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绑架勒索?」不要钱,难道……劫色?
「哈哈……我们捉你来的目的是威胁夏侯淳,要他别像疯狗紧咬着我们,否则呀!你的小命就给他陪葬。」上次没除掉他,下一回就没那么容易让他全身而退。
「你要杀我?!」
汪正人轻佻的挑起她下颚,作势要挑开她的衣服,「那要看你大哥怎么做了,他给我一条生路走,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你……你捉错人了,淳哥哥根本不会管我死活,你要捉的应该是骄傲得像孔雀的张阿喜。」她才是他的目标,而她是无举足轻重的小角色。
一想到她可能因为把她丢到一旁便不理她死活的淳哥哥而死掉,她就难过得想哭,若是他当时肯回过头一瞧,她也不会被人打晕带走。
可是他却当着她的面走出去,一点也不关心她会不会受伤,将她留在一群可怕的男人当中,让她害怕得不知该躲到哪里。
「喔呵呵……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不是我的魅力无限大,连个小女生也为我动心。」
「谁?」
汪正人倏地转身,盯紧唯一上来的楼梯口。
「啧啧啧!不就是你爱慕已久、痴恋成狂的大罪人喽!我觉得好羞傀,竟让你如此爱我。」瞧瞧她的肌肤又白又嫩,水汪汪的大眼媚得酥人,真是美呀!
莲步款款的张阿喜将手一搭,由新上任的小勋子牵着上楼,娇柔的媚态好似盛开的牡丹,艳冠群芳,光彩夺目,美得叫人失了三魂,掉了七魄。
「是你?」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汪正人眯起眼,看向她身后一字排开的七个大男孩。
「哎呀!你的惊讶让我好伤心,你不是思思念念的要我来陪你,现在达成你的愿望还不满意吗?」唉!真难讨好,她的美丽还不够迷惑他吗?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守在楼下的手下呢?」他问出心底的疑问。
张阿喜轻掩着嘴呵呵低笑。「正人先生真是爱说笑,我当然是走进来的,不然你以为会像那个笨丫头被扛进来不成?」
被说笨的夏侯清雪狠狠一瞪,小嘴一噘嘟嘟囔囔。
「至于你那些可爱又富有爱心的手下大概困了,我看他们一个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连翻个身都嫌懒。」都怪她下手太重,分寸没拿捏好。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汪正人的心头一惊,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慌张和愤怒。
「你想知道?」秀眉轻轻一挑。
理智叫他要摇头,一股隐藏的危险将席卷而来,可惜他犯了男人最容易犯的毛病,美色当前就忘了自己还有思考能力,被眼前的艳容迷惑了。
当他的头一点下,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只听见两、三声娇喝,他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往下倒,手呀、脚的多了几道手刀劈过的痕迹。
当然,他的鼻梁又断了,鲜血直喷,要死不活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无法接受她出手的——
快、准、狠。
第十章
「亲爱的小季、季师兄,你要不要出来透个气,闷在里头可容易中暑,美女师妹我会心疼的。」
解决了被人操控的傀儡汪正人之后,又烫回大波浪鬈发的张阿喜拢拢令她满意不已的发,婀娜多姿踩着步步生莲的娇态走向夏侯清雪。
不过她没看她一眼,反而越过她朝角落的铁皮轻轻一叩,发出轻脆的回音,回荡在看起来并不宽敞的空间。
而她的举动也启人疑窦,由外观看来明明是铁皮加盖的房舍,一层铁衣外围即是与灰墙相连的外壁,一出去即踩空往下掉,怎么可能还有人在,除非是蜘蛛人能攀岩附壁。
但是奇怪得很,她柔媚如丝的嗓音一落下,看似无接缝的铁衣意外多出一条门缝,由里而外的推开,一双男人的鞋子先踏入众人眼中。
「阿喜,我很惊讶是你,我以为找到此地的是龙门中的夏侯淳。」她令人激赏的特质的确出色。
笑意晏晏的季弘儒一如往常闲适安逸,顾盼自如,神色淡然不见一丝惊意,脚步稳定的走出仅容一人通行的暗门,毫无犯罪者应有的不安。
他太镇定了,谈笑风生,好像他们在咖啡厅偶遇,各自点杯冷饮落坐,妙语连珠的相谈甚欢,完全看不出尔虞我诈的敌意。
「他是很精明,两只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想瞒过他可不容易,你是不是该给我一句赞美。」让女王陛下这般劳累实在太不应该了。
张阿喜扬了扬亮亮的红宝戒指,炫耀一下纤白五指上的新玩具。
说句难听话,还真有点财大气粗的暴发户嘴脸,故意突显她是金山银山堆里长大的阔气千金,不把钱当钱用,挥洒如流水。
「辛苦了,阿喜,你比我想像中来得有毅力。」这绝对是最高无上的赞扬——对一个懒女人而言。
「你是指我能忍这么久才揭穿你?」她也很佩服自己呐,居然有成为圣人的一天。
季弘儒笑笑的搓着下巴沉思。「我想我唯一的错误是失手伤了小兰子,激起你母狮子的本性。」
小兰子跟得太紧了,犹如渴血的水蛭,在惊见他是整件事幕后主使者——弓人老板后,竟然还像个愚蠢的孩子急着说教,劝他悬崖勒马,早日收手。
伤了小兰子,他自己也十分意外,一个看来爱玩爱笑的阳光男孩,居然身怀绝技,出手俐落又十分敏捷,仿佛一只初生的小豹不知危险,擒拿招式高得他不得不使出全力应付。
当他出招时简直变成另一个人,眼神锐利,招招凌厉,一看便知道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练家子,因此他才一时下错重手,忘了他比太阳灿烂的笑颜。
「喔呵呵……季师兄好聪明呐!你知道我有多宝贝这些小鬼们,把他们当成我的手呀脚的一样爱护,怎么舍得让他们受到伤害。」原本她还打算睁一眼闭一眼,当没瞧见他的所作所为呢!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小副业?」这点他十分好奇。
张阿喜很夸张的叹了口气,故作感慨,「一年前,杨家小弟的葬礼前,我看见你翻过他的背,将手探向他闭合的肛门。」
当时她惊讶极了,以为季师父唯一的儿子竟然是个Gay,同时有相当严重的恋尸癖,才会有玩弄尸体的癖好。
不过经过她一段时间的暗中观察,赫然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是将毒品藏在横死外地的死尸口中或下体,藉由运送返乡的方式再流向下游盘商。
「后来你大概察觉到我对你的注意力似乎有点过火,所以才改和春风葬仪社合作,不再对自家的事主下手,怕我笑话你这正直的人也走旁门左道。」
他笑了,对她的了解感到窝心。「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想被你取笑,命太好的人是不懂汲汲于生存的人要多努力才能爬到世界顶端。」
「因为你爱我。」她肯定的说道,面露不被告知的不满。
季弘儒因她自信的话而怔住,继而苦笑的摇摇头。她猜对了!
「是的,我爱你,但我很清楚我们的家庭背景差距甚大,想要供应你挥霍无度的奢糜生活,首先必须要有钱,而且得富有的进入世界前百名的富豪排名,才有可能养得起你。」这是他一生最难到达的目标。
张阿喜难得的皱起眉,十分困扰。「贩毒的利润很高吗?值得你用自身的名誉冒险。」
果然是温室的花朵。他想。「少则数千万,多则上亿,毒品买卖市场很大,成本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