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晴和许正恋爱时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她比谁都清楚,但他们仍然敌不过时间,当初的细心呵护到今天逼死自己所爱的人,这就是爱吗?这就是婚姻吗?她情愿不要!
“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每天晚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
“想回去看看吗?”
叶絮榕原本是一个很恋家的人,但家成了一种形式后还有什么好眷恋的?以前一直为家里努力,但现在……
“他们已经不需要我了,回去又能怎么样?”
“为什么要这样想,你自己呢?难道就不能为自己而活?难道我就不能给你信心和快乐吗?”聂光宇深沉的声音有了些怒意。
“当然可以。”叶絮榕迅速的回答。
聂光宇一直以为这两年可以慢慢的打开她的心结,但经过她的好友宁玉晴这件事后,她也许会将自己缩得更深,但无妨,他有一辈子的时间陪着她。
叶絮榕一直知道他想跟自己说些什么,但是他始终在试探并没有说出来,也许是她从来没给他说的机会。
念头一转,叶絮榕忽然道:“有时间陪我去夏威夷一趟吗?”那是宁玉晴一直向往的地方。
“多久?”
“半个月左右。”
“好,等我一个礼拜。”他沉思了一下,点点头.
“真的有空吗?”叶絮榕疑惑的转头望他,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爽快?她虽然不过问他的公事,但也隐隐知道他的公司又进行了重大的改革,并且似乎发展得越来越庞大。看他在家里办公的样子似乎忙得很,他抽得出时间吗?
然而,一个热烈的吻封住叶絮榕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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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候机室里,叶絮榕不时看墙上挂钟。
这时,再次传来机场广播——
(请飞往夏威夷的旅客拿好机票行李,准备登机。)
刚开始叶絮榕还不时的拨打聂光宇的电话,但始终是关机状态,后来她赌气不再打了。
这一个星期来,聂光宇都很忙,甚至叶絮榕半夜两点起来喝水或突然醒来,他都不在身边,而书房里始终亮着灯。
她知道他为了挪出时间在忙,所以一直不去打扰他。
但此时叶絮榕却感到怒气在上升,他既然已经答应她了,为什么又不遵守约定?难道赚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最后,她怒气冲冲的提起行李往验票处走去。
电话却突然响了,叶絮榕已打定主意不接他的电话,但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请问是叶小姐吗?)一个很急促的男声问.
“我是,你是哪一位?”
(我是总裁的助理计伟,刚才我们赶往机场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总裁被送到医院。他一路上叫着你的名字,你能来一下吗?)
叶絮榕一下子呆住了,脑袋里轰轰作响,握着手机的手不停颤抖,“他现在怎么样?”
(已经送进手术室,现在还不清楚。)
问明了医院的位置,叶絮榕冲出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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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絮榕在医院长廊上跑得很快,快到几乎能听到自己急速的喘气和猛烈的心
跳。
走廊的末端是手术室,一名年轻男人迎了上来。
“你是叶小姐?”男人的头上包着白纱布,仍有不少血迹露出来,手也包裹着白纱布,脚步也有些蹒跚,“我是计伟。”
“他呢?”叶絮榕握紧双手问。
“总裁还在急救,叶小姐坐一下吧。”
“为什么会这样?”叶絮榕无意识的问。
“可能是因为总裁太急了,而且他近一个星期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工作,让他很疲惫。他本来可以早一点出门的,但因为又接到一个很急的电话耽误了时间,所以他决定自己驾车去,再让同车的我把车开回来。在路上因为一个小孩子闯红灯,总裁闪避不及撞上路边电线杆,总裁整个人被抛了出去,头部受到撞击,因为他忘了系上安全带。”
叶絮榕跌坐在椅子上,是什么原因让一向遵守交通规则的他忘了系安全带呢?是她吧!因为知道她的性子,因为想赶上这次的旅行,所以他才什么也顾不上了。
叶絮榕知道是她的错,如果他活不下去那她又该怎么办呢?叶絮榕不能够想象。此时她才知道,失去了他,也会失去自己。
两年前的那场不是车祸的车祸,让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他,所以愿意接受他;今天的这场车祸,让她知道了自己对他的爱。
叶絮榕悲哀的摇头,她早该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愿意失去他,承受不了失去他的恐惧,为什么直到今天才醒悟呢?为什么要到快失去了才知道自己的心呢?
身边的人似乎走了又来,计伟也一直在问些什么,但叶絮榕始终无意识的摇头。
她没有哭,或许是太过恐惧连泪都不敢流下:直到聂光宇的父母到来。
“你是榕榕?”聂母摇晃着叶絮榕的身体。
叶絮榕木然,望着这个伤心的母亲。
“都是你,都是你,你知道宇儿为了你做了多少努力吗?你配不上我的宇儿,但天知道他是着了什么魔竟会爱上你?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从小就倔强的他竟然爱上了你;我默许了,甚至还问他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原以为你会给我带来一个孙子,没有想到你害得我连唯一的儿子也要失去了。”聂母语无伦次的怒吼,神情充满怨恨,似乎要把叶絮榕撕碎。
聂父拉回聂母,那冰冷严厉的眼神投射在叶絮榕的身上,她却没有任何感觉;直到此时,她才知道他如此用心的爱着她、守护着她。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医生?”
“请先冷静一下。”
“医生,他现在怎么样?请告诉我们。”
“病人的脑部受到严重的撞击,我们为他做了脑部手术;但即使是意志力坚强能够活下来,也是植物人了。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一片黑暗立即向叶絮榕袭来,令她陷入昏迷中。
只是,当叶絮榕醒过来以后,聂光宇已被他的父母带回了法国,是生是死,她无从得知。而上天给了她最严厉的惩罚,迫使她不得不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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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解完最后一道题,叶絮榕收起课本准备下课。
“老师,可不可以再讲一次?”堂下有学生在发问.
叶絮榕没有抬头,只是用清晰明了的声音回答:“我只讲一次。”
“但是老师,我刚才在捡掉下去的橡皮擦,有些部分没有听到。”学生不死心的要求。
叶絮榕终于抬起头,望着那个脸上长着青春痘,还带着些许顽皮的学生,扬起没有温度的笑容,“我用半堂课的时间讲解这个题目,没有听清楚是你自己的事。下课。”
“哇,叶老师还是这么酷。”
叶絮榕走出门去,旁边有两个老师走过,她朝他们若有似无的点点头。
怪胎。叶絮榕知道这是很多老师对她的评语,在他们的眼中,她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因为她冷漠、自我,既不尊重年长者,也不爱惜学生。
而他们最想不通的是,现在的学生怎么会喜欢一个这么无责任感,又缺乏爱心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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