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裴侬立即旋身应付偷袭的人,该死,她的动作如果再慢个一秒钟,那开花的铁定是她的脑袋。
来人有三个,三个高大壮硕的男人,三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根直径约四公分的铁棒。
「喂,我想我并不认识你们,也不记得曾得罪过你们,为什么要偷袭我?」邓裴侬摆好架式严阵以待。
「我们只是想向小姐妳借点钱花花,相倍妳不介意吧﹗」流氓甲右手拿铁棒,对着左手掌轻轻的敲着,暴戾的气息充斥周身。
她才不相信他们的鬼话﹗刚刚那一击如果击中的话,她就算没死也丢掉半条命,而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想不劳而获的人。
「亏你们个个长得高头大马,没缺胳臂少腿的,四肢健全,耳聪目明嘴不哑,不好好工作谋生,却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不知羞耻﹗」她不屑的骂着。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看是妳的嘴硬,还是妳的骨头硬。」
话才说完,三人的铁棒巳鋞攻了过来,声势凌厉,剎那间,邓棐侬几乎无法招架,格开了两个,第三个的铁棒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左肩上。
唔,该死﹗她的左半身几乎麻痹了,那种剧痛让她的手脚慢下来。
这三个人不像只为了抢钱的混混,倒像是她才是他们的目标。不管是要置她于死地,或者只是要教训她,她都不是个会任人宰割的弱女子。
求生的意志让她的攻守更加严密,只是双拳难敌六手外加三根铁棒,随着时间的过去,她身上的伤愈来愈多,人也愈来愈疲累,力气也愈来愈弱,眼看大概要命丧于此,她突然悲哀的想到,那个谷聿虑如果等不到她的人,一定又会想办法玩她一顿,只可惜这一次他玩不到她了。
正当她的防御愈来愈弱时,像奇迹般的,三个流氓突然转了向朝另一边攻击。
邓裴侬的双眼已经有点模糊了,连脑袋也有点不太清楚,没办法,被打得很惨,因此她只能既意外又愕然的瞇起眼,试图看清楚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只可惜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和模糊的双眼让她只能看到四条人影在前面晃动着,接着变成三条、两条、一条。
那个人朝她走过来,是敌?是友?
她戒备的退了一步,撞上身后的车辆。
好痛﹗
在最后的意识里,她只听到那人低咒的声音
「该死的﹗妳这个女人怎么麻烦一堆?」
是谷聿虑那家伙的声音。
她安心的倒在他上前来的怀抱里。
谷聿虑立刻将她抱进车里,快速地往医院而去。
而在他们离去之后,一辆车子驶进停车场,在看到倒地不起的三名大汉之后,狠狠的诅咒着。
「你们这三个没用的饭桶,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要你们多拖延一段时间等我来表演英雄救美,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笨蛋﹗」
可恶﹗要不是车子刚好在路上爆胎,他也不会来迟了。好不容易布好局,现在一切都白费了。
该死、该死、该死﹗
柯保罗恨恨的诅咒着。没关系,他还有办法,他一定要让邓裴侬那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他转身正想离开,迎面来了三个混混。
「喂,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三个混混疑惑的站在柯保罗面前。
「你们?那……他们?」柯保罗愕然,难道邓裴侬那个女人真的受到攻击了?这三个人不是他请来的演员?
「你又请了别人?」三个混混一看到地上躺了三个人,立刻联想,也很愤怒的喊。
「没有,我正在纳闷他们为什么没有等到我来,原来不是你们。」
「是吗?」三个混混不信。
「我为什么骗你们,你们没看到我也没有救到人吗?这就可以证明他们不是我请的。不过你们为什么来得那么迟?人都走了才来有什么用?」
「少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是你自己说八点的。」
柯保罗无话,不敢和他们争。的确,以往邓裴侬都很晚才离开的。
「算了,钱我还是会给你们,这件事就算了。」他决定另外想办法,不想惹了一身腥却没捞到半丝好处。
*****
谷聿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眉头几乎打结,眼神冷厉,嘴角带着一抹噬血的冷酷。
她伤得很重,如果不是她有功夫,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那此刻的她可能只是一具躺在停车场的冰冷尸体,想到这儿他的心就狠狠的揪紧。
心疼﹗他在为她心疼?
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上她了吗?
太荒唐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种火爆的女人呢?
他的眼光忍不住又飘向她,如果不是喜欢上她,那为什么看她失去原有的活力与生命力,全身伤痕累累的躺在那里,他会有一股想把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毫无疑问的,他见不得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眼下,他怕是与这个火爆女八缠不清了吧。
嘴角弯起一抹罕见的温柔笑容﹐呵呵﹗这有何不可呢?这个火爆女人带给他很多的乐趣,他不在意将这种乐趣的时间延长,甚至延长至一辈子那么长。
床上人儿的呻吟声让他凑近她﹐他坐在床沿,低俯着头,鼻与鼻几乎相碰﹐等她睁开眼睛。
邓裴侬觉得全身都好痛,缓缓的张开眼,当视线变得清晰时,她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
「你﹗」她低呼一声,想退后﹐却发现她躺在床上,没办法退后。
「身体觉得如何?」谷聿虑关心地问,对于她的不自在视而不见。
「好象被几百只马踏过。」她虚弱无力的声音连自己都讶异,「我怎么了?」
「妳昨晚被人偷袭,忘了吗?」
「喔﹗」她想起来了,「是你救了我,对不对?我听到你的声音。」
「对,是我救了妳。」他到现在仍很庆幸自己一碰到她的事就失去原有的耐性,昨晚要不是他等得不耐烦,勤劳的赶到她公司逮人,也不会发现她正受到攻击。
「谢谢你,不过可不可以请你不要靠得那么近?」邓裴侬客气地说。她觉得空气似乎都被他吸光了,害她觉得呼吸困难。也不想想她现在可是伤患耶﹗竟然还和她抢宝贵的空气。
谷聿虑没有立刻退开,他发觉他很喜欢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模样。
「给我一个理由。」他低低地说。
「什么给你一个理由?」她茫然不解。
「给我一个不要靠妳那么近的理由啊。」他促狭地说。
「你……我不喜欢,可以吧﹗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个病人,你还跟我抢空气,害我呼吸困难。你快点走开啦,不要靠那么近。我都没办法呼吸了。」邓棐侬轻喘着,真的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谷聿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温柔,这个女人,难道没有谈过恋爱吗?
他直起腰,不再和她眼对眼、鼻观鼻。日子还很长远,他和她的关系他并不急着将之透明化。
「妳知不知道昨晚那三个人为什么要攻击妳?」他问。
「他们是说想借点钱花花。」
「可是妳不认为事情太简单了吗?」谷聿虑听出她话中有话。
「嗯,有点怀疑,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事实如何。」
他伸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妳放心,我会查出来的。」
「你要帮我?」她十分讶异,他会这么好心?上次找哥哥还要她求的人,这次为什么这么自动自发?她连开口都不用。
「这么意外吗?」他好笑的看她张口结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