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吗?”他大方的说道,“送给你!”
她摇摇头,在他的怀中转过身。若是能选择,她还比较希望他能把这个船舷丢掉,毕竟对她面言,这个标志带给她一段很不想回想的过往。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深深的吻着。
感觉到被他热呼呼的气息给包围着,她着迷的闭上眼睛,沉醉在他的温柔拥吻之中。
“有没有想要去哪里?”他用手梳理她长长的黑色发丝。
她摇摇头,抬起手抚着他的俊脸,轻柔的抚触立刻使他敏锐的反应,他再次吻住她的唇。
他的激情使她几乎无法喘息,但她一点都不害怕,在他的怀中,她不会感到任何恐惧。
引导她躺在床铺上,龚朗轩半压住她。
与他这么贴近,使她不住颤抖,感受他的手指轻滑过手臂,然后来到颈子,火热的唇落到她的脸颊——
他淘气的眨了眨眼睛。“我可以放任情况继续下去吗?”他语调轻松的等待她的答案,若是她要停,就算再不愿意他也会尊重她。
他的贴心令她一笑,张韶君含情脉脉的注视他,手深深的陷入他的头发中,无言的与他靠得更近。
她的动作无疑给了他所想要的答案,他的手带着灼热的激情爱抚着她,在这场激情中,他得到了满足,一点都不压抑爱她的渴望——对她的爱,超乎了他所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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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张韶君感到微凉的物体碰触她的胸部肌肤。
她困惑的张开眼睛,正对上龚朗轩带笑的眼眸。
她先是一楞,然后慢半拍的想起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发展,不由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她羞窘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用力的吻了她一下。
她的双颊因他的举动更火红,掩在胸前的手碰触到胸前项炼。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拿起坠子,在夕阳的斜照下,代表德木运输的白金船弦闪闪发亮着。
“给你的东西。”他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不可以拔下来,这代表着你是我的人了!”
他的人——她因为这简短的几个字而心头满是甜蜜,只是不能理解……
“我妈妈曾经说过,她与我爸爸给我这条项炼,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把这个送给我的挚爱,以前我还在想,这女人的想法真是无可救药的浪漫,但遇到了你——一切变得超乎我想象!”
他的话代表着默认允诺终身,张韶君不由得眼眶一红,但目光触及白金项炼,脸色却一黯。
“为什么是德木运输的标志?”
“因为这也算是家徽啊!”他的语气有着难掩的骄傲。
她闻言,心中一突。“家徽?这明明是德木运输集团的标志!”
“没错!”他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条白金项炼共有五条,属于德木运输集团五位第二代接班人所有。”
“第二代接班人?”她几乎不敢相信现在所听到的。
“对啊!”龚朗轩微笑,“我的父亲是德木运输的创始人之一——龚百英。下个月我就要回到总公司的营业部工作,”他伸出手爱怜的抚着她的脸颊,他早从张韶君的母亲口中得知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的辛苦,“以后你不会再受任何苦。如果你还想读书,你可以回学校去,伯母的医药费我会负责。”
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雀跃,只感到心突然破了一个大洞不停的将她往下拉,痛苦正急速的将她吞噬。
德木运输,为什么偏偏是这家公司!她的父亲原是这家公司的船员,却因公殉职,她的母亲至今都对这家公司不能谅解,若让母亲知道龚朗轩是这家公司的少东——她感到黑暗突然袭来!
“你怎么了?”她的脸色霎时惨白,令龚朗轩一惊,“不舒服吗?”他暗骂自己,以为是自己对未经人事的她太过粗鲁。
“没有!”她不自在的推开了他的手,“我只是想到时间不早了,我要快点回去看我妈妈!”
她太过慌张,以至于跌下了床。
她的举动令他吓了一跳。“韶君,有没有怎么样?”
她感到泪水快要决堤,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对不起!”拿着衣服,她慌乱的冲进了浴室。
龚朗轩不解,他满心以为她会在得到他的承诺,和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之后感到开心,但她的反应却全然不若他所预期。
即使不断追问,她也只是表情阴郁的没有给他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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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雪贞的病情急速恶化,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她已经虚弱的戴着呼吸器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
因为生活的压力,所以就算张韶君想再请假陪在母亲的身边,却也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只要一下班,她立刻第一时间回到医院陪伴母亲。
而今天,她提早下了班,无精打采的踏出电梯,正确点来说是她失业了。
因为公司失去了德木运输的那笔订单,一定要有人出面负责,而她——张韶君,一个不起眼的小菜鸟,由她来负起责任对其他人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她没得选择立刻卷铺盖走人。
不过她万万没料到,龚朗轩比她更早了一步在病房里守着洪雪贞。
“你来啦!”她有些不自在的跟他打招呼。
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她尽可能的与他保持拒离,他约她见面,都被她以太忙为由打了回票。
“对啊!”他专注的看着张韶君。
他的目光令她不安,她只好转向病床上的母亲。“妈,你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洪雪贞点了下头,气若游丝的说道:“朗轩从下午就来陪我聊天。”
“是吗?”她舔了下干燥的唇,“谢谢你。”她的目光匆促的瞥了下龚朗轩,然后拿起水壶,“我出去装水。”
不等有人回应,她疾步走了出去。
“你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身后的声音,张韶君手上的热水瓶差点掉了下来。
“你吓了我一跳!”她有些埋怨的看着他。
“抱歉!”他耸了耸肩,但口气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张韶君抱着热水瓶走到不远处的饮水机。
龚朗轩也跟在她的身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她将长直发塞到耳后,镇定的说。
“你在躲我!”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哪有!”
“没有才怪!”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水瓶放在一旁,拉住她的手,强迫她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看着我!”
她迟疑一下,才抬头看着他。
他温热厚实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她的心底不由得升起熟悉的悸动。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专注深情的眼眸看着她。她本来就瘦,这一阵子更是瘦得离谱,“因为伯母的病情吗?”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们不适合。”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说出口却是十分的困难。
龚朗轩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微变,“什么意思?”他抬起她的下巴,要求更进一步的解释。
“就是不适合。”她眼眶有泪,语带无奈,“你……你高高在上,而我很平凡,甚至不能说是平凡,或许……”她深吸一口气,迎向他的目光,“该说卑微这两个字比较适当。”
“我看不出有哪里适当!”他的声音扬高起来,也顾不得是在医院。
在他们付出彼此的真心之后,她竟然会用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