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的?”
他很有礼貌的出声,“当然是本人。”
她冷声提醒他,“我只答应要帮你办十件事,并没有把自己卖给你。”
“你这样说真令人伤心,我只是关心你,怕你被骗了。算了,既然你要分得这么清楚,本来我打算跟你说一个有关屈家的消息,看来也用不著说了。”
“你听到了什么消息?屈家怎么样了?”闻言,她情急的抓住他的手问。
他皮笑肉不笑的斜眸瞅她,“屈小姐,我们很熟吗?”
“你快点说!”她娇声逼问。
他那张俊美的脸凑近她,一脸很欠扁的开口,“我、偏、不、说。”
心急于想知道家人的消息,屈岚初急得揪起他的衣领,“你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垂眸瞪著她的手,“你这是求人应有的态度吗?”
“你……”看他嘻皮笑脸的,屈岚初咬牙忍住怒气,放开他的领子,低声开口,“请你告诉我屈家的消息。”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家里的音讯了,家中所有成员的电话都打不通,她很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整了整衣领,甘尔旋一派优雅的指向她手里的信,“那封信……”
“你想要就给你。”她迅速把信塞回他手里。“你可以说了吧?”
对她的态度他还是颇不满意,“没人数过你,有求于人应有的礼貌吗?”
屈岚初被他的得寸进尺气到一窒,深吸一口气后,才强迫自己挤出笑容,用温和有礼的语气说道:“甘少爷,可以请你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吗?”
“唔,”托著下颚,瞄著她,他举手捶了捶左肩,“我最近肩膀有点酸。”
“……我帮你捶。”可恶,她发誓一旦等她脱身,她非宰了他不可。
“咦,真的吗?好呀,那就麻烦你了。”他拉来张椅子坐下,笑吟吟等待她的服务。
站到他背后,瞪著他的肩,屈岚初抬起手重重的捶下。
“啧,又不是在捶沙包,小力一点。”
磨著牙,她放轻力道,不甘愿的捶著。
甘尔旋舒服的闭上眼,享受著她的伺候,不时的吩咐她哪里要用力一点,哪里轻一点。
“款,我听说有些地方还有人用胸部替客人按摩……”
他话未说完,屈岚初冷艳的娇颜怒火中烧,十根纤纤玉指,狠狠的勒住他的颈部。
“甘尔旋,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龇牙咧嘴的叫道:“痛!轻点轻点,我又没有叫你用胸部替我按摩,你在生哪门子气,再说,杀了我,你可就得不到你想知道的消息喽,还不快放手。”
她放开他,发现自己最近变得很容易被激怒,动怒的次数加起来比去年一整年还要多上好几倍,都是这个厚颜无耻的无赖害的。
她一松手后,他大口的吸进几口新鲜的空气。
“还不快说,屈家的人怎么样了?”屈岚初冷眸睨他。
才从她的手下逃过一劫,甘尔旋立刻忘记适才险些就被她掐死的教训,笑咪咪的上下打量著她。
“亲爱的岚岚,我怀疑你真是屈家的人吗?你这么冲动,跟外传冷酷无情的屈家人似乎一点都不像。”
“你少给我罗唆,快点说。”不能再被他激得发怒,这家伙说不定就是存心想惹她生气,她不能再中计。
唉,真无趣,他就是喜欢看她恼得横眉竖目的俏模样,这样冷冰冰一张脸,看久了会以为冬天提早降临了。
“屈家这阵子突然销声匿迹了,所有的人都无法连络上他们。”
“为什么?”她也一直无法跟他们连络上,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我推测有几个可能,第一,屈家被人灭门了,第二,他们跑到哪个山洞里去躲仇家了,第三,可能是被外星人绑架到外星球了,第四……”他正得意的诉说自己的揣测,屈岚初竟不买帐的赏他两记白眼走人了。
望著她离去的背影,甘尔旋叹道:“没幽默感的话,至少也要懂得礼貌呀,真是的,看来从小都没人教过她这点,改天我再抽空教教她好了。唉,我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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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抽屉想找钉书机,将手中的资料装订起来,温亚竹忽然瞥见抽屉里的日记。
那天昊然喝醉,她匆匆把日记阖上,结果不小心又把它给锁上了。
看著日记,她轻叹一声,有些后悔了,或许她不该回台湾找回自己的过去,如果留在洛杉矶的话,就能再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跟昊然一起生活。
那时候的她无忧无愁,好快乐。
而现在……她多了很多烦恼,昊然也变了。
她常常会不期然的想起那天早上的吻,每当想到那个吻,她的心、她的脸忍不住为之发烫。
心底那抹模糊的感觉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她明白昊然在她生命中有著十分不寻常的意义,那是谁也无可取代、无可比拟的。
倘若用十分来表示她心里的分量的话,昊然便占据了九分以上,不论是快乐的事、忧伤的事、难过的事,每一件事情,她首先想到的都是他。
但他是她的弟弟,她的家人,可以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却不能掺杂男女之情,因为……那会变成乱伦,会害他不见容于世,受人嘲弄侮辱。
可是……她好想昊然,自那天酒醉醒来后,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回来吃晚餐,这两天甚至都没有回来睡觉。
看不到他,她觉得心里好慌。
“小姐,吃饭了。”沈姨在房外轻敲了下门。
“喔,好,”她打开房门,“沈姨,昊然回来了吗?”
“他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有事,晚上……也不回来了。”
闻言,温亚竹颦起秀眉,坐在餐桌前看著对面空著的位子,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但她完全没有胃口。已整整两天没见到他了,她放下碗筷,走到电话机旁,拨打他的手机。
“喂,沈姨吗?”电话彼端传来略显沙哑的嗓音。
“昊然,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感冒了吗?”她很少打电话给他,以前住在洛杉矶时,白天他去上班后,在她的思念还未开始时,傍晚时分他便已准时回到家了。
“你是亚竹?我以为是沈姨,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他有点意外会接到她打来的电话。
“你在忙什么?为什么连晚上也不回来?”
电话里的嗓音迟疑了下,才道:“我……有应酬。”
她质疑,“应酬到连晚上都没空回来?以前你在洛杉矶就没有这么多的应酬,为什么回来台湾,就有一堆的应酬?”
话筒里沉默了须臾,才再传出温昊然的声音,“墨笑休假,很多应酬我必须代他出面。”
“他不是找了代理的人吗?”
“林可菁是个女人,纵使能力很好,但有些场合还是不太适合出席。”
“那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温亚竹轻咬著下唇,柔声说:“我……好想你!”
他胸口一紧,“……我待会就回去。”
“真的?那我等你回来吃晚餐。”她欢喜的绽起笑颜。
“好。”
挂断电话后,她眉开眼笑的,“沈姨,昊然说要回来吃晚餐了,快点再准备一副碗筷。”
“好。”
她笑咪咪的等著温昊然回来,不意过了会儿竞有个不速之客来访。
看到狄毓捷,她有点意外,因为今天中午他到学校接她一起午餐,两人才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