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给我住手。”
“段地,你松口,你咬伤段天了。”
“段天,你怎么把你哥的手腕扭成这样?”孔文一手护着好不容易松开口的段地,不满地瞪视段天。
段地一见孔文,愣了一愣,眼泪噗噗落下,大哭起来,“孔文,他骂你,他说……他说要阉了你……哇哇哇……”抽泣了一阵,才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赶紧补充一句,“我没有离家出走,是他拐我的。”
流光正蹲在段天膝盖前,帮他卷起裤管,上面深深的两圈牙印。
“咬成这样,”流光心疼地皱眉,“疼不疼?”
段天把头狠狠别过去,沉默一会,又转过来,认真地看着流光。
“流光,我是世界上最适合你的情人,对不对?”他睁着大眼睛,执着地问。
“那当然。”
段天听了,下巴往段地那边骄傲的一扬,“听见没有?流光亲口说的,我是世界上最适合他的情人,哼。”
段地这个时候哪还有功夫听段天的话。
他正窝在孔文怀里,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怀疑地问,“孔文,你觉得养我比较好呢?还是养一块烧肉比较好?”
孔文立即用无比虔诚的语气保证,“你当然比一块烧肉好。”
“那……和两块烧肉比呢?”段地难得地锲而不舍追问。
“嗯,”孔文哭笑不得地回答,“你比一百块烧肉好,比烧排骨、烤鱿鱼,酱牛肉都好。”
段地满足地嗯了一声,从孔文怀里探出头,甩弟弟一个胜利的眼神。
好不容易安抚了两兄弟激动的情绪,孔文和流光都觉得需要立即找时间和自己的宝贝独处一下。
孔文立即带着段地告辞。
“你刚刚在客厅的时候,是不是说什么要改进一下方法,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流光送客到大门,忽然压低声音。
“有吗?”孔文装傻,反戈一击,“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什么要不要让小老虎主动一次。”
“有吗?”流光笑笑,“是你的幻觉。小老虎爱我爱得要死,怎么舍得压我?呵呵。”
送客之后,大门关上。
流光摩拳擦掌走向客厅里的段天。
“记得刚刚答应过我什么吗?”流光招牌的美妙微笑浮在唇角。
“答应了什么?”
“你今晚什么都要听我的。”
“没问题。”段天对流光向来有求必应,毫不犹豫地点头后,又追问,“我今晚可以主动吗?”
“不可以。”流光扔下答复,径直向房间走去。
“又不可以?”段天不甘心。
“对,今天还是我主动。”
“又是你主动……”段天不满地嘀咕。
流光已经走到房门,转过半身,优雅地伸个懒腰,“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关门啦。”
段天眼睛都看直了,心脏砰砰乱跳起来,听见流光要关门,哪还顾得上什么谁压谁?
“来!当然来!”
“我主动哦。”流光提示。
“那我下次可以主动吗?”段天溜进房间,一边问。
“闭嘴,”流光修长的指尖滑进他的衬衣底,摸索到性感的锁骨,呼吸变得低沉,“我吻你的时候,什么都不许想。”
窗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孔文,我们不回家吗?”
“先解决了问题再回家。”
“解决什么问题?”
孔文的脸在幽暗的车厢里变得有点可怕,“今天在哪里和段天见面的?”
“嗯……”
“说。”孔文的单字铿锵有力,充满压迫感。
“那个……”
“酒吧是吗?”
“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到那种地方去吗?”
段天打个哆嗦,半天才找到一个烂借口,“是段天带我去的……”
“不许找借口!”孔文语气又沉下一个调子。
段地反射性地开始揉眼睛,“呜呜呜,不敢啦,再也不敢了。”
孔文严格执行小树熊不听话时的规定,板起脸问,“我们上次说好的,犯规要怎样?”
“要……”段地小声地嗫嚅,“要罚……”
“怎么罚?”
段地又闷了半天,开始装可怜。
“我不要……”哭哭啼啼是必不可少的。
“不要什么?”
虽然孔文的语气还是很恶劣,不过只要有信心,一定可以用眼泪攻陷敌人的城池。
“我……我……我含不下。”揉眼睛的动作务必要楚楚可怜,偶尔用带泪的眼睛抬起来瞥一下对方,“你那个……好大啊,会窒息的……”
“不要装可怜,不许哭。”
瞧,瞧,孔文叹气了哦。
心软了,心软了!
再加一把劲。
“孔文,你是不是讨厌我?”小心翼翼地横过两个位置之间的缝隙,挨到孔文怀里。
“谁说我讨厌你?”
“你对我好凶……”
“没有。”
宾果!
胜利到达对方城池。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去酒吧了,你不要罚我好不好?我今天咳嗽了,咳咳,咳咳咳……”
“少来,别给我装病。”
“我不装病,你不要罚我,好不好?”用最可怜的声音哀求,只要分寸拿捏到位……“人家不喜欢含着,真的,不喜欢,我讨厌这样……”
“……”
“孔文?”
“真的那么讨厌吗?”
“嗯。”坚决点头。
“那就算了吧。”
耶!
风轻轻拂过枝头,煽动沙沙的激情火焰。
离家出走的行动,以两场地点相距不超过百米的狂野运动而告终。
番外 不要放开我
“起床啦……”非常非常不明白,平时都是被孔文哄起来的我,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地要求别人起床。
“起床好不好?”得不到回答,我放软声音,可怜兮兮地求着。
没有反应……
我翻白眼。
受不了了!!!!
“起来!起来起来!”努力地踢着压在背上的庞然大物,我争取可以主动起床。
窗外阳光明媚,海滩的风吹来真舒服。
好不容易盼望来的假期,应该好好玩一玩,再买大批的礼物回去炫耀才对。
可为什么我只伸着脖子望了这迷人美丽的海滩一眼,就被某个不知道浪漫为何物的家伙带上床,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还被他压在身上?
苦啊……
“起来起来!”我大叫。
以孔文的身形,要把他踢下去确实不容易。而且如果真的把他踢下去——后果堪忧。我伸伸舌头。
“孔文,原来你一不用上班就成了大懒虫。”我无奈地趴在床上承受他的重量:“你可以继续睡啊,你翻个身让我起来好不好?我想游泳。”
好不容易,背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粗糙的手掌在我光滑的大腿上游走,坏坏的声音传来:“没想到你还有力气游泳,难道我昨晚不够努力?”
“不要摸!”我尖叫起来,尤其是那可恶的手即将接近危险区域的时候。
作为响应,他恶劣地一把抓住我最脆弱的地方。
“呜……”我认命地瘪着嘴——第十万八千次犯下挑衅霸道孔文的错误。
“舒服吗?”弄得耳朵痒痒的低沈声音。
坚决不回答这种无耻的问题!
我苦着脸叫:“起来!你好重啊。”
“没办法,叫你在上面你又不肯,现在又嫌我重。”他不要脸地说着丢脸的话,竟然还在上面伸个懒腰,几乎没把我压扁。
“地的背好滑,世界上什么名贵的床垫都比不少。”
真是让我欲哭无泪的赞美。
“可是……”我想象自己已经成了铺在地上的一张狗熊皮,艰难地喘着气说:“可是……床垫不会来海边渡假。”
孔文哈哈笑了起来:“也不会想去游泳。”他挨过来,咬咬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