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修个电脑,也要强调“很好很好”的交情,搞成这个样子,谁还有脸送到外面、或者叫不熟的人来处理!
“你这男友很失职。”朋友随意瞄了他一眼,暗指他没好好“满足”人家,害她要上网去望梅止渴,真不应该。
“楚、迎、曦!”拜她所赐,他这辈子从没这么丢脸过。
“我、我……”
秦以雍张了张口,一记销魂的淫声浪啼又传入耳畔——
他吸了吸气。再等等,要训人也是待会儿的事,在满屋子叫床声下,他实在训不出口。
搞定了电脑,临走前朋友拍拍他的肩。“你这次交的这个,很‘特别’,祝你‘性福’了,兄弟。”
秦以雍咬牙。“不,送!”
大门关上,他靠在门边瞧她,而某个羞愧至极的小女人,正缩在墙角,头垂得低低的。
头很痛,他揉揉额角。“楚迎曦!我不在时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啊!”
“我、我……是你自己说,那违反人体工学的嘛……我只好上网另外找找看啊……”她说得很无辜,又好委屈。
“那也不必、不必上色情网站啊!”有线电视台多的是成人频道,装个解码器不就好了!
“我什么都不懂,很怕你觉得索然无味咩……”他见识过成人世界里的各种体验,而她却无知得很,不多学一点,万一他觉得无趣怎么办?
秦以雍叹息了。
他走上前,轻轻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磨蹭。“找个时间,一起吃我们的‘烛光晚餐’吧!”
“咦?”他还没被吓跑哦?
“你呀,什么都不必学,我会教你。”再让她搞下去,他会短寿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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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这个“烛光晚餐”的时间定在那个周末的晚上,地点,他家。
她没预先告诉他,想给他一点意外的惊喜感。
她的计划是这样的——
提早一个小时下班到他家,用他给的钥匙开门,预先布置好一切,当他去接她时,由她姊夫来告诉他,她会在他家等他。
抓准了时间,当他开门时,迎接他的就是旖旎又浪漫的烛光气氛、美味又可口的晚餐——
当然,最秀色可餐的一定是她。
吃完饭后,她会和他一起观赏她精挑细选的“强档动作片”,立誓绝不再让他只想当影评人。
然后,就在催情氛围培养够了之后,她会娇声媚态地告诉他:“我去洗澡,等我。”
最后上场的,当然是那件曾令他赞不绝口,听说会让男人冲动一发不可收拾的性感睡衣,用最撩人的姿态步出浴室,媚眼如丝勾诱他——“你可以扑上来了。”
接着就是@#$%……
完美END!
这次她可是自信满满,集结了众家智慧之大全,就不信还会功败垂成。
好,正式上场。
她确实提早了一个小时下班,却没估算到,秦以雍提前去找她,陪她到下班是常有的事,因此,当钟维均支支吾吾告诉他,她在他家等他时,他便嗅出一丝不对劲。
狐疑地赶回家,正好看见她在餐桌上手忙脚乱。没看过有人可以这么笨的,开瓶红酒开得洒了自己一身,几乎没整瓶砸烂。
他差点笑出声来。
“啊!”惊觉到他的存在,她叫了声。
她完全没气质、像个疯婆子的模样让他看见了,她依稀记得刚刚还冒出S开头和F开头的脏话!
“出去、出去,你出去啦!”大受打击之下,连忙将他轰出大门,等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后,只能双手蒙着脸呻吟。
瞧瞧她干了什么好事?居然一点也不温柔——甚至算得上是粗鲁地将男主角轰出去,在自家门口喂蚊子。
沮丧了五分钟,她再度重振雄心,说服自己,开头小小凸槌,无损计划的完美。
打起精神,继续布置。烛光,有了!美食,有了!红酒——虽然洒了快一半,但也有了!香喷喷的女主角——嗯,低头审视一身的酒渍,她得洗个澡。
至于男主角,在自家门口喂了近一个小时的蚊子后,终于在她洗完澡时被恩准入内。
“那个,刚刚不算哦,我们重来。”宣告完,将他迎入大门,送上甜甜香吻。“欢迎回家,亲爱的。”
秦以雍总算搞懂她在干么了——在被蚊子叮出数个肿包之后。
“换我替你剥虾,多吃点哦,姊夫说啊,男人多吃海鲜类是‘不错’的。”暗示得很有颜色,看在他待会儿劳心劳力的贡献,她贴心点为他服务也是应该的。
秦以雍能说什么?只能埋头努力加餐饭。
吃啊吃……不明物体飞来,砸上他鼻梁。
看了看眼前的“凶器”——明虾残尸,再看看她只余虾头的手,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呃,手滑、手滑,我不是故意的。”她笑得好僵,抽来纸巾替他擦拭。
“没关系。”相当有绅士风度地吃掉那只虾湮灭证物,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填饱了胃,两人移师客厅,她拿出准备好的片子,满心紧张期待,然后,片头出来了——
“飞龙~~飞上天~~”她当场傻眼。
他眉毛挑得好高。“你有兴趣和我研究台湾本土戏剧?在这时候?”
她满脸黑线条,片头曲持续播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生在世只有两字——”哪两个字?愚蠢!白痴!笨蛋!她是智障加三级啦!
这乌龙可搞大了,大得她完全失去应变的能力。
还是秦以雍善解人意,主动退片,替她把气氛圆回来。“你想研究本土戏剧,改天我再陪你研究,现在——”吻了吻她的唇。“你要不要再去洗个澡?”
勾诱的眼神、低哑而魅惑的嗓音,完全替她将想做的事情给补足了。
“呃,好……”愣愣进了浴室,本想快速冲个澡,换上她的“终极武器”,谁知——
秦以雍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她才步出浴室,看得出来她很紧张,走路同手同脚,还在浴室前滑了一跤,跌得五体投地。
“啊!”好凄厉的惨叫。
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扶她。“有没有受伤?”
这回她连僵笑都挤不出来,基本上,她泄气得想哭!
“没有关系,这段我当没看到,你可以重来。”被她训练得很坚强了,他完完全全处变不惊,神态自若,眼角都没给她抖动一下。
“那个——”她欲言又止。
他微笑将她推回浴室,温声安抚她。“放轻松些,等你准备好再来。我们是要做爱,不是上断头台。”她情绪很紧绷,这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剥虾时手一直在抖。
这毕竟是她的初夜啊,不管她平日表现得多坦率大方,都掩饰不了她的无措。
“呃……可是……我……”她在浴室前进退维谷,像是极度困扰。
“怎么了?”他看出不对劲。
“那个……就是……我……”鼓足勇气,她终于决定走出来,羞愧万分地低哝:“我、我那个……那个……来了。”
“那个?”哪个?呆愣半响,接触到她羞窘欲死的表情,一下子恍悟过来,望着她的表情活似吞了一颗恐龙蛋,说不出话来。
一般人在准备与女友进行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时,突然面临这种状况会是什么反应?别人他不知道,但在那当下——秦以雍由错愕中回神,竟抚额低低笑开。
“你在生气?”气过头了?连她都觉得,这种行为简直要人要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