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咏真一听,脸红了,但气愤难当地瞪着他,“长孙炎,如果以后我还让你碰我的话,我就是猪!”
使尽了全身的气力,她在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走。
“喂,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正是你的不驯呢?”他忽然开口喊住她,低头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手,突然觉得孤单了起来。
他对她的喜欢,恐怕不是仅有一点点,从他肯输血给她,从她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动开始,他就该知道,今生恐怕很难与她分开来。
那间似让雷给劈中,朱咏真定住了脚步,动也不能动。
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她的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不是没有交流的,而一直是双向的!
她僵住身子,感觉他一步步走近,心头有股暖流流淌,甜滋滋的似蜜一般让人陶醉其中。
“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你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人,所以,你的不驯怎能不引起我的注意、不让我喜欢呢?”
他来到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她,然后将她给翻转了过来,灼烈的吻不由分说的烙上了她的唇。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液、有着我的印记,所以永远也别想摆脱我。”薄略的唇吐出最后一句话后,便吻得更深了,不但吻热了相思林间的氛围,也吻烈了对彼此的渴望。
探索的时间到来,他不会在乎时间或地点。
不过,倒是有人忘了方才说过的话,很快地化身为一头母猪。
第九章
他毫无顾忌的在林荫间与她缠绵了几回,在她浑身虚软的求饶下,他才鸣金收兵。
当她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与他一同回到主屋,就见到阿权急匆匆的跑出来,而他身后跟着朱玉婵。
朱咏真作梦也想不到,居然会在炎门里见到她,感到惊愕。
而朱玉婵同样震惊,她发出高分贝尖叫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目光落在她和长孙炎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朱玉嫱畸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像疯了一样的街上前,用力推开两人,然后对着朱咏真又抓又掴耳光。
阿权惊愕,上前抓人。
长孙炎也在同一时间扶住了被推倒的朱咏真,但她还是因为反应不及,遭朱玉婵狠掴了一巴掌,颊靥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看着她脸上被掴的指痕,长孙炎的眼里进射出骇人的寒气,恨不得将朱玉婵的手整只给剁下。
“谁准你到我的炎门来撒野!”他这一吼,让朱玉婵瑟缩了下。
“炎,你怎能这样对我?我们就快订婚了,你可千万别被她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呀!”
“订婚?”朱咏真瞬间忘了被掴的疼痛,大脑嗡嗡作响。
他要订婚?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朱咏真的脑子无法思考,她的双瞳与他一向锐利得发亮的眸子交会,等着他的答案。
“对,炎已经要跟我订婚了,你还不知羞耻的缠过来!就怪我太大意,第一次在炎黄里见到你,就该要小心你,你果然是居心叵测。”
虽然被阿权给架住,但朱玉婵仍凶巴巴,似恨不得跳上前来,狠狠咬下朱咏真一块肉来。
“你……真的有婚约?”顾不得脸上的肿痛,朱咏真质问长孙炎。
如果是,他把她当什么了?
几分钟前的缠绵,和之前两人一次次紧密的结合,又算什么?
更可笑的,他还将是她的妹婿!
“阿权,把人给带下去!”长孙炎低声命令。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两人可以冷静的详谈。
这几日,他也思考过订婚的问题。
他和朱玉婵的婚约,本来就是可有可无,但由于某种利益,对于婚姻一向抱着不在乎态度的他,才会一口答应。
然而现在……他想起贝威廉之前问他的,当他发觉心里烙满了一个女人的影子,他还能若无其事的去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吗?
这……恐怕是不行的!
“是!”阿权应了声,紧张的想将朱玉婵给架走。
“我不走、我不走!你不要架着我!炎、炎,你怎能这样对我?我喜欢你呀,我是真的爱你的!我跟那个女人不一样,你不能被这个狐狸精给骗了,她不是真心的,她不会真心爱你的!”朱玉婵不死心的大喊。
“阿权!”长孙炎气极了,俊颜上难得浮现怒容。
“你闭嘴,不想要命了吗?”见门主发怒,阿权吓得皮皮挫,赶紧捣住朱玉婵的嘴巴。
谁知,她泼辣得很,张大嘴咬住阿权的手,阿权痛得松手。
她的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炎,你别被她给骗了,她是为了报复我呀!不,她是为了要报复我妈,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姊姊。她一直很恨我和我妈抢定了爸爸,所以现在她才要从我的身旁抢走你!她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来报复我和我妈,你不要成为她报仇的工具!”
顾不得手上的伤,阿权再度上前,这次直接由后颈一掌将人给劈晕,扛了出去。
终于,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她说的是真的吗?”他眼角微微抽动了下,朱玉婵的话虽动摇不了他,但他得求证。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容不得别人欺骗,更别说是蓄意玩弄。
“我……”当然不是了!
呃,仅有不到二分之一是真的,因为朱玉嫱绘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但,他凭什么先发难?是他有错在先,明明即将与朱玉婵订婚,却又来招惹她!
“咏真,你怎么在这里?你妈呢?为什么我到医院去找不到她?还有,医院的人告诉我,你帮她找到了新的医生?你到底把她转到哪去了?该不会以后连一面都不想让我见她吧?”
一个突然加入的声音,间接印证了朱玉婵的话。
他是朱邦雄,朱玉婵的父亲。
原来,朱玉婵不是独自一个人到炎门来,陪同她来的,还有她的父亲。
而朱邦雄熟稔的口吻,似乎已说明了一切。
一抹阴郁沁入了长孙炎锐利的眸光,他紧绷着脸,一声招呼也没打,气愤地抓起朱咏真的手,大步地拖往屋内。
“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将她带回卧房后,长孙炎直接将她给摔上床。
她接近他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的策画吗?从咖啡馆的门口开始,到办公室里的顶撞,全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进一步达到动摇他订婚的决定,让他承认心中仅有她一个女人,然后她扬眉吐气,再去向同父异母的妹妹大肆炫耀一番?
什么叫做未审先判?不就是目前的情况!
朱咏真由床上爬起,看着衬衫下沁出的血珠,染红了纯白衣料,气愤地喊:“你疯了吗?我的伤口又流血了!”
他近乎粗暴的扯起她,“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吗?”
她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烙着属于他的印记,她应该属于他,一辈子都属于他……然而现在看来,这却是多么可笑的事!
他一向自豪的理智都到哪去了?竟让情感凌驾于一切,让她悄悄进驻心扉,却丝毫没发现任何不对劲!
“疼、好疼!”朱咏真痛得挣扎了起来,“你想杀了我,是不是?”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真的会想。”他收回了手,改掐住她细瓷般的颈子。
感觉胸腔内的空气变少,朱咏真咳了起来,“放、放、放开我,你这根本是未审先判,至少该给我解释的机会吧?”
他明明可以轻易掐断她的脖子,然而他却使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就下不了手!
“解释?有必要吗?让你有机会再骗我?”急怒攻心,长孙炎从没像此刻一样的失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