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席洋也点头,「是啊!小猫咪,还是让宁宁代替你进去好了,我担心那个老太婆万一又对你下手……」
傅容容仍旧摇头,「不,我还是想自己进去,我希望豆豆第一个看到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人,你们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席洋不禁语塞。的确,他确实会在身旁保护她,而且不只是他,这次连康宁宁、康亚诗也在。
上次一时的疏忽,让他不仅失去一个孩子,还差点失去她,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不过康宁宁仍旧不放弃,「可是小嫂子,那个臭老太婆害死了你一个宝宝,还差点害死你,万一这次她又耍阴的,再次害你受伤,那洋洋哥哥一定会发疯;洋洋哥哥一发疯,就会大开杀戒,说不定会踩平这座屋子,炸掉这整座山。小嫂子,你不希望看到这整座山被炸掉吧?那会有很多无辜的小动物死翘翘耶!」
席洋没好气地白了康宁宁一眼,什么无辜的小动物?这时候人命比较重要吧?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这次傅容容再受伤,自己确实有可能会失去控制,到时候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傅容容虽然和席洋相处的时间不久,却明白席洋的个性,知道他一发起脾气来,可能疯狂到什么都不顾,不过她还是想自己去和赵家浚的母亲谈谈。
于是她说:「这样吧,宁宁和席洋陪我进去,亚诗,麻烦你把豆豆接出来,可以吗?」
康亚诗和席洋两人对望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席洋应允,「可以,我和宁宁陪你进去,亚诗,豆豆就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豆豆被藏在哪里吧?」
康亚诗微微一笑,用下巴指了指二楼。
席洋点头,牵起傅容容的手按了电铃。
来开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并不认识席洋和康宁宁,可当他瞧见傅容容时,顿时脸色大变,整个人惊骇得不住往后退,「少、少奶奶,你……你不是死了吗?」
一旁的康宁宁连话都懒得说,拳头往前一挥,打得那个男子飞了出去,狠狠撞上门口的屏风,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听见大门这边有动静,里面的人纷纷探出头来,当他们看见双手叉腰,活像只母老虎的康宁宁时,先是一愣,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早一拳一个被康宁宁打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骤见康宁宁大发雌威,席洋可乐得轻松,好整以暇地护着傅容容,心里悠哉游哉的想,看来得叫阿齐多找些靶子让这丫头打才是,否则小丫头三不五时溜回台湾发飙,那么他们几个做哥哥的,可就得倒楣了。
正当康宁宁打得兴起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统统给我住手,不要再打了!」
话才说完,赵老夫人那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她边喘着气边说:「是谁到赵家来撒野?也不先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撒野撒到这里来了。」
听见这声音,傅容容身子微微一颤,继而挺直了腰,「妈,是我!」
赵老夫人一愣,错愕地望向傅容容,「你……你没死?」
席洋冷冷盯着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她没死,你很意外吗?」
赵老夫人猛然看向席洋,「你……你是席洋?我知道了,是你救了她,对吧?」
席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静静站着,冷然瞪着。
「既然你救了她,而她也没死,那你还来做什么?」
「我来要回我的儿子!」
傅容容连忙上前一步,「妈,看在家浚的面子上,我求求你把豆豆还给我,好不好?」
不提赵家浚还好,一提到赵家浚,赵老夫人立刻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拐杖便想往傅容容身上打。
但这回她可没那么轻易得逞,只见席洋轻轻一挡,再顺势往前一推,她顿时落了空,整个人站不住险些摔倒在地。
「你……」
「你敢再动容容一下,信不信我立刻踩平了这里?」席洋冷声说道,眼中闪着骇人的光芒。
赵老夫人知道今天的情况不同以往,可她仍旧不肯认输,「我动她又如何?她是我赵家的人,死也是我赵家的鬼,我打我赵家的人干你何事?」
「打小孩都触犯国法了,何况是打大人?再说,你曾经当她是赵家人吗?如果你曾经当她是赵家人,就不会叫人推她下山,想活活害死她!」
「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叫人推她下山的吗?」
「不需要证人,容容自己就是最好的证人!」
傅容容摇头,「妈,我不想计较那些,我也不怪您,我只求您把豆豆还给我,好吗?」
赵老夫人断然拒绝,「不可能!豆豆是我赵家的子孙,我不可能把他还给你!他要留在赵家继承我赵家的事业。」
「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豆豆不是家浚的儿子,他的父亲是席洋,他是席洋的儿子啊!」
赵老夫人瞧了席洋一眼,眼中写满愤怒、怨恨与嫉妒,「是他又如何?只要我说他是家浚的儿子,他就是家浚的儿子!而且法律上也是这样认定,难道你能否认?」
席洋接口:「表面上来说是这样没错,但只要我提出亲子血缘关系鉴定,就可以证明豆豆是我儿子,到时候即使闹上法院,法官也会将豆豆判给我,你知道吗?」
赵老夫人登时哑口无言,她不甘心地看着傅容容,指着傅容容的手不住颤抖,「你……你这个不祥的女人!早知道你会害死家浚,会害得赵家家道中落,我当年就不带你回来!你……你已经害死了家浚,现在又想带走我唯一的孙子,你到底存什么心?我……我不答应,我绝对不答应!我不会把豆豆交给你的,我绝对不会把豆豆交给你的!」
说到这里,一名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带着豆豆从二楼走了下来,后面跟着的是尚来不及行动的康亚诗,显然他也没料到豆豆身边有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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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容乍见儿子,连忙大叫:「豆豆,豆豆!」
小豆豆见到母亲,又叫又嚷,拼命想奔向傅容容,「妈咪,妈咪!」
听见儿子叫唤自己,傅容容就要跨步上前,可那女子一把亮晃晃的刀正架在豆豆脖子上,「别动,否则你的豆豆就要去见家浚少爷了!」
傅容容吓得动都不敢动,她认得这女子,她就是结婚当日假冒化妆师,绑走自己和豆豆的人!
至于席洋和康宁宁则气得七窍生烟,可恶!这臭老太婆居然拿小豆豆当人质,她到底有没有天良啊?怎能狠下心做出这种事?
而康亚诗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找到豆豆,却碍于豆豆的安全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紧盯着对方。
傅容容见状,急急转向赵老夫人,她声泪俱下,只差没下跪。「妈,求求您把豆豆还给我好不好?您也是个母亲,应该能体会孩子被夺走的那种感觉,妈,我求求您,求求您!」
赵老夫人疾言厉色地道:「你没资格和我谈做一个母亲的感觉,我怎么会不知道骨肉分离的痛苦?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豆豆留在我身边!毕竟你害死了家浚,害得我老太婆下半辈子孤苦无依,无所依靠。但这些我都不想和你计较,你走吧!我只要你把豆豆留下来,至于你想做什么,想嫁给哪个男人,我都没有意见。豆豆是赵家的子孙,他必须留在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