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吵架,她也只是单纯想跟他闹着玩,因为薛海实总是会让她,可是久了他的反应也跟着不同,他变得不喜欢随她起舞,知道她只是在闹着玩,他甚至开始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偏偏她不容许被忽略,变本加厉的希望他可以多一些反应,有几次在冷战的时候她明明在家里,也故意要骗他,说她和朋友在一起,还不就是希望他能生自己的气,用气愤来证明他有多在乎自己。
后来薛海实根本就不打电话追踪她的去向了,两人在一起的最后那个月几乎都是她主动打给他,薛海实想要放弃这段感情其实早已经有了预兆,只是她笨得以为自己永远都是他的最爱,完全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现在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有多幸福,如果这就是年轻所要付出的代价,那她并不想用原本拥有的一切美好去换取这种经验啊!
以前薛海实跟她说过,有些道理是不需要亲身经历就可以知道的,她却嘴硬的说道理是死的,只有经验才是换不到的,他不能因为他经历过就剥夺她也想体验的想法,这下好了吧,她总算体验到了,现在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了,她该了解,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薛海实来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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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馥苹终究还是进了那家她以为再也不可能走进去的公司,因为这是唯一一家愿意录用她的公司,她没有挑选别人的权利,如果她再不开始工作,可能连信用卡的最低应缴金额都缴不出来,最后又得再去预借现金,继续恶性循环而已。
她开始害怕自己的负债只会越来越多,以她的薪水算来,扣掉房租和其他生活所需,光是要缴每个月的信用卡最低应缴金额都很勉强,亏她还自信满满的以为只要开始工作就能把钱缴清,对照现在动不动就是上百万负债的卡奴,她还以为十几万很少,真要还钱,才发现十几万的欠债她都应付不了。
过去的天真和愚蠢害她落难至此,她还以为人生就应该要尝试各种不同的经验,但最后把自己搞成这个地步,还不都是年轻闯的祸?!
于馥苹不知道以前薛海实怎么有钱负担自己的一切,他一个人住在台北,食衣住行都要钱,而且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领的也只是一般上班族的薪资,每个月除了他自己的开销外,还要负担她吃喝玩乐的费用,而她花用他的钱却一点也不知感恩,还没事就故意找他麻烦,想证明他在乎自己,当他努力的在公司加班,赚敢那一点加班费,搞不好也是为了能给她过好一点的生活,结果她一点也不体谅薛海实,每次在外头玩得太晚还要他接送自己,最后连自己的朋友喝醉了也要他一起带到他家去,把他那儿当作免费的收容所,也难怪薛海实后来会想甩了自己。
不过现在懊悔也没有用了,老爸、老妈说得没错,现在开始还钱还来得及,如果她真的继续放着不管,等到债务越积越多,她根本负担不了的时候,岂不是要连累家人!还好薛海实早一步甩了自己,否则他可能还得帮忙还债。
拿起计算机,于馥苹算了再算,肯定自己的薪水是不够应付一切的,如果住在家里的话可能还过得去,现在她每个月都得付房租,甚至连枕头都买不起,看来她还得再去找一份兼差的工作才行,否则别说是睡觉没有枕头可以,她恐怕连冲马桶的水费都缴不起。
拿起了笔,她在每张纸上都写了一样的字:努力赚钱!然后把纸张贴满了整个房间。
从现在开始她一定要改头换面,让大家知道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于馥苹,她有心改变,而这次她决心要彻底的摆脱心里那个让大家讨厌的于馥苹,她总会找出属于她的人生出路。
或许……或许等她改变了自己之后,才有机会回到心爱的人身边。
第五章
「经理,你今天也要加班啊?」
「没办法,这份文件明天赶着要。」薛海实揉了揉眼睛,只想赶快完成眼前的工作,然后回家睡个好觉。
「要不要我帮你买个便当?」
「不用了,这个做完我就要走了。」
「要赶着去陪女朋友吃情人节大餐吗?」
薛海实愣住了,然后问道:「今天是情人节吗?」
「是啊,今天是二月十四日。」
「哦……我忙得连时间都忘了。」
「你要是忘了帮女朋友买礼物的话,等下加完班再去买应该还来得及。」女同事好意的提醒。
「不用了,我等下只想要直接回家,好好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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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工作后,薛海实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上一个七夕情人节和于馥苹之间所发生的事。
在情人节之前,于馥苹天天都提醒着他情人节快到了,当时他们才刚开始交往,每一天感情都在增温当中,每一次见面都是那样的美好甜蜜,交往的前三个月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有时下了班,于馥苹都还会先帮他买好吃的,然后到他家像个等着丈夫回来的小妻子似的等他回家。
情人节那天,他们不能免俗的去吃了顿情人节大餐,虽然这实在是老套,不过在她那样的女孩心里,这似乎已经成了某种固定的型式,好像非得在餐厅里卡位吃一顿情人节大餐,这一天才算过得有意义,而薛海实虽然不认同,但是为了让她开心一点,他还是像个傻瓜似的预订了餐厅,下班后赶着去接她,吃了顿大餐,不过这所有的辛劳都有了甜美的收获。
那一晚于馥苹留在他的住处过夜,她把自己也交给了他,那时候他们是那么的幸福,感觉就像是认定了彼此,深信对方将会是与自己携手共度一生的对象,有时回想起来,他都不明白他们之前是那么的亲近,怎么幸福转眼就消失了?
于馥苹第一次跟朋友去唱歌唱到了三更半夜,那天她甚至忘了打电话给自己,还是他打电话给她时才发现她身处于喧闹的KTV包厢里,她当时的语气就像是喝过了酒,明显的兴奋过头,那晚她甚至过了午夜还待在那里,薛海实第一次跟她吵架就是为了这件事。
那次他们冷战了好一阵子,于馥苹从来不认为她有错,还责怪他一直打电话去坏了他们的玩兴,害她在朋友面前很没面子,还说她已经满十八岁了,警察都不抓她半夜跟朋友去唱歌,他凭什么说得好像她犯了法?!
薛海实想想自己似乎不能那样用双重标准要求于馥苹,经过了难熬的冷战期,也许是对彼此都还有爱意,所以没多久他们就和好了,也不再有人提起这件事,可是于馥苹像是认为他再也不会管她了,开始三天两头就跟着同一群好友去饮酒作乐,像是在挑战他的容忍限度。
再加上于馥苹看准了她就算玩得太晚还是可以到他家过夜,所以越来越不懂得节制,有几次玩过了头,早上爬不起来就不去上班了,所以连着两份工作都像是在打工,从来没认真过。
这一切看在薛海实眼里,当然是想包容她,反正当男人的就是尽力让女友过得开心,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根本就不认同于馥苹的作为,甚至到最俊他发现就算于馥苹明知道他不喜欢她那个样子,于馥苹一样不会因为他的喜恶而减少和她的朋友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