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这不过是个小缺点,我也有对你好的时候,我在家里从来都不需要做家事,我却为了你当老妈子,难道就因为我跟我的朋友出去玩了几次,唱了几次KTV,你就要因此忘掉我其他的好吗?」于馥苹不甘心的想为自己平反。
她不认为自己罪该万死,在她这个年纪,大家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哪个人没去过KTV?只有那些没有朋友的人才会整天窝在家里,她有朋友可以相约出游,表示她人缘好啊,为什么这会成为她被抛弃的理由?
更何况薛海实如果真的爱她的话更应该花时间在她身上,而不只是成天把工作忙挂在嘴边,老是说他都是为了自己忙,好像他这么忙真的是她害的,难道她就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好处?她三天两头来帮他打扫,他每次对自己恶言相向她也没真正翻脸过,最近这几次冷战都是她先打电话给他的,每次都是她低头,薛海实难道都没感受到自己的贴心?
「我需要的是一个体贴的女朋友,而不是一个会打扫的欧巴桑啊!难道你肚子饿了,我送你一件毛衣你就会饱了?我这次考虑得很清楚,我发现我们所追求的是完全不一样的目标,你太年轻,我们的思想完全不同,而我一点也不想限制你,因为我不想再当罪人了!也许我们彼此之间的年纪有差异,只是当初我没想到八岁的差距会这么大,现在如果停止一切还来得及,更少这场烂戏我们不需要再演下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觉得我们的交往只是一场烂戏?你当初也说会体谅我,你知道我还年轻,心情还不稳定,我们可以一起成长,你也说过你会疼我,可是你现在……」于馥苹想着过去薛海实曾对自己说过的甜言蜜语,她不能相信对她百般宠爱呵疼的男友真的要离她而去,更何况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啊!
「或许我的年纪比你大,真的应该处处体谅你,但你真觉得你值得被体谅吗?请你站在我的立场帮我想想看,半夜我得去接你跟你那喝醉不敢回家的女友一起来我住的地方,只因为你们没有地方可以去!你有考虑过我吗?我加了一晚的班,累得一躺上床就睡着了,居然还得为了你做这种事?!」
那一次是真正让薛海实想跟她分手的导火线,再加上现在的公司越来越重视他,他不但升了官,也扛下了更多的责任,如果不能专心的工作,一天到晚还得照顾这个麻烦精,那他根本就无法兼顾事业,薛海实这才发现他需要的是个懂事的女友,而于馥苹一点也不适合他。
「我说过了那只是个意外,我们平常根本不会这样,而且我从来没有在外头喝醉需要你来接我回家啊!」于馥苹努力的想为自己辩解,她并不希望两人的感情就这么散掉,虽然有时说得潇洒万分,事实上最放不下的人也是她啊!她怎么能这样就跟薛海实分手,他是这世界上唯一会照顾她的人。
「你还要说谎吗?我不相信你没有过,你只是跟Mika一样不敢让自己的男友跟家人知道而已,你们那群人习惯互相掩护,要是真的喝醉了,你也只要偷偷请别人带你回家,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就好了,像你这种玩法,我一点都不相信你不曾喝得烂醉,别忘了我也年轻过,你玩的那种小把戏真以为骗得过我吗?」
薛海实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嘴角也跟着扯出了无奈的角度。馥苹怎么会以为这些都能瞒得过自己呢?她是那么的单纯,能玩的花样也有限,难道她真以为成天跟那些人混可以得到什么成就感?如果她真心爱着自己,更应该专心的当个好女友才对,而不是对着他说谎,装出乖巧的模样,硬是做些他不认同的事。
「你现在脸上的心虚让你的说词一点也站不住脚。」
薛海实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喝醉过,那次也是睡在朋友家,她不敢回家让爸妈发现自己一身酒味,更不敢让薛海实知道自己醉倒在KTV里,但是薛海实果然了解自己,就算他没发现,也猜得到。
「所以呢?你年轻过,你玩过,你什么都知道,所以我就不可以吗?」
于馥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就开始任性,每次吵架她都吵不赢他,他懂得多,所以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对,他说的永远都是真理,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认错,反正大不了就是再冷战一回,这几个月他们一直都在冷战,多这一次也没差。
「你当然可以啊,你就尽情的去玩乐,尽情的去享受你的青春,只是恕我不再奉陪!我只是很怀疑,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的想和对方在一起,就不应该像我们这样,我们对彼此的感觉已经越来越淡了,这阵子为了你的工作跟休闲,我们吵过多少次架?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想玩、想跟朋友在一起,我都不再干涉,也不会再要求你二选一,我不需要你在朋友跟我之间做选择,因为我已经很确定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这句话像是个终结,于馥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话语会从薛海实口中说出来,她是很爱他的,而且她只是想跟他吵完架冷战几天而已,可是他现在的说法似乎是连冷战的机会都不给了。
「你怎么能跟我说这种话?我是很认真的想维系这段感情,你居然说断就断,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把你当成了不适合跟我谈恋爱的人,就是这么简单,你还看不出来吗?」
薛海实并不喜欢这样的拖延,他是想过要找机会通知于馥苹要跟她分手,但不会是今天,可是既然于馥苹自己找上门来,那也就只能在今天把话说开,只是她现在这么不肯接受事实的态度,似乎还有得拖。
「你为什么要把一件小事情搞得这么大?我又没有喝醉,那天不过就只是个意外而已,好嘛,我跟你道歉,我知道我不应该吵醒你,打断你的春秋大梦,要你去接我们两个有家归不得的酒鬼,全是我的错,这样总行了吧?」
或许是恼羞成怒,于馥苹的道歉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真心忏悔,反而刺耳得令人无法接受。
薛海实看着她,无法理解她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她的说法让他完全无法接受,但他已经失去了和她继续谈下去的兴趣。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觉得你有错,那都已经不关我的事了,你想怎么说就随便你好了,现在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而我也不想因为说了什么让你又有机会借题发挥,继续为这个已经结束的事件扯下去。」
「结束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吗?我为你付出的都白费了吗?」她指着那堆洗干净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到现在都还是妈妈帮她洗,可是薛海实的衣服却都是她亲手丢进洗衣机里,亲手晾干的,她甚至还细心的把白色衣物挑出来单独洗,不能用洗衣机洗的衣服,她还偷偷的送去干洗店,有时候甚至没那么多钱可以为自己买衣服,却舍得花钱将他的衣服送去干洗,难道这都算不了什么?
「我觉得你已经失去理智了,如果我一个人说还不算数的话,那你大可以继续演独角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