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日本时,中谷优佳请了几个私家侦探日夜跟踪羽野泽司,拍下他和其他女人出游的画面后,再搜集情报,利用计谋,把她们一个个剔除。
她天真的相信,只要时间一久,羽野泽司一定会被她的用心所感动。
只不过,她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羽野给揭穿,那时他碰巧要前往欧洲参加赛车比赛,这笔帐都还没有跟她算。
中谷优佳以为他已经忘了,然而听他今日的言下之意,颇有秋后算帐的意味。
「阿司,你怎么这么说人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中谷优佳撇撇唇,故意大发娇嗔,想要模糊焦点。
「妳明明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嗯?」羽野泽司淡淡一笑,讥讽的说道。
「我说不懂就是不懂。」中谷优佳故意转过头,不想再和他争执这件事。
「您是羽野先生吗?」一个斯文有礼的男音介入,间接制止他们的争执。
「是的,请问你是?」羽野泽司皱起眉头,不喜欢这种不请自来的打扰。
「羽野先生,我的名字是徐旻志,去年曾到日本贵公司洽谈汽车零件的生意,我们曾在电梯间巧遇,还小聊了几句。」徐旻志连忙对他鞠躬哈腰说道。
「我有点印象。」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遇上您,我听说您准备投入BOT案的竞标工程,先在这里预祝您马到成功。」
「谢谢。」羽野泽司牵动一下唇角,表示心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明亮纤长的身影朝他们走了过来,娇柔细致的女性嗓音飘入了他们的耳里。
「旻志,我拿到两杯鸡尾酒,来!一杯给你。」安卓莉兴奋的跑到徐旻志身边,以着流利的英语说道。
「安卓莉,来,我帮妳介绍,这位是羽野泽司先生,他是日商羽野集团的执行总裁,这次特地来台湾参加捷运磁浮竞标,旁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他的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还未从见到羽野泽司的震惊中回复,未婚妻这几个字便立刻像根针般又刺入她的胸口,安卓莉怔然,脸色苍白,久久无法言语,直到一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传来,她才整个人清醒过来。
「啊,对不起。」安卓莉惊醒,一脸歉然的蹲下身子,想捡起碎了一地的玻璃──
「别动。」羽野泽司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喝,制止她的动作,「等一会儿服务生就会过来收拾,妳小心别被玻璃划到手。」
被他这么一说,安卓莉的动作倏然顿住,更教人尴尬的是,羽野泽司以为她执意不理会他的话,竟然霸道的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脱。
安卓莉涨红着脸,站起身子,羽野泽司似乎也意会到自己失态的举动,立刻松开她的手腕。
「还好妳没受伤,否则看我怎么跟我老姊交代。」徐旻志轻吁出口气,倏地感觉到他们之间不自在的氛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们的脸色看起来不大自然,你们不会早就认识了吧?哈哈!」他干笑两声,觉得有些尴尬。
「我们的确已经认识。」羽野泽司缩回自己的手,黑眸中无法掩饰再见到她时的震惊和喜悦。
「真的?两位怎么认识的?」徐旻志一时竟没想起报上的报导。
「这些事以后再慢慢说。」羽野泽司忽而抓住安卓莉的手腕,「现在我和伊菲尔小姐有更重要的事要谈,恕我们失陪一下。」
语毕,顾不得徐旻志充满惊愕的眼神,羽野泽司拉着安卓莉的手腕,飞快的步出大厅。
这个举动也让中谷优佳错愕不已,望着安卓莉的身影,这才想起来她就是和羽野泽司传出绯闻的王妃!
该死!现在是怎么了?她自己当不成王妃,所以特地跑来台湾抢她的男人!?
哼哼!她不会让安卓莉好过的,她要让她知道抢别人男人的下场!
一丝阴沉疾速掠过她锐利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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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洁,四下静谧,站在别墅外头还听得到流水淙淙,悠然的感受像身处人间仙境。
羽野泽司拉着安卓莉的小手,直到走到庭院外头的人造湖畔时,才松开了她。
「妳什么时候跑到台湾的?」
安卓莉不自在的清清喉咙,没想到会再见到羽野泽司,心底仍不免激起一阵余波荡漾。
「前几天才刚到,不过你可别误会我又在追着你跑,这次来台湾是来找我朋友徐艾儿散心的,徐旻志就是她的弟弟。」她急忙附上但书,不想让他误会她又是追着他而来的。
「未免也太巧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都是事实。」她昂起下巴。
「我知道妳后来没有和尚诺斯王储结婚。」
「我们当然结不成婚,有哪个国家的王室,会要一个在结婚前夕爆发丑闻的新娘?」安卓莉将视线移往别处,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的难堪。
「没有嫁入王室会令妳觉得可惜吗?」
安卓莉转过头去,嘴硬地说:「我没有必要向你坦承这些事。」
他怎么还能够若无其事的问她这些话?难道他伤她伤得还不够?
「我也知道妳发生丑闻的事,我觉得很遗憾。」
「你有什么好遗憾的?」安卓莉再也忍受不了满腔的委屈,气愤的说道:「在这整场感情追逐战中,你一直处之淡然,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居然还妄想用婚礼来逼你表态,没想到让自己成为全国上下的大笑柄,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话一说完,她眸子里已蓄满泪意。
吸吸鼻子,其实她根本也不是在生气他,她气的是自己。
「妳真的是个大傻瓜,为了要让我吃醋、让我嫉妒,这么荒诞的事居然也做得出来!」
「你才是呆头鹅!」安卓莉气愤的朝他大喊完后,立刻转过身子想要离去。
「慢着!」
羽野泽司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去,毫无预警的从背后抱住她的娇躯,将她紧紧的、紧紧的揽在怀中,紧到她无法呼吸。
「你在做什么?」过了好半晌,她才勉强吐出这句话来。
「我想念妳。」
他、他说什么!?
他说他想念她?她有没有听错?她太了解羽野泽司这个男人了,这实在不像他会说的话。
「你没有必要说出这种违心之论,反正我被当傻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安卓莉不自在的挪挪身子,只觉得他把自己抱得太紧了。
难道他真的很想念她?不会吧?
「我没有骗妳,我真的很想念妳。」俯下头,他贪婪的汲取她秀发的芳香。
「你骗人、你骗人,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忘记了?」
泪水再度涌上双眸,她委屈地指控他的罪状:「你说你觉得我很烦,因为我总是追着你跑;你说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我,因为你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说我是个任性怪脾气的千金小姐,你欣赏的是成熟有智慧的女人。」
羽野泽司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打趣地说道:「妳只是嘴硬,心底还是很惦记着我,否则怎会把我说过的一字一句,都记得这么清楚?」
「你说过的那些话都很伤人!我不是没有神经的人。」
「就因为这样,妳才跑到台湾来找朋友散心?」
「我不好好散心的话,谁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妳觉得我在对妳进行精神折磨?」
「难道不是?」
「妳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继续接受我的精神折磨,第二是给我一个补偿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