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你们在这里慢慢用餐,不要吃太快。回去的时候记得也要慢慢的送蔼榕回家喔。」以肩顶了下儿子,暗示儿子要懂得制造机会。
「知道了,我会记住的。」他会慢慢的分解成蔼榕这个臭女人的。
「蔼榕,那阿姨跟你妈妈去逛百货公司喽!我儿子有点笨拙,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做不好的话,希望你能体谅一下。」
「喔,好。」
韩岚芬一得到成蔼榕承诺,便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店外。
章烈云一确定母亲离开后,马上卸下装扮出来的羞怯,换上仇恨的神色。
「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又见面吧?!」
「是没想到。」果然没认错人。
「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快又见面吗?」
「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有透视人心的能力。
「这场相亲宴是我安排的。」
「你安排的?为什么?」成蔼榕夹了块海胆寿司,不明白的发出疑问。
「为了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章烈云咬牙说道。
「你怎么还在为那件事想不开啊,你真的很小家子气耶。」成蔼榕将海胆寿司塞进嘴里,含糊的应道。
「我就是小家子气怎样!你今天要是不为那件事跟我道歉的话,我就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拜托,先生。那件事错又不在我,是你自己转身时没看路,才去踩到昆虫箱的,你怎么能把自己的疏忽怪到我头上啊。」这个海胆寿司还真好吃,再吃一个好了。
「明明就是你的错!要是你不把那种东西带到学校去的话,我会踩到吗?!」章烈云气愤的吼着正准备对另一个海胆寿司进攻的成蔼榕。
「可是我不带的话,我妈会把它们丢掉的,那些动物可是我花了半个暑假才抓到的,不能丢的。」这人讲话干嘛这么激动,害她的海胆寿司都被口水喷到了,算了,换吃甜虾好了。
「它们在大自然里过得好好的,你没事干嘛抓它们?!你吃饱撑着啊!」
「我才没有吃饱撑着咧。那是因为当时暑假作业里说要找三种不同的动物做观察,我才会叫我爷爷带我到深山里去抓的,不然我才不会让它们离开原本居住的地方。」这甜虾也很好吃,果然好吃的东西还是要来这种高档的店。
「那暑假都过了,你为什么还不把它们放回去?」还带到学校吓人!
「那地方那么远,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去啊。而且我爷爷一个月才下山一次,我为了保护它们不被丢掉,只好每天带去学校喽。」
他怎么都不动筷啊?他不吃,那她帮他吃好喽!
「既然这样,那你当初的观察对象就不要选那么远啊。」
「不选远一点,这样观察对象会跟班上的人重复,我不喜欢这样。」
这个女人……
章烈云咬牙切齿地瞪着已经吃掉眼前三分之二食物的成蔼榕。
「我不管你当初的理由有多么的冠冕堂皇,一句话,道不道歉?」
「我又没错。」
明明是场荒谬的意外,干嘛要她道歉啊,神经病。
「好!这是你逼我的。听说你的梦想是去亚马逊雨林做保育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不是只有家里的人知道吗?他这个外人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成家未来女婿这个头衔挺好用的,只要一拿出来,自然就有人会源源不绝的提供。」
「我妈说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她的嘴巴对于「自己人」最不牢靠了。
章烈云没有回答,只是回应一抹——就是如此——的奸笑。
「你怎么可以利用老人家来侵犯我的隐私!」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英国牛津的高材生,梦想是去亚马逊雨林做保育?又怎么会知道成妈为了不让你去亚马逊雨林做保育,叫我妈把你介绍给我当老婆呢?」
「你就为了小时候的那个意外,不顾老人家知道事实真相后的感受,这样的利用她们?」
「那个意外让我无法享受一个男人该有的生活,为了撂倒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知梦想被人剥夺的感觉怎么样哦?应该会痛苦一辈子吧。」他露出阴冷的诡笑问道。
成蔼榕是个很难动怒的人,但只要有人侵犯到她的梦想或是伤害她的家人的话,她的脾气就会如炸弹般完全爆开来,一发不可收拾的;而章烈云成功的激怒她了。
「你想怎么样?!」成蔼榕放下筷子,含着怒火的双眼直瞪着他。
「我说过了,道歉。」
「如果我坚持不呢?」
「咱们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是不会跟个心智还停留在小学时期的人道歉的!」因为根本没那必要。
「是吗?那,成蔼榕,我绝对会让你的双脚永远踩不到南美洲的土地!」章烈云怒火冲天的丢下战书。
「我等着!」为了捍卫梦想的成蔼榕,无所惧的接下。
这同时也宣示他们两人之间的战争正式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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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兄弟,今天的心情怎么样啊?」展税年从门框边斜倾出身,一脸暧昧地看着正在办公中的好友。
「你是吃了春药啊?不然怎么笑得那么春情荡漾?」
「春情荡漾的人是你才对吧?」
「我?怎么说?」
「别装傻,我已经听岚芬姨说了,你昨天终于跟暗恋已久的对象见面了。你什么时候冒出个暗恋对象啊,我怎么不知道?该不会是怕把对象介绍给我认识后,会被我成熟的男性魅力给迷走吧?」展税年调皮地对章烈云使了记勾魂眼,企图制造章烈云的紧张。
「要迷就迷走吧,我不在乎。」章烈云大方的表示道。
「这么有自信?那我就不客气喽!」
「随便你。」话落,便低头自顾自地批阅成叠的公文。
却不晓得他这样的动作,引起了展税年不同的解读。
「你生气啦?」展税年小心的问道。
「我干嘛生气?」章烈云头也不抬的应。
完了,玩笑好像开得太过火了,挑起了某人的嫉妒心。
「歹势啦!我不知道你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子,下次不会再拿她来开玩笑了,原谅我吧。」展税年双手合十的忏悔道。
章烈云停下手边的工作,一脸好笑地看着展税年。「我没有生气好吗。」
「没有生气?」展税年不确定的问。
章烈云被打败的点点头。「一点都没有。」
「那就好……不过,兄弟,我很好奇那个获得你全部的爱的女孩是什么类型的人?温柔娴雅?可爱动人?还是喷火野艳啊?」
「她啊,是个长相清淡、身材发育不全、个性糟到让男人反感到极点的神经病。」
「神经病?你确定你是在形容你的暗恋对象,而不是仇家?」
世上哪有人会这样形容自己喜欢的人啊,难道这是另类版的爱的表现?
「我根本就没有暗恋对象。」
「没有?那为什么岚芬姨说你请她帮你牵线,好让你有机会接近暗恋对象?」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我要我妈牵线的不是暗恋对象,而是仇家。」
「仇家?那仇家不会正好是成蔼榕吧?」
「除了她还有谁。」
「你利用岚芬姨把成蔼榕约出来解决私怨啊?」这家伙怎么还不放弃报仇这件事啊。
「干嘛讲得那么难听,是约出来好好谈—谈好吗!」
「你不会—没谈好,就把人家给掐死了吧?」他紧张问道,因为上回那一幕,至今还令他心惊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