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那只学府之狼?!”徐莹茜也惊愕的喊。
“呵呵呵……哈哈……安安,你还是那么聪明,没错,我就是学府之狼,不过,那些人不是我害死的,而是你,她们都是为你而死的。”
“不!”安安难过的低喊,她们都是她的代替品,是为她而死的!没想到当初和小舅的一句玩笑话,竟然一语成忏。
徐莹茜望着和过去完全不同的洪学康,此时才觉得恐惧,她缓缓的、悄悄的退开,他如果真的是学府之狼,难保他不会杀了她!
“你要上哪儿去?”洪学康像是后脑勺有长眼睛般,突然转过身来盯着她。
“没有,我哪有要上哪儿去,不过是要回房间罢了。”徐莹茜镇定的说。
“你去帮我拿条绳子过来。”洪学康冷淡的命令。
“喔。”徐莹茜不敢不从,以前总认为他只是个小白脸,所以常对他大小声,如今她可不敢了,生怕下一刻就会命丧在他手中。
“学长,不要一错再错了,你的人生不是毁在我手上,而是毁在你自己的手上,我不想背负你的罪过,那太沉重了,我承担不起。”安安突然正色的说。
洪学康瞪着她,“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
“不,你只是遇到挫折就退缩,跌倒就不想再爬起来的懦夫!人生的旅途上,多少挫折磨难等在那里,这世界上不只你一个人跌倒,也不是人人顺遂,端看个人如何去突破困境看待人生,如果你是我,我想你大概会从小就活在怨恨里,怨恨自己为什么是私生子,恨父母,恨父亲那边的子女,长大后开始展开报复,你的人生依然完蛋。
“同样的人生,不同的人去走,就会有不同的结果,你知道我从小受到多少讽言讽语?流言我听到烦,但是我把它消化掉,而不是埋藏在心里任其发酵,我背负了二十几年的流言,而你,不过两个月不到就受不了,你不是懦夫是什么?”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吸引了洪学康的注意力,她打了个暗号给徐莹茜,要她偷偷离开。
徐莹茜看到了,讶异又不解,可是她没有多想,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于是她偷偷摸摸的来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旋开门锁,然后没命的逃了出去。
洪学康听到声音回过身来,正好看见门关了起来。
“该死!竟然敢给我逃走!”洪学康冲出去,正好看见电梯门关了起来。他冲回屋子,拉起安安往屋顶走。
“学长,收手吧!”安安劝道。
“不可能!我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洪学康怨恨的说。他是真的爱她,可是他得到什么?爱之深,所以恨也深,这一次,他绝不再放她离开。
安安被迫来到屋顶,她的肚子传来阵阵刺痛,医生的警告再次回荡在她的脑海,再有一次意外,胎儿就不保了。
“学长,求求你,我愿意陪你一起死,但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给我这些时间就好了,等到孩子生下来,我会立刻解决自己的生命!”
“安安,我就是要看你痛苦,我就是要拉你下地狱,我怎么可能让你把孩子生下来?没有这个胎儿,这出戏就会失了几分可看性哪!” “学长……”安安痛苦的低吟,腿一软,抱着肚子跪坐在地上。好痛呵……孩子,求求你,你一定要加油啊!求求你…… 孟恒……孟恒……对不起……
“起来!你不要给我装死!这里还不是你闭幕的舞台,起来!”洪学康拉扯着她,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有警察摸上前。
安安承受着剧痛的侵袭,逐渐陷入黑暗中,她可怜的孩子…… “斯安安,你给我起来……啊?!”洪学康突然被人从身后箝制住,惊愕的大叫。
“洪学康,我们以强奸杀人罪嫌逮捕你。”陈圣贤将洪学康戴上手铐交给属下,然后立即来到安安身边,一旁,徐莹茜站在不远处。
“安安?”陈圣贤不安的喊。“该死!”他立即将她抱起,直冲医院。
***
“这是什么东西?”躺在病床上,安安疑惑的看着江孟恒交给她的牛皮纸袋。
“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我把我所有的财产全都过继到你的名下了。因为有些东西手续上比较麻烦,所以才拖到现在。”江孟恒一副轻松自在的说。
“你真的把……”安安震惊的看着手上的东西,突然觉得它……好重。
“我从不说假话的,安安。”江孟恒一语双关的说。
安安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的低下头。
“那……除了这个之外,你是不是还欠我两样东西?”她低语。
“那两样东西我早就给你了,安安,一生一世,以及我的爱。”抬起她的下巴,他认真的望着她,经过那场差点天人永隔的事件之后,他学会了坦承,这是为了在未来的人生里尽量不要留下遗憾。
“你是认真的吗?”
“再真也不过了,我爱你,安安。”
“我也爱你。”安安投进他的怀里。
“安安,赶快养好身体,你知道吗,Bill都不说话了,Money整天坐在大门口等你,连Pound都意志消沉,Coco也整天咬着你的衣服不放,家里每个人都想你,何叔说要多种几种菜,等你回家后就可以收成了,平嫂说她养的那些鸡也都可以杀了,刚好煮麻油鸡给你补身体,二厨也说他已经学会要怎么在三菜一汤中煮出既美味又营养均衡的菜肴了,还有……我好想你,想抱着你……”
“嗯,我会努力调养身体的,我绝对不会输给宝宝,宝宝也在努力,对不对?”
“对,宝宝也在努力,医生说再过几天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话,就可以离开保温箱了,到时,希望妈妈也能一起出院。”
“我好想看宝宝喔!”安安叹息。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下床,你虚弱得连站都站不住。”
“你抱我去,好不好?”
江孟恒突然问:“你要花多少请我当搬运工?”
“嗄?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安安愕然,又觉得好笑。
“NO,NO,NO,从现在起,我要效法你过去抠门的精神,因为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身无家产的人了。”
安安失笑,低头看了一眼被忘在一旁的牛皮纸袋,然后打开它,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瑞士银行的存折,我看看,里面有多少存款……一千五百六十万美金?!啧!满不错的嘛!这是什么……法国别墅的权状,一艘游轮,台北市区的一栋大楼,郊区的别墅,股票,有价证券,轿车三辆,台湾银行存款两千三百三十五万……呼!还真多啊!不过……”
“不过?你还有不过啊?”江孟恒失笑。
“当然喽,因为还少了一样东西啊!”
“什么东西?我名下的财产权都在这里了。”
“这个东西可是‘上品’呢!”
“原来是尚品,公司现在还在老爸的名下,所以我无能为力。”
“NO,NO,NO,此‘上品’非彼‘尚品’,我说的上品他有个名字,叫做‘江孟恒’,如何?这样‘上品?!’何时才要给我?”
江孟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凑近她,攫住她的唇。
“随时,请任意取用。”
尾 声
“不行不行!交际费用就占了所有费用的十分之三,太可怕了吧!从今以后一定要加强管制!”安安看着这个月出纳部的支出帐簿,一脸心疼的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