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皱着鼻子,啜泣着控诉:“可是……你刚刚说我是疯子。”
“我才是疯子。”凌马上很不理智但是很明智地接口。
“以后不许骂我……”
“好。”回答得无比干脆。
“不许打我,不许凶我、不许欺负我……”
“好、好、好。”
凌一鼓作气,趁机完全侵入了夜的身体。
“唔!”
夜的身子痉挛了一下,煞白了脸,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抓挠着,绞扭成一团。长长的睫毛就如风中的羽蝶,沾着露珠,瑟瑟地颤动。
凌有些慌乱,强忍着不动,握住夜的手,犹豫地问:“真的这么疼吗?”
夜不说话,只是像初生的小猫一样细细软软地哽咽。那样美丽的容颜、那样的撩人身姿、那样脆弱的神态,像花一样,令人想要将他肆虐地揉碎,可是凌却不敢也不舍。
“若不行,我就算了……”话刚说完,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
夜微微地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看着凌,苍白的腮颊底下透出了一抹豆蔻胭脂般的薄红,脸上浮现出一种倨傲而狂野的神态,如火飞扬,轻轻地、缓缓地说:“我要你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不会伤害我,除了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要你……对我发誓。”
凌温柔地、宠溺地笑了,深深地在夜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痕:“这一生只有你、只爱你,用我的一切保护你,我发誓!”
夜发出了恍惚的呻吟,手臂搭上凌的脖子,他的声音宛如梦幻飘摇:“那么……来吧,我的主人,我允许你……只有现在,我允许你……支配我的所有,只有现在。”
凌一个挺身,完全地侵入深处。玫瑰般粉润的内壁湿湿的、暖暖的,像海水中燃烧起来的火焰,当强硬的凶器在其中摩擦时,发出了细微的、柔软的声音,伴着夜甜蜜而痛苦的喘息,销魂、蚀骨。
☆☆凡间独家录入*****33扫描平平校对★★
夜抱着日魂剑,像只发愣的小刺猬,将身子蜷成一个球,窝在床上。床帐边长长的流苏被风摇晃着,蹭过他的鼻尖,“嗤”,他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不觉有些恼了,赌气地伸手扯下流苏。
好无聊,凌不在身边,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意思。虽然凌对他说,只是出去处理一下军务,马上就会回来陪他,可是他,还是不高兴。有什么东西会比他更重要呢?气愤愤地这么想着,以至于外面传来的侍女们短促而轻微的惊叫都没有听见。
屏风晃了一下,一道高大的阴影笼在夜的上方。
是凌回来了吧?夜欢喜之余不假思索地扑了上去,抱住那个男人的腰,气势汹汹地囔道:“才回来?讨厌!”很自然地在男人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咦?口感似乎有些不对……
不用抬头,夜也察觉到了头顶上方正在凝聚的惊人怒气,像雷雨前的乌云,黑压压,阴沉沉。
夜慢慢地松开了口,僵硬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先是那长长的金色的头发,然后,是一双充满怒火的碧蓝眼眸。
“啊……”夜很凄惨地呻吟了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自己对自己说,“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在那道寒冷如冰的目光的注视下,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干脆一声不吭地抱着头缩到床角里去。
“你玩够了没有?”司华舒臂,毫不费力地将夜揪了出来,森森然看着他,“回去。”
“不要不要不要……”夜使劲地摇头,摇到头昏眼花。
司华皱了一下眉头,冷冷地道:“你哥哥为了你已经担心得两天没睡了,我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你,你若是再摇头,我就把你敲晕了扛回去。”
夜不敢再摇头,硬着头皮和司华对瞪:“我不回去,你和晨说一声,我找到凌了,他没有死,我要和他在一起。”
“凌?”司华冷哼,“那是什么东西?”
“他不是东西。”夜反驳,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补充道,“他是一个人,一个我喜欢的人。”
“好,你自己去和晨解释吧。”司华挽袖子,准备抓人。
“不要!”夜大声地抗议。
司华正打算把夜直接敲晕之际,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喝:“什么人?放开他!”
疾风破空袭来,司华错身,挥袖回击。两股强大的气流在空气中相撞,“轰”地一声,震得邻近的那扇屏风颓然倒地。
两个高傲的男人对峙着,目光如剑,虚空交锋。
夜却趁司华分心之际,飞快地跳下床,躲到凌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对司华眨了眨眼睛:“你快回去吧,反正我是不走的,你不要管我了。”
凌听得这亲热的语气立时暴怒,变了脸色正待发作,冷不防夜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轻盈地吻上他的嘴唇,他便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司华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气还是该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种热情的场面是不太适宜他这个外人观看的,何况,外面已经传来了卫兵的纷乱的脚步声,他只好苦笑了一下,纵身遁去。
“大人,凌大人!”卫兵慌张的声音隔着屏风,“有刺客!”
凌被提醒了,将夜拉开了一点,冷冰冰地对外喝道:“人都跑了才发现,一群蠢材!退下!”
卫兵们大气都不敢喘,吓得没命地撤下了。
凌回过头,脸色铁青地看着夜:“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夜还颇有些伤脑筋,吞吞吐吐地道:“关系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凌的脸孔抽搐了一下,用力地抓住了夜的手:“他是不是来带你走的?”
“是又怎样?”看着凌的脸色,夜的心头逐渐有了几分气恼,甩手,冷冷地瞥了凌一眼,“我是朱雀国人,他们要来救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平白无故的,你朝我发什么火?”
凌猛然将夜按到床上,身体重重地压了上去,霸道而强势地道:“我不许你走!”
“我偏偏要走,你能怎样?”夜不甘示弱,嗓门也大了起来。
“我能怎样……”凌的脸上露出了似乎困惑的表情,很认真地想了想,起身下床,到壁橱里摸索着什么。
夜皱着鼻子,揉着有些发疼的手腕,咕咕哝哝地小声抱怨着,理所当然地等着凌过来安慰他。
片刻之后凌又走了回来,环住夜的身体,将夜抱了个结结实实,在夜的耳畔柔声道:“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不!”夜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也由不得你。”凌的声音倏然变得强硬,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喀”地一声,手腕被一种凉冰冰、硬邦邦的东西束缚住了。夜低头一看,一副铁铸的镣铐锁住了他的手,镣铐的另一头,长长的链子牵在凌的手中。
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气得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的态度又软了下来,轻轻地拍着夜的后背,试图安抚他;“你将就一下,我知道这个不太好看,我马上吩咐下去,用黄金打造一副细一点的,明天再给你换上。”
夜急促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恨恨地咬了咬嘴唇,突然发了狂似地拼命扭动着手腕,徒劳地挣扎,粗糙的镣铐很快蹭破了细嫩的肌肤,勒得青紫。
“夜!”凌忙不急迭地握住夜的手腕,按捺住夜的冲动,心疼地道,“对不起,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