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三!天大的消息!」谷聿平匆匆的闯了进来,看见谷聿近之后,立刻大 嚷。
「什么消息?」谷聿近转过身来,不疾不徐地问。
「你绝对想象不到的!罗祖圣刚刚向警方自首了!」
「自首?!」这个消息的确让他惊讶,而且不可思议,「他的罪状有哪些?」
「多起的强奸、恐吓、勒索、伤害。」
「想必以前都是让他父亲给压下来了,是吧?」谷聿近了解地说。
「还有一个独家消息,『路透社』提供的。听说罗祖圣还为了白首的事和罗胜利吵 了一架,最后被罗胜利锁在卧房里,他是爬窗户逃出来去警局自首的。」
真是令人意外的发展啊!到底有什么原因让罗祖圣有这么大的转变呢?值得探讨。
「最后一个消息。」
「说吧!」
「老三,你可以高枕无忧了。」谷聿平神神秘秘的开口。
「高枕无忧?什么意思?」谷聿近不懂,他曾有什么麻烦吗?
「罗胜利五十万美金的奖金已经发出去了,据说已经查出四天那个闯进他家的贼是 谁了。不过你放心,不是你,所以我说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谷聿近心下一惊,罗胜利有了一个人名,不是他,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喽?
「老五,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听说他的外号叫做『四季』,很怪的外号吧?」
四季?是她吗?她叫冬愫凝,冬属四季之一,是很有可能。
而且,既会把奖金发出去,那代表罗胜利深信是那个人,如果是她,那么她就成了 他的代罪羔羊。
「老五,我出去一下。」谷聿近当机立断的起身,关上计算机,换好衣服,拿起钥匙 便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谷聿平跟在后面问。
「我有事要办。对了,最近这一阵子侦探社的Case我不接了,你和老四自己看着办 。」他关上大门,留下一脸愕然,面对着紧闭的门的谷聿平。
「什么啊!又一个。」谷聿平不满的咕哝。老大和老二还情有可原,度蜜月嘛!但 老三呢?可恶,看来这下子他们会忙得叫爷爷告奶奶的!
***
将车停在冬愫凝住处的楼下,谷聿近从车窗往上望,十二楼A座的窗口有灯光,那 表示她现在在家吗?
可能,但不一定。
不过要确定这一点很简单,他下车来到对讲机前,用一块不透光的布遮住摄影机, 然后按下门铃。
没多久,传来应门声,「哪一位?」
是她的声音没错。
「迭披萨的。」他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
「我们没叫披萨,你送错了。」冬愫凝回绝,疑惑的看着对讲机,是摄影机坏了吗 ?不然怎么没有摄出这个人的影像?
我们?谷聿近嘴角微微一扯,看来这里不止住她一人。
「小姐,也许是其它人叫的,忘了告诉妳,妳问一下好吗。我确定住址没错。」谷 聿近想看看能套出多少人与她同住,而且是什么关系。
「等一下。」冬愫凝只好转头大声地问:「秋愔悔、夏恬悁、春思忞,你们谁有叫 披萨?」
「没有。」三人齐声喊。
「喂?你真的送错了,我们没有叫。」冬愫凝对着对讲机说。
「喔!知道了,也许是有人恶作剧。对不起,打扰了。」谷聿近离开。
有四个人,而且都是女人,更有意思的是她们的名字刚好和四季有关,春、夏、秋 、冬。
她们虽以姊妹相称,但真正的关系是什么?
「四季」?!
谷聿近的脚步略微停顿,缓缓的转过身回望十二楼,看来他已经找到那只代他罪的 羔羊了,而且还不只一只,有四只呢!
***
上完最后一堂课,冬愫凝收拾好办公桌,便如同以往一样,到大楼后面停放脚踏车 的地方,牵着自己的脚踏车准备回去。
不料今天出了意外!
站在脚踏车旁,冬愫凝望着两个轮胎兴叹。
是哪个恶作剧的小鬼,竟然敢将她的轮胎给刺破了!这下可好,她该怎么回家?难 道要牵着脚踏车走上五公里路?
看来也只有这样子了,脚踏车总是要修,它可是她上下课的交通工具啊!
才刚出了校门,不远处刚好驶来一辆小货车,看到她立刻停了下来。
「咦,妳不是冬老师吗?脚踏车怎么了?轮胎破了?」小货车的窗户探出一个男人 的头,亲切地问着。
冬愫凝疑惑的看着这名小货车司机,他是谁?看样子他认识她,可是她认识他吗?
「请问你是?」她客气地问。
「冬老师忘记啦?我是妳学生的舅舅嘛!上次你来做家庭访问,我们见过面的。」 男人开朗地说。
「喔!」冬愫凝还是想不起来,不过她前一阵子的确有做过家庭访问。看人家这么 亲切,她也不好意思说不认得,只好微笑的喔了一声。
「冬老师,我看我送妳好了啦!牵着车子不方便,刚好,妳可以把脚踏车放后面, 我送妳去修理店啦!」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她客气地问。
「不会不会。我知道有一家修理脚踏车的店,很顺路。」男人下了车,帮她把脚踏 车抬上货车后面。
冬愫凝见状也不好再拒绝,道了声谢谢之后,就坐上车子,男人便开着车子离去了 。
他们都没有发觉,他们的车后,有一辆车子缓缓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当冬愫凝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小货车开上了一条偏僻的道路,亲切 的男人露出狰狞的面目。
「你到底是谁?」她绷着脸问,不免责怪自己的大意轻忽。
车子停了下来,男人拿枪押着她下车。
「我是谁不重要,只不过是受人之托,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妳只要乖乖的把东西交 出来,我保证不会伤害妳。」男人奸佞的笑着,一看就知道脑子里正在打歪脑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冬愫凝甩头不理会他。
「装蒜?好,我就明说了。只要妳把那天在罗委员家拿走的东西交出来。罗委员就 既往不咎,否则有妳苦头吃了!」
罗胜利?!冬愫凝的心一跳,原来是为了那件事?
可是……罗祖圣因为被愔悔催眠过,已经不能人道,且痛改前非到警局自首,而底 片的事,罗胜利应该不知道才对,怎么可能还要要回底片呢?
「看来妳已经想到是什么东西了。」
「我还是一句话,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查出她的,但无论如何,她目前 的身分是个高中老师,怎么说也要否认到底啊!
「嘴硬?好,我就不相信我没有办法治妳。」男人扬扬手上的枪,「先打哪里呢? 这么一具完美无瑕的身体,被穿了几个丑陋的洞之后,可是非常可惜的。」
冬愫凝身体一僵,她知道他会开枪,也许先射她的四肢,一次一枪,那她会受不了 的!
冷汗从额上滴落,但要她屈从,她更是做不到,也不符合她们「四季」的名声。如 果是恬悁,一定有办法制伏一个持枪的匪徒,但是她……「给妳三秒钟,不说的话,我 可要开枪了。」
男人举枪瞄准她的大腿,嘴里数着一、二、三。
冬愫凝闭紧眼睛,等待那烧灼的疼痛出现。
枪声响起,她瑟缩了一下,可是奇怪的是,发出惨叫声的竟是那名男子。
她疑惑的张开眼睛,看见那名男子捧着原本持枪现在却鲜血直流的手,倒在地上哀 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