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自己,就算搭上贼车,了不起几分钟的路程,何况他们在的地方可是皇宫内,就算有人想干坏事,不会笨到在这里蛮干的。
为什么她曾经还想把一辈子幸福托付给他的人,现在两人并肩坐著却让她坐立不安?好像屁股下面安了一把的跳蚤。
她不喜欢这种昨是今非的感觉。
忽然,约翰修姆的身体往她身上压,京晴空蓦然一惊。“你坐过去一点,别压过来。”
“你很香。”
“修姆,不要这样,我结婚了,已经是有丈夫的人。”
“没有任何公开的仪式,你以为住在这座皇宫殿里的人有谁会承认你?你别作梦了。”门当户对不是小老百姓才讲究,越是有阶级的人越挑剔。
“是皇后请我来的,而且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哦,我怎样?我只是求好,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你不觉得这才合乎常理?”
“我不想跟你辩这些有的没的,宴会场所在哪里,还没到吗?”透过防弹窗看出去,夜晚的宫廷很不明亮,虽然到处是修剪整齐的扶疏花木,也不知道是为了安全上的顾虑或是其他,就是让人觉得阴影幢幢的。
“宴会有什么好瞧的,不过就是一堆人吃吃喝喝,吹嘘谁的权势大过天,谁又赚了钱,庸俗不堪!”
京晴空实在懒得跟他斗嘴。“很抱歉,既然宴会让你这么痛苦,请让司机放我下来,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约翰修姆笑得阴沉,他忽而转过头去又转回来,“我也是很想放你去,不过我们已经离开皇宫有一段路喽,你确定要回去?”
“什么?!京晴空骇然。
她本来就迟到了,这下,夏普会气到不行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面对约翰修姆的脸佯装镇定,右手偷偷伸到座位旁的把手,试图开门。
老奸巨猾的约翰修姆笑得更开心,好像看到什么令他愉快的事情。“别白费力气了,门,我已经用中空锁锁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捶著与前座隔离的玻璃。“司机先生,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约翰修姆干脆舒适的躺平,把两臂枕在头后面。“真是不听话的女孩,司机是我的人,只会听我的命行事,你以为他会听你的吗?别傻了。”
京晴空扭过头来。“你这王八蛋!”
完了!
本来还一脸惬意的人忽地坐正,堪称英俊的眼睛这时候却邪气大盛,压力十足的身体朝著已经贴在车门上的京晴空凑了过去……
这时候的夏普几乎找遍宴会厅所有的角落,也问过了东西南北四门的卫兵有没有看过他夫人的到来。
就连早就已经到的国王与皇后还有乌玛夫人,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本来想藉著上流人物的气派镇压京晴空,谁知道白忙一场,她没出现不说,现在根据卫兵的报告,她竟然是跟著一辆黑头车走了,黑头车的主人还是约翰修姆,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啊?
“父王。”夏普压抑自己翻飞的醋意,走到沙特国王面前。
“有消息了吗?”夏普一向是他非常钟爱的儿子,马上撇下客人朝他而去。
父子俩同样的个头,看是看得出来沙特国王真的老了,略带佝偻的背很清楚的让人知道就算贵为王者,时间如何公平的对待任何一个人。
“借我一些人。”
这时候要回城堡调人太迟了。
他相信自己的老婆会搭上约翰修姆的车一定有她的理由。
都怪他不好,要是不被其他弟兄们拉进来,就不会出事,明明晴空第一次到皇宫来……他不应该走开的。
“拿去用,反正在过不久,他们也都是你的。”
“父王,我……”他喜欢从商的感觉,对当国王,很抱歉,真的没兴趣,但是这节骨眼还是不要破坏他父王的以为,改天再当面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好了。
“多谢父亲。”
“别跟我客气。”
跟他比较有往来的几个皇子也凑了过来,把国王挤开。
“款,我们也可以帮忙。”
夏普看过去,都是骑马协会的一干王子们。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唯恐天下不乱?”他已经够心急的了。
“哪有,这宴会最精彩的片段看不到了,不如……唷荷,大家,咱们骑马出去溜—溜,晚上的大街肯定很迷人。”
这位王子的吆喝竟然得到全票通过,所有来参加的人各个摩拳擦掌,兴致高昂。
夏普随便抹把脸,不负责地掉头就走。“我不管了!”
大家这么热血,是变性了吗?
不是变性,也不是这些王子们良心突然发现,你知道的,女人天生就有那种通风报信的本能,宴会厅能有多大,有那么一个听见风声,其他人哪可能装作惦惦没事做。
所有曾经到城堡做过客的妃子们通通回到自己老公身边,一个个带开,然后端出老婆的威仪命令老公去帮忙,要不然就准备回家睡地板吧!
夏普就算再把脑袋怎翻,大概都猜不到,女人的友情远比男人牢靠!
第十章
夜晚的城市灯火像美丽的宝石,照耀得沙漠的天空闪闪发光。
可是搭上贼车的晴空哪有心情欣赏。可恶的混蛋,要是还敢凑过来,看她不踹掉他的命根子才怪!
就在刚刚,约翰修姆露出了猪哥脸,竟然想偷袭她,要不是碍于前面的司机,依照他激烈的个性早就扑过来把她拆吃入腹了。
“我警告你,要是你乱来,我就咬舌头给你看!”
“你不敢!”
京晴空看似没有特别神情,但是,才说完,一缕血丝就流出她的唇,沿著嘴角往下滑。
这可吓坏了约翰修姆。“住口!别再咬,我信就是了!”
悻悻然的口气,他可不想在车子里弄死人。
其实,就算他们的感情在最坏最坏的时候,京晴空也从来没用死要胁过他,这次只不过摸了她一把,连香唇都没碰到,搞什么贞节烈女啊!
不过,他天性偏激,就爱刺激,越是禁忌的事情,越能激发他天性中嗜血的因子,越要不到,他越要不择手段得到手。
京晴空的举动没能阻止他,反而叫他更执著了。
当初,要是她就这么刁蛮,他可能会为她一直疯狂也说不定。
偏偏她一点都不起劲,一开始是满新鲜的没错,但是赏味期过去,他爱尝鲜的感觉又蠢蠢欲动,就干脆甩了她。
他是男人,要制服一个女人,简单到不行。
他嘿嘿笑,蛮力一拉,京晴空娇小的身体就像球一样弹回他怀抱,嘟上嘴,不满足他胯下的灼热欲望,说什么他今天都不罢休!
那不是亲,是咬,咬得她痛极只好张开嘴,这一张嘴,蛇般的舌头长驱直入的搅进京晴空的嘴内,她全身颤栗,又嗯又想吐。
可是……约翰修姆也没能尝到什么甜头,下一秒哀叫的脱离,因为他被回咬,而且力道非常的重,他捣著嘴,马上甩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把京晴空都打了偏过去,头撞到玻璃,痛得她眼冒金星,头晕脑胀,差点昏死不过来。
Shit!Shit!Shit!
“王子,再过去是海边了,要转向吗?”恰恰这时候,司机透过麦克风出了声立曰。
“不,你就直直的给本王子开进水中去,加速!听到没有?!”他气极了,口不择言。
“可是?”耐ㄟ安捏。
他两眼泛红,抹掉嘴痛的感觉。
水,他才不怕,他可是长泳冠军,潜水闭气可以维持两分半的时间,至于这女人……应该是只旱鸭子吧,到时候看她怎么哀求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