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快要疯了!
“啊~啪!”嫩嫩的肉拍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脆。然后就是沉寂。
莫言一愣,立刻就像遭电击一样,拔腿就往外冲。外屋的地上,刘小源身子缩成一团,两只手死死的捂着下身疼的干张嘴哭不出声,眼泪哗哗的流。
莫言的心不知道掉到哪去了,冷汗刷的淌下来。“小源!”
抢过去一把把刘小源从地上抱起来,放在穿衣服用的长椅上。
“源儿,源儿,不怕,没事的。放手让我看看……”莫言跪在地上,一只手把刘小源紧紧的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小心的托起那被磕的可怜巴巴的小东西。刚才还竖的高高兴兴的,这会却和他那差点没给疼昏过去的主人一样,软软的躺在莫言滚热的掌心中。
“啊啊~呜呜~~”刘小源疼的十个指尖紧抓着莫言的胸膛,咬着牙闭着眼睛哭。慌慌张张的一脚绊在椅子腿上,硬梆梆的小弟弟撞在硬梆梆的地面上,没把他给疼死!浑身的水,汗都混在一块了。
莫言抱紧他,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色,手指小心的顺着阴囊一点一点的摸索探查,再转到前面细细的捏揉那软软的小东西。反反复复的检查了几次,确定没什么问题。再看看怀中的小孩已经不再痛苦的紧闭着眼睛,哭也变成委屈的抽泣。
莫言舒了口气,轻轻的替他揉着,蹭蹭他的额头:“刚才摔疼了,嗯?”
“疼……”猫儿似的哼哼着。那股疼劲已经过去了,刘小源窝在他胸前不想动。他的胸膛好热,他的手揉的好舒服,对,就是那里,再揉揉……
“嗯~嗯~~”鼻子里哼出的音儿透着说不出的暧昧。愉悦,舒服,想要……
突然,刘小源惊吓似的张大了眼睛看着莫言,猛地捂住了嘴。这,这不是我的声音!我没这样叫!不是我的事!
莫言也呆住了,怔怔的看着手心中重新抬头的小东西,原来涨起来也不算小了。
“啊!”刘小源一把推开莫言,像装了弹簧“腾”的跳起来,抬腿就往外跑,没两步又回来,红头涨脸的胡乱套上外套,把其它的衣服乱七八糟的一裹旋风似的跑了。
校园里,刘小源抱着衣服,一边躲躲闪闪的跑,一边红着脸嘟囔:“流氓……臭流氓……”
莫言尴尬的站着,脸涨得难受。刚才那只手掌心象是点了一把烈火,烫的难受。不停的在身上擦着,莫言低低的骂:“混蛋,小混蛋……”
***
刘小源身上就空心穿一件红绒外套,下边一条牛仔裤,保暖的衣服都在怀里,冻的哆嗦成一团。刚跑出来身子是热的,还不觉得什么,等到小刀子似的西北风没遮没拦的刮过来,刘小源受不了了。拼命的朝宿舍跑。好不容易撞开宿舍门的时候,刘小源快要冻僵了。零下十几度啊!是闹着玩的嘛!
把手里的衣服一扔,打着哆嗦爬到自己床上,把被子扯过来没头没脸的盖上,紧紧的裹的跟粽子似的。缩成一团一个劲的磕打牙。把屋里的几个人吓了一跳。老威反应过来,赶紧拿条毛巾给他擦头发。湿漉漉的头发全都冻上了冰碴。
“你就疯吧!冻死你都没人可怜!”老威骂着。
刘小源这个时候真没心思和他斗嘴。人缩在被窝里,魂还在那水池子里晃悠呢!
老威有点着忙,这孩子真给冻僵啦?怎么迷迷瞪瞪的连点反应也没有啊?
“源儿!源儿!”揉搓着他的脸。 “赶紧赶紧,姜糖水!”老威喊着。
星星和小扑慌了神。星星把一袋红糖都倒茶缸子里了,沏上热水。可是上哪弄姜去啊?
