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Money惨叫一声,飞也似的跳下床,跃到门前,然后用后脚站立,前脚搭在门上,接着,竟然就自己开门冲了出去。
江孟恒讶异的坐起身,那只狗竟然会自己开门?!
“嘎——笨蛋!嘎——赚钱!赚钱!嘎——我要钱!嘎——我要钱!
该死!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鸟!这只九官跟它的主人一样,死要钱!它的声音让他的头痛了起来,接着Bill竟然朝他抚冲而下,他一个大翻身,砰地一声跌到床下,而Bill重新盘旋上空,对着他叫着。
“嘎——笨蛋!嘎——起床了!嘎——嘎——我要钱!”
“可恶!哪天我就把你抓下来烤小鸟!”江孟恒对着它咬牙切齿的威胁着。
“嘎——救郎喔!嘎——夭寿喔!嘎——”Bill惊惶失措的乱窜,然后从它潜入的地方逃窜而出。
江孟恒愕然的望着那仓皇而逃的小小影子,然后一串低笑从他的胸腔逸出。
天啊!她的宠物真的太好玩了,那只鸟不仅会说话,还国台语双声带呢!而且两只都听得懂他的威胁,呵呵……真是太好笑了!
不过……安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那空空的床,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不悦。
下床梳洗后,他决定把自己的妻子给找出来。
“平嫂,少奶奶呢?”他抓住第一个遇到的佣人问。
“少爷早,少奶奶一大早就到后院去了。”平嫂微笑的说,看来少爷一刻都离不开少奶奶呢。
“后院?”后院除了室内游泳池、网球场之外,就是她宠物的新家,好啊!原来它们是她故意放出来骚扰他的!
“是的,可是刚刚接到一通电话之后,就又匆匆出门去了。”
“电话?谁打的?”江孟恒蹙眉。
“一个男的。”平嫂老实的报告。
男的?江孟恒蹙眉,是继德吗?
“我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吧!”他沉吟着坐在客厅,脑子里想的都是到底是谁打电话给她?
“喵——”Coco来到他的脚边磨蹭撒娇着。
不自觉地,他弯身将它抱起。“到底是谁打电话给你的主人呢?”
“喵喵——”Coco叫了两声。
“我想你也不知道。”
***
“小舅!你就没有别的车开吗?你不知道坐警车是很丢脸的事吗?”警车上,配合着呜呜的警笛声,安安不自在的问。
陈圣贤呵呵低笑。“嘿!你要知道有幸坐我这辆宝贝的可都是大人物耶!你应该感到荣幸。”
“哈!本姑娘敬谢不敏。”的确是大人物,都会在新闻上被播出,甚至有些人还有幸得到几颗子弹——被枪决。
“别那么计较了,我有事找你帮忙。”他突然严肃起来。
“先说好条件再说。”安安提出老规矩。“危险性在三以下的,一个工作天三千元;在五以下的,一个工作天五千元,五以上,一个工作天一万。”
“我知道。不过这个工作,危险性高达十喔!”陈圣贤提醒她。“等一下你听完之后,自己决定接不接,这次我绝对不会硬要你帮忙,知道吗?”
“哇!小舅你这么说,那这件事肯定真的非常危险了。”安安了解的点头。“什么事?”
“四年前,有一只学府之狼在这一带出没,他专门袭击夜归的女大学生,加以性侵害之后,便将之杀害,你记不记得?”陈圣贤问。
“嗯,记得,警方至今还没能破案,不过,我还记得他至少有一年不曾再犯案了,不是吗?”
“没错,他沉寂了一年,不过,最近他又开始犯案了。”
“会是模仿吗?”
“不!当初他的手法警方并未公布,媒体也无报导,从何模仿起?一定是他本人犯的案,只不过,被害者不是女大学生,而是上班族。”
安安蹙眉。“有线索吗?”
“有一个共通点,几个被害人全都是‘尚品集团’的员工。”
“嗄?尚品集团的员工?!”
“没错。”
“小舅,如果我没记错,当初那人袭击女大学生,好像都是F大的女学生,是吧?”安安蹙眉。
“对。”
“那可不可以假设,这只狼其实是有一个怨恨的目标,当初那个女人是F大的女学生,几年之后,她已经从F大毕业,进入了尚品集团工作?”
陈圣贤微讶的望着安安,对她的大胆假设与警方的推断如此接近而惊讶。“是很有这个可能。”
“那小舅要我怎么做?”
“我是想,你现在已经是尚品集团的总裁夫人,要进入尚品集团谋一份差事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所以……”
“警方可以派女警进入卧底啊?”
“问题是你老公不帮忙啊!否则我们干嘛找上你?你要知道,给你的那些费用,全都是我们几个高阶警官自己掏腰包的耶!”陈圣贤没好气的说。
“江孟恒不帮忙?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也许凶手就是他。”陈圣贤懊恼的咕哝,当然,他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怎样?帮不帮?”
“就是进尚晶集团工作是吧!”
“嗯,到时有进一步的行动再通知你配合。”
“小舅,你要知道,这很有可能是长期作战,我们谁都不能预测那只狼到底要何时找上我,毕竟尚品集团的女性员工多得很。”
“据我们的调查,年龄二十四的女性员工总共有三十六个,如今已经死了三个,剩下三十三个。”
“二十四岁?你是说这次的被害者全都是二十四岁?”
“没错!”
“我也是二十四岁,我也是F大毕业的,难怪你们会找上我。哈!搞不好我就是歹徒真正的目标呢!”安安开玩笑的说。
“你什么时候能进去?”陈圣贤问。
“我不知道耶!我那个老公不太好搞,这样好了,等有消息,我就立刻通知你,可以吧?”
“好,我送你回去。”
“小舅,你很没意思喔,一大早找人家出来,连一顿早餐也不请,就要把我打发走。”安安斜睨着他。
陈圣贤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去吃早餐。”
“不用了啦!”安安笑说。
陈圣贤惊讶的望着她,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咧?太不可思议了!安安竟然说不用了?不用了耶?!
“安安,你说不用了?”陈圣贤忍住摸她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的冲动。
“对啊!家里的早餐都做得很丰盛,我要回家吃,所以……”
“什么?”
“你要请我吃早餐的心意,就折合现金好了,拿来。”
陈圣贤翻了一个白眼,认命的拿皮夹掏钱。
他就说嘛!她怎么可能说不用了!
将一百块钱塞到她手里,他没好气的说:“尽快把事情搞定,免得下一个受害者又出现了,知不知道?”
“知道啦!”
第五章
好不容易等到老婆回家,却发现她竟然是被警车送回来的,来不及询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却直接靠到他身上,一脸算计的表情。
“老公——”安安甜甜的叫着,想要对他施展美人计。
“你想要什么?”江孟恒直言问,女人通常故做甜蜜的时候,就是有所求的时候,尤其她的脸上已经明明白白写着“我有阴谋”四个大字。
安安垮下脸,“你很没情调耶!”
“意思就是你无所求,我可以不用管你,是不是?”江孟恒斜睨着她,对于戏弄她似乎觉得满有趣的。
“不行!”安安急喊。
江盂恒用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