眼神偷偷往邯时雍的方向瞄去。 完了,他在瞪她!
她怯怯的举手,像小猫似的喊出声,‘七十万零一千。’
她才加一千!邯时雍的眼睛像喷出火花射向她。 她的头更低了。 拜托,那已经很多了好不好?她刚刚喊价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耶。她都已经这么牺牲了,他干么还对她生气!
敏圆正觉得委屈,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八十万。’有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八……八十万!她回过头,想看看是哪个神经病竟然花八十万买一个男人一晚。午夜牛郎也没那么贵啊。
‘九十万。’又有人竞价。
‘一百万。’另一个人紧追在后。
‘天啊……’敏圆几乎要晕倒。 她决定了,宁愿被邯时雍骂死、瞪死,也不要花一百万买他一夜,这样太划不来了。
之后,敏圆不再举手,而邯时雍最后以一百八十万被一个富商的太太给标走。
敏圆看了一眼得标者,是一个福泰的妇人。
完了!她不敢看邯时雍的表情,缩着脑袋瓜子避开他凶狠的目光,趁没人注意她的时候,抱着小光拍辆计程车偷溜回家。
以后她要怎么面对他啊?她真是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
敏圆才刚回到家没多久,正窝在沙发上想着该到谁家去避难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她不疑有他,赤着脚就去开门。
门一开,她差点大叫。
哇!是邯时雍!他不是被买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门口?
‘你、你……’敏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抬头对上他凶恶的目光,才记得要逃命。她转身拔腿就跑。 邯时雍一个跨步,立刻把她拉回来。
‘该死的,你也知道做错事要逃,嗯?’他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你还胆敢不照我的话做?!’他冲着她的耳朵叫嚣。
敏圆缩着脖子,忍受他的嗓门。 他的脾气愈来愈坏了,天啊!她以前怎么会喜欢这个暴君?
‘不要吼我了啦,你小声点说,我也听得到。’敏圆发出细细抗议之声。‘而且我又不是不听你的话,是你太贵了;一百八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买你啊?’
‘我说过我有钱。’
‘那是你家的事啊。’他给她钱,她最后还不是要还他。‘况且你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表示那个得标者最后还是放你回来了,也没把你怎么样呀。’
‘那是因为我以一件工程的承包权交换现在的自由。那工程是士亿元的案子,你说,他们不用跟别人竞标,只用区区一百八十万就得到这件大工程,是不是值回票价了?’邯时雍愈吼愈大声。
敏圆柏得缩着脖子,才声的回道:‘这样……也不错啊。’至少他最后还是自由了不是吗?
‘不!我不喜欢妻子不听我的话,不喜欢你不按照我的指示做事,不喜欢你擅自做主,不喜欢你对我不屑一顾。’在她心目中,他邯时雍竟然不值一百八十万,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去?
敏圆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莫名其妙,我干么花一百八十万买你一夜啊?买你回来又什么事都不能做,那花这种钱干么?我又不是笨蛋。’
她直嘀咕没注意到,邯时雍竖直的耳朵已听到她的碎碎念。
不能对她做什么是吗?好,那他就让她看看,买他一夜,他能对她做什么。 邯时雍忽地将敏圆拦腰抱起。 她一声惊呼,双手连忙环住他的颈子,很怕自己掉下去。‘你想干什么?’她惊惶的眼睁得大大的。
他的脸色很不好,完了,他不会又想带她去买东西,浪费她的钱吧。
‘邯时雍,我真的不能再花钱了……’
‘住嘴。’邯时雍大吼,不让她说话。
他一脚踢开卧房的门,脚步却有些迟疑。该死的,小光睡在敏圆的床上。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小光只是个婴儿,大人们做什么,他应该不知道,于是继续往前走,最后把她去上床。
敏圆吓坏了,他干么这么去她,要是压到小光怎么办?她急着要侧身,想看小光有没有被吓到,而邯时雍却在这个时候欺近,把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