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关于我们两个的婚礼,我想我们必须找个时间好好的商量一下,有些事情, 我们还是当面谈谈会比较好。
妳的中大哥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慌乱的摇着头。不管是这些 资料,还是婚礼,她都是无辜的。
「不知道?妳的意思是这些资料不是妳要的?这个婚礼也不是妳的?还是妳完全不 知道有这两件事?」谷聿近摆明了不相信。
冬愫凝迟疑了。地想起在一次和中大哥的谈话中,她无意间说出很怀疑阿近的身分 不单纯,很想知道他真正的身分,而中大哥就说他会帮她查清楚的。至于婚礼,她虽然 事前并不知情,但是经由妹妹的口中,她也是早在这之前就得知了,所以她无法否认他 的指控。
「不是的,我……」地无言以对,看着他阴冷的表情,发现此刻任何的辩解都没有 用,但是她不能让他这么误会她,她是那么爱她,她受不了他这么误解她。
「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一时之间也无法解释清楚,但是至少请你相 信我。不会有什么婚礼。我不会嫁给中大哥的,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啊!」冬愫凝终于把 自己深藏的爱恋吐露出来,希望能感动他,希望能化解他脸上的冰霜。
「哈哈哈!妳爱我?妳以为现在我还会相信吗?」他狂笑着。她未免太过于相信自 己的魅力了。
「我说的是真的!」她抓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
「那真是抱歉了,就算妳爱我,也不代表我就得接受妳,是不?」谷聿近嘲讽地说 ,冷冷的拿开她的手。现在他受不了她的碰触,他觉得脏。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她的心好痛,她相信他会说这些话全是因为看到那 些东西所致,不是他的真心,因为他明明也是喜欢她的,她亲耳听见的呀!
「我说?我说过什么?」他冷冷的凝视着她,「妳请回吧!既然罗胜利已经潜逃出 境,我和妳之间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你要离开了?」
「是该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撕裂成两半。
「事实就摆在眼前,妳要我相信什么?」谷聿近望向那个牛皮纸袋,心又狠狠的抽 紧。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妳走吧!我不想再看到妳。」他无 情的下逐客令。
冬愫凝知道她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黯然的站起身,临出门之际又转过身来 。
「我知道那些资料让你很不信任我。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谷聿近没有反应,直到关门声传来,他才颓然的倒向沙发。
「可恶!」他诅咒着,不知是诅咒她还是自己。
***
「我说老三,你嘛行行好,一回来就把所有的工作全包了,我和老五要吃什么?」 谷聿忧闯进谷聿近的办公室,对着正埋头苦干的谷聿近发牢骚。
谷聿近没有理会他,仍然忙着自己的事。
「我知道你觉得放着公事不做,跑去处理自己的私事,有愧于我们这两个劳苦功高 的弟弟,但是也不要一归队就让我和老五没事做啊!」
「你怎么会没事做?不是正在帮某人调查身世吗?」谷聿近终于抬起头来。
「嗄!」这事老三怎么会知道的?谷聿忧不解的看了眼身边的某个定点,不知道的 人还以为他身边有个人或东西呢!不过谷聿近可非常确定,他的身边空空如也。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谷聿忧连忙收回视线。
谷聿近也不追究。
「还有什么事吗?除了来抗议之外。」
「是有这么一件小事啦!听说罗祖圣人还在台湾,而且似乎变得比过去更残暴了。 」初闻这个消息,谷聿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告诉老三。
「是吗?」谷聿近一震。怎么回事?罗祖圣不是洗心革面了?还是当初一切都是演 戏?但是有那个必要吗?还是这事另有隐情?
「这事你管不管?」谷聿忧问。
「管。」谷聿近毫不犹豫地答,「他在哪里?」
「目前躲在他们乡下的老家,已经杀害了三名应召女郎,不过警方还没有得到消息 。」
「应召女郎?他不是不能人道了吗?」
「其实他是遭到催眠,才会有那么大的转变,这次逃狱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解除了 催眠的限制,所以又变成了以前的罗祖圣,而且更加的残暴。」
「催眠……」原来如此,就是因为受到催眠,所以罗祖圣才会有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既然连警方都还没有消息,你又是如何得到这些消息的呢?」
「哦,我就是有我的管道。」谷聿忧又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身边,表情是诡异的。
「好,我也不想追究,这事我会搞定的。」谷聿近站了起来,拿出车钥匙便准备离 开办公室。
「你要走了?」
「你不是抗议没事做吗?现在我如你的愿把事情全交给你了。」谷聿近淡淡一笑, 潇洒的离开。
「我是不是自作孽啊我。」谷聿忧咕哝着。
「你活该。」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清柔的女声,却见不到人影。
「妳还说,要不是妳从妳『朋友』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我也不用跑来告诉老三。」 谷聿忧竟然和空气对话着。
「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喽?」
「没有,只是希望妳能多多体谅我罢了,这阵子可能又要忙得天昏地暗,没时间查 妳的事了。」老三一走,侦探社的案子又都落回他和老五的身上,自然不可能悠哉悠哉 。
女声回答,「没关系,我可以等。」
「oK!我们走吧!」
***
谷聿近驱车来到罗祖圣乡下的老家,这是一个不到百户的小村子,他在路口就将车 停好,摸黑谨慎的潜近那间已颇有年代的三合院房子。
巡视了一周,只见房里一片漆黑,一点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是他的消息错误吗 ?
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东厢的卧室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声。
他立刻贴在门上,小心翼翼的探看,借着些许的月光照射,他看清了房里的景象, 也暗抽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谷聿近谨慎的踏进卧室,显然那个女子发现有人进来,她显得异常恐惧。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杀我……」女子挣扎着。拖着已经失血过多而虚软无 力的身体,勉强的向后退。
谷聿近立刻安抚她,「小姐,妳别怕,我不会伤害妳的。」
「你……你不是罗祖圣?」女子似乎听出声音上的差别。
「我不是。」
「救我,救救我……」女子哀求着。
「我马上送妳到医院去。」他二话不说的抱起女子,飞快的送医急救。
女子在半途就昏迷不醒了,到了医院之后,谷聿近才知道她伤得有多重。
伤口全在女子的下体,在医生急救后的解说中,他才知道她整个下体几乎都已经被 利刀戮烂了,甚至连子宫都必须切除……可怕!罗祖圣当真是心狠手辣?
「谷先生。那个女孩醒了。」护士在女子醒了的时候立刻通知他。
「谢谢。」谷聿近立刻进入病房,迎上了一双肿胀淤青的眼睛。
他站在床边,低声地问:「妳现在觉得怎样?」
「是你救我的?」女子低哑的声音充满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