小扑凑过来:“要不我这有瓶辣椒油给他喝点?”
星星看看那瓶红彤彤的辣椒油直咧嘴:“行吗?”
“红军过雪山都喝这个,怎么不行啊?源儿啊,来口。”小扑举着辣椒油凑到刘小源嘴边上。
刘小源闻见辣椒味醒过盹来了,往后一缩大眼睛瞪的溜圆:“嗨嗨!干吗呢你们!咱社会主义大学多咱让你们改日本宪兵队啦!”
老威给了他一巴掌:“我还以为你舌头也冻住了呢!快喝!”把红糖水塞给他。
刘小源一看见冒着热气的糖水赶紧伸手接过来:“诶,这还有点阶级感情!”
“我说你这是干吗去了?怎么弄的这是?”
三个人围着他,刘小源也不说话,大口大口的喝着糖水,不时的吐吐舌头。“唉呦我的妈呀!星星,你这糖搁的也太多了,都跟酱油一个色儿了!”
老威他们上自习去了,刘小源就在床上好歹的吃了口东西,
在被窝里脱了衣服。一脱衣服才想起来,里头光溜溜的,小裤裤跟那一堆衣服一块在床下边扔着呢!不穿了,光着更舒服!
柔柔的鸭绒被抱着身子,暖和过来的刘小源咬着被角发呆。水池中氤霾的热气在心上萦绕,他的眼睛,那眼神里的东西,让人发慌。他的胸膛好宽哪!
那健壮的,小麦色的胸膛热的烫人。真想永远被他那样抱着。他,也想吧?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着他的身体起反映,还丢脸的被他抱在怀里,那样的抚摸。
心头猛地一颤,刘小源喘不上气来了。脸烧起来,大坏蛋大流氓!他怎么那么会摸啊?一定常常干坏事!哎~~他是医生,还是教医生的教授当然会了。他的手揉的好舒服啊~~不由自主的摸下去……啊!刘小源惊慌失措的缩回手。幸好屋里没人,不然这脸可丢大了。
深呼吸!深呼吸……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逮着个小傻瓜……呜~~~不管用!那股燥热越来越猖狂的周身乱窜,一种莫名的渴求在滋长,蠢动。红头涨脸的刘小源用被子蒙住了头。恩~~不能碰!丑死了。可是好难受,趴过来。还是不行。
刘小源钻在被里来回的折腾。折腾了一会,终于安静下来。半天,满头大汗的刘小源从被子里探出头。无力的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又羞又愧。呜呜呜~~该死的。。莫言!
***
莫言靠在床头,呆呆的看着自己搁在膝头的双手。夜已经深了,但他却无法让自己像往常一样,带着一点对明天的渴盼慢慢入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枯燥的生活开始充满了生机。在每个黑夜里盼望黎明的降临,刚刚踏进校门就开始激动,他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甚至只是一个不曾明说的眼神,都在心里细细的回味,反复温习。
这份感情就像一个漩涡,不是没想过是非对错,不是不明白彼此身份的界限。只是这漩涡太甜美,太温暖,无可替代。从见到他的那天起,就陷了进去。于是一次一次的纵容自己的贪婪,一步一步的陷入最终无法自拔。我是渴望的,我想要他!所有的掩饰所有的自欺欺人都在今天的事实中被撕碎,只有赤裸裸的渴求!胸前的抓痕还在,那是他留下的。肩上的泪痕还在,是他的;怀中的暖香尚存,是他的!心上刻的深深的人影,是他!
莫言痛楚的把手插进发中,揪紧。
你在犯罪!莫言,你在犯罪!他还是个孩子,他心中的爱更多的是美丽的幻想。你却在引诱他步入深渊!一阵撕裂心肺的痛楚击中了他,莫言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不,不能再错下去。你将带给他无尽的痛苦,你没有那个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