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带着挑衅,很讶异这个小女生见到男欢女爱的场面竟然面不改色,还大咧咧的朝他走来。
他的眉宇染上了笑意。
关亚询只觉得他很不要脸。
她“生目瞅”不曾看过还有人没品到这种地步,偷腥竟偷到女朋友的床上,他知不知羞啊?!
她气不过,伸手就给蒋牧淮一巴掌,再猛力地推开他。
然后她把地上的衣服全丢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意思是要她滚。
梁莉以为她是蒋牧淮的女朋友,于是风骚地倒向他。“唉哟,少爷,你女朋友好凶哦,你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呀?”
他还来不及开口解释,关亚询便冲到她面前纠正道:“你眼睛这么大,怎么中看不中用?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脸上写着我是他女朋友来着?”
她像连珠炮似地说了一串,轰得梁莉头昏脑胀。
不过关亚询才懒得理这个光长胸部不长脑袋的笨女人,她转脸看向蒋牧淮,撞见他赤裸裸的身体——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哦,完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不知道她的眼睛会不会长针眼?
她连忙拿起蒋牧淮的衣服丢往他的下半身,遮去那令人看了脸红的地方。
这会儿关亚询才又有勇气面对他。
“怎么,现在经济不景气,蒋氏集团快倒了,所以你蒋少爷才这么委屈,连开房间的钱也没有,嫖妓还得到女朋友的家来,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关亚询骂人字字带脏又刻薄,要不是脸皮够厚,还真是挡不住她的唇枪舌剑。
蒋牧淮就是那种脸皮厚的人,听见她这么损他,依旧面不改色的笑看着她。
梁莉一听到关亚询说她是妓女,气得快冒火。她一个巴掌挥过去,警告道:“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
冷不防让人打了一巴掌,关亚询更加怒火中烧,这个抢别人男朋友的贱女人竟然还不懂得羞耻,反倒要她放尊重一点!
“你若要别人尊重,就先得自重,这种抢别人男朋友的缺德事你也做得出来?!你知不知羞啊?”说完还吐了两口口水到她脸上。
梁莉的脸倏地刷白。
她从来没遭受过被人吐口水的这种羞辱。
“你这个疯女人!”她一怒之下跳到关亚询身上,像个泼妇似的扯住她的头发。
她想打她耶!关亚询几乎冷笑出声。
拜托,要打人之前也不先调查一下她关亚询是混哪里的。
她从小在育幼院长大,还不会走路就得先学会打架,想打她,再等个八百年。
关亚询一记飞毛腿往梁莉的肚子踹过去,梁莉一吃痛,捧着肚子不住往后退。关亚询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拿了蒋牧淮的领带,左手抓住梁莉,右脚将一张椅子勾过来,再用力的把梁莉推倒,让她坐在椅子上。
她手脚利落地用领带把梁莉的双手反剪,绑在椅背后。
“死三八……”
梁莉才要开骂,关亚询便眼明手快地拿过梁莉丢在床上的内裤,揉成一团塞进她嘴巴里。“怎么,恶不恶心?告诉你,你们在萌萌的床上做这档事,比你的内裤更恶心。”
关亚询一想到郑萌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睡着这张床,眉头就皱成一团。
情人背着自己偷腥已经够悲哀了,而蒋牧淮这个烂人竟然还偷到女朋友床上来,想到就令人作呕。
关亚询转身瞪向那个恶心的男人。
蒋牧淮仍若无其事的坐在床上,衣服也还没穿上。
“怎么,还舍不得穿衣服,是想待会儿我走了之后,再跟你的玩物玩上一场吗?”关亚询脸不红、气不喘地对上他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不要脸,都让人捉奸在床了,还笑得这么开心。这人要不是不知羞,就是没读书、不识字,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你要我把衣服穿上?”
关亚询觉得郑萌萌的眼睛一定是给蛤仔肉糊住了,要不怎么会觉得这痞子是什么好男人。
我呸、我呸呸呸!
关亚询又在心里猛吐回水。
她的表情丰富有趣,蒋牧淮笑开了眼,便不计较她言词刻薄的事。他不理会她,径自赤裸着身子下床。
关亚询看到了,两个眼珠子差点凸出来。
他……他要做什么?
看到他光裸的身子,关亚询此时的窘态比撞见他当着她的面和女人做爱还难堪。倏地,她的脸红得像关公一样。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我要去浴室解决生理欲望,这样也叫恶心?”她绑住了他的女人,他不想办法自己解决,难道要他这样出门?
“你当着我的面……”他怎么可以这么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走动!
“我又没叫你在这里看。”她随时可以出去,他又没拿绳子绑着她。
“蒋牧淮,你……你真的很恶心。”关亚询头一回词穷了。
看到她又气又脸红的模样,蒋牧淮不禁笑开。
这是他头一回看到她的羞态。“没想到你脸红的样子还满好看的。”他在口头上轻薄她。
说完便走进浴室。
一会儿后,他满足的走出来。
不会吧!
他这么快就得到宣泄!
那也太没用了。
关亚询的取笑明显的写在脸上。
蒋牧淮并不急着解释,径自穿好衣服。
关亚询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太厚脸皮了?要不,为什么能那么自然的面对她的怒骂?
她不断流露出嫌恶的目光。
蒋牧淮笑看着她,问:“你这么看着我,会让人产生误会的哟。”
“误会什么?”
“误以为你爱上我了。”
“先生,你想太多了,我之所以看着你,是想知道怎么会有人如此不要脸?”她鄙夷的瞅着他瞧。
她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辈子绝对要防着这个阴森的蒋牧淮。
“这次我暂且放过你,不要再让我抓到你把这里当宾馆,带女人回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你凭什么命令我?”
凭什么?哼!他还有脸问。
“凭我是萌萌的好朋友,也住在这里,有权利拒绝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关亚询点出实情。
她不晓得萌萌究竟看上蒋牧淮哪一点,她只觉得他没品到了极点。
带女人回来睡觉就够令人唾弃,这会儿他竟然还有脸问她凭什么命令他不准带女人回来!
“你真的是萌萌的好朋友?”他挑起了眉,眼里满是疑惑。
“你不信?”
“我是不信。”蒋牧淮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摇头。
他的态度让关亚询气不过,她的思绪不停的转着,想找出个有利的证据来证明她们俩的情谊,可是想想不对啊,她为什么要向蒋牧淮提出证据?
住在这的人是她耶,她干么跟个背叛者解释那么多。
关亚询才想吼一吼蒋牧淮,他却先开口道:“这屋子的主人是我。”
她忍不住张大了嘴。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这屋子是我的,所以我有权带任何女人回来,你无权命令。”他说得理直气壮。
她还以为自己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蒋牧淮,你是傻了,还是让我给骂笨了?这屋子明明是郑伯伯在萌萌考上大学那年买给她当礼物的。”
“对,三年前是这样没错,但后来萌萌因为手头拮据,所以把房子转卖给我。”
“手头拮据?她家里多有钱啊,会手头拮据!”关亚询才不信他的鬼话。
蒋牧淮不禁摇头。
“看来,你真的不像你说的那么了解萌萌。”其实萌萌不像外表那样柔弱,她私底下是个爱玩且爱慕虚荣的女子。“两年前,我认识萌萌的时候,她已经是一间知名酒店的公关小姐,是那种只要花钱就可以上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