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尔杰瞇起了眼,质问道:「所以这些天,我的饭菜中都被妳下了药?」
「呃……」关若水的俏脸因尴尬而泛红,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那也是为了你好呀!你的身体现在渐渐康复,这也是事实啊!」
傅尔杰才不管什么事实,他只在意自己被人欺骗、被耍着玩!
看他铁青的脸色,关若水赶紧声明自己的无辜。「我又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要不是我爹没法儿过来,我也不用冒充丫鬟呀!」
听了她的话,傅尔杰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妳的意思是,妳的出现纯粹是为了替妳爹报恩?」
「嗄?这……」他说得虽然没错,但她也是真心希望他康复呀!
傅尔杰咬了咬牙,一股极度的不悦涌上心头。
「所以妳每天将我迷昏之后针灸,就是希望我快点康复,好让妳能够快点摆脱我,是吗?」
他实在不懂自己干么这么在乎这个老是惹他生气的女人,难道他莫名其妙地看上了她吗?
他恼怒地瞪着她,就见她那宛如受惊小鹿般无辜忐忑的神情煞是诱人,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原始欲望猛地窜起。
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这个问题可以留待以后再来研究,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傅尔杰专注的凝视下,关若水觉得自己的身子莫名其妙地愈来愈烫,热得她有点难受。
「你……你的问题我都已经坦白回答了,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还得替你针灸呢……」
「针灸?」
「是啊!你除了服药之外还得配合针灸,这样才会好得快。」
「那不急。」
「怎么会不急呢?」
「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什么事情?」关若水忐忑地问。
她忐忑不安地瞅着他,就见他的眼神太过烧灼,那彷佛燃着火焰的眸光简直要将她给烫伤了。
关若水直觉事情不太妙,也相信自己要是再不开溜就来不及了,无奈的是她被他给箝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前些日子他的精神气力还没恢复时,她还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现在他已渐渐痊愈,力气也随之增强,她根本敌不过了。
「你……你到底要……唔──」
关若水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傅尔杰的唇给堵住了。
早先意外的唇片相贴,那温软柔嫩的触感就已撩起他心底一股异样的感受,而刚才她的红唇又不断地在他眼前吐着芬芳诱惑的气息,更是激起了他想要更进一步攫取她甜蜜的欲望!
关若水没料到他会突然吻她,整个人吓傻了,她僵着身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思绪混沌的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无助地闭着眼,感觉他火热的舌强悍地探入她的唇齿之间,执意与她的舌纠缠。
在他狂恣的撩拨下,她像是着了魔似的,不知不觉地回应起他的亲吻,而一察觉她的回应,他火热的大掌更是老实不客气地隔着衣裳爱抚起她的身子。
关若水不自觉地发出娇媚的喘息,傅尔杰的手从她微敞的衣襟探入,而就在他的大掌正要溜进她的兜儿底下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尔杰?尔杰你醒着吗?」
听见他爹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傅尔杰忍不住低咒了声。「不准进来!」
可恶!他爹娘什么时候不来,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真是杀风景!
门外的傅氏夫妇虽然讶异地愣了愣,但是由于过去儿子也常这般吼叫,所以他们也没有认真放在心上。
「既然你醒着,那我们就进来了。」
眼看他爹娘当真推门而入,傅尔杰忿忿地低咒了声,连忙拉起被子遮掩住关若水微露的春光,可惜,为时已晚,当傅氏夫妇一进门,看见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顿时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啊?这……这……」
夫妇俩尴尬地互望一眼,他们虽然很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又觉得那样未免太假了点。
「我不是说了别进来吗?」傅尔杰咬牙吼道。
「这……我们只是想来探望你,怎么知道你们在……呃……呵呵……」
听见傅氏夫妇的干笑声,关若水只觉得一股热气猛地往脑门窜,她相信她的脸现在肯定红透了。
呜呜……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她没脸见人了啦!这全都要怪傅尔杰,都是他坏了她的名节!
关若水又慌又恼,连忙在被子下拉整好衣裳,手忙脚乱地下床。
「老爷,夫人别误会,我……我只是要帮少爷针灸……」
她那结结巴巴的话以及羞红的脸根本没半点说服力,更何况有哪个大夫会帮病人针灸到床上去?
见她羞得快晕过去似的模样,傅氏夫妇很好心地没有戳破她的谎话,他们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关若水,两人的脸上都不禁露出微笑,那神情像是选到了一个令人满意的好媳妇儿似的。
「好,好,那我们出去了,你们就继续……呃……继续针灸吧!」
「不!别走!」关若水慌忙喊道,就怕他们离开之后,傅尔杰又要将她给拉上床去。
回想起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就觉得自己双颊的热度又猛地窜升,她甚至怀疑自己就快要烫得冒烟了!
「老爷、夫人不是有事情要找少爷吗?我……我可以一边针灸,你们一边聊,没关系的。」
她说完后,也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就立刻按捺着心慌开始针灸。
用最短的时间匆匆针灸完之后,她像是落荒而逃似的转身跑掉,心跳的速度却久久无法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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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关若水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回想起今天下午在傅尔杰房里所发生的事,她的心情就异常纷乱浮躁,别说是要睡觉了,她根本连床都躺不住。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傅尔杰竟对她做了……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幸好在紧要关头他爹娘闯了进来,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骇人」的事。
心慌意乱的她,决定到庭园去透透气,希望微凉的夜风能让她「冷静」些,但她发现效果实在不彰。
关若水无奈地轻叹口气,正打算要回房去,却遇上了正巧到庭园来赏月漫步的傅氏夫妇。
「咦?若水,还没歇息呀?」
「老爷、夫人,夜深了,怎么你们没睡?」
「也没什么,就突然想出来散步赏月。」傅德宣亲切地说。「对了,若水,何必这么见外呢?妳以后就别再喊我们老爷和夫人了。」
「啊?可是……」
「就是啊!」傅夫人也附和道:「若水,妳又不是真的奴婢,就直接喊咱们伯父、伯母就行了。」
「是啊!是啊!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生疏呢?」傅德宣笑道。
啊?自己人?一听此话,关若水的表情不禁有些尴尬。
充其量,她对傅家夫妇来说也只能算是故人之女吧!更何况这几十年来,爹一直没能和傅家联系上,两家毫无交集,这样又怎么称得上是「自己人」呢?该不会……该不会他们误会了她和傅尔杰之间的关系吧?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们有错误的想法,还是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比较好。
「老爷……呃,伯父、伯母,你们别误会,我跟傅少爷之间没什么,今天下午我真的……真的只是要帮他针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