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匕首在那人赤裸的肌肤上游移,准备下刀的部位。米歇尔害怕地屏住呼吸,双手被手铐牢牢地铐住,双腿分开缠在他的腰上,脚踝可以感觉到西服布料的触感,背脊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这很刺激!”男人用兴奋而嘶哑的声线说,他眼中疯狂兴奋的光芒让米歇尔的心脏被恐惧缩紧!一瞬间,一阵剧痛贯穿了他的胸膛!他张开唇,可是什么也没有喊出来,匕首从他的左胸刺了进去!鲜血在迟疑了一下后,迅速地渗了出来,他感觉到那温热的液体顺着躯体流下的感觉。匕首没有完全刺入,只进入了三分之一,我还活着……米歇尔想,说明没刺到心脏,也许是那个疯子控制好力度。
男人拔下匕首,鲜血很快染满了整个左胸,米歇尔一动也不敢动,他知道运动只会加速鲜血的流淌。男人俯下身,疯狂地亲吻和舔舐他被鲜血浸透的胸膛,品尝着他被血染满的因为疼痛而抽动的肌肉,他的舌顺着他伤口的形状一次一次舔掉流出的血,最后索性紧贴在他口上试图吮吸到更多。米歇尔疼得浑身发抖,他扭动着身体,试图挣开胸前水蛭般的变态。
“别……”剧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他听到那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低低的笑声,“你痛苦的表情真美,从那天抱过你我就知道,只有更多的鲜血才会让我满足…”
米歇尔闭上眼睛,他感到紧抵着他后穴的,刚才明明没有反应的性器竟开始勃起!男人吸取不到鲜血,有些不满地离开他的身体,用手指挤压苍白的肌肉,试图再弄出些鲜红的液体。
米歇尔疼得缩在一起,可完全抵抗不过男人的暴行!“你干嘛……自己不去试试滋味——”他咒骂,痛得嘴唇不停发抖,男人停下了动作,眼神却变得更加残忍,他离开了他的伤口,把玩着手中的刀子,试图再找到另一片可以下刀的皮肤。
在男人眼中的疯狂光芒大盛的瞬间,米歇尔咬紧牙关,绷紧身上的肌肉,试图让那样的痛苦减轻一点!——刀子这次狠狠刺穿了他的右臂!米歇尔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可以预见他很快就会叫也叫不出来了——他会死于失血过多,尸体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刀痕!他的右臂上,男人正贪婪品尝着他的鲜血和痛苦,他绷紧的身体微微地发着抖,他清楚地感到下面的东西比刚才更勃起了一些,该不会他会持续到这种疯狂的行为一直到射精吧!见鬼的,没想到自己成为变态杀人案件的死者!下一次的疼痛是在左肋,接着是大腿,然后是脚踝……
抵在后庭的性器一次比一次坚挺,米歇尔闭上眼睛。也许我很快便会死掉。他想,觉得心里很慌乱,接着是头晕想睡觉,他猜不准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那个疯子压着他的大动脉的关系。这会儿他正像个吸血鬼一样品尝着他左肩的伤口呢。
男人离开了他的手臂,紧盯着米歇尔的眼睛。那双蓝得不可思议的眸子似乎因为失血变得有些蒙胧,茫然地看着他,他盯着他被慵懒气息所覆盖的性感躯体,沭目的鲜血在白皙的肌肤上是一种妖媚般的沭目,散发着极度的诱惑力,让人心痒难耐的有一种想粉碎那工艺品的冲动!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欲望与狂喜顺着脊椎像电般窜递全身,快感由小腹的中心开始散发,分身涌现一种极度的快感与冲动,无法压制!他发出一声野兽艘的低吼,把手中的匕首狠狠剌入米歇尔的小腹,直至没柄!在那双湛蓝的眼睛露出那让他疯狂的迷人的痛苦颜色的同时,他猛地冲入他的身体。
米歇尔眯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身体在晃动,鲜血则顺着小腹不停地流下来,地板被浸湿了一大片。
意识变得模糊,好像过了很久,他听到一个温柔而充满同情心的声音说:“别害怕,米歇尔,医生很快就要来了,我刚刚打电话叫了最好的医生……”
他闭上眼睛,声音很遥远,听不清楚,但仍在他耳朵喋喋不休,像是只苍蝇或别的什么。他已经没有力气恐惧了,他很想睡觉,可是却觉得也许睡着了就不会醒过来了,这让他有一种恐慌感!不,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做完——他付出的那些,他渴望的未来……他不想失去他的未来,他不想死……
“我不想死……”他喃喃地说,那遥远的声音似乎又清晰起来,无比温柔,“很疼吧,忍耐一下,你不会有事的。”
他想叫那疯子滚开,可是没有力气,他的手被放了下来,一双温暖的手臂搂着他,恐惧让心脏一阵阵紧缩,可他只能待在那里。
男人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和衣袖,似乎有些奇怪,想不到人身体里竟然会藏着如此多的红色液体,刚才明明流了那么多。他用沾着血的手指拨开他额前的金发,留下一道艳丽的血痕。“别害怕,亲爱的,我在这里,医生很快就会来了……”他柔声对怀中半昏迷的人说,用充满同情心与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他多么可怜,就快要死了……
“你不能睡着,不然你就不会醒了,”他回忆以前学过的急救方法,“听着我说话,可以集中精神。”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插在小腹上的刀柄,刀柄的转动让血更多地流出来。
那苍白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他俯下身,轻声问道,“你需要什么,亲爱的?”
他听到那虚弱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帮帮我……”半昏迷中的人说。
* * * *
当男人把完全处于休克状态的米歇尔交给他叫来那堆足有世界级医院规模的“家庭医生”时,他说不准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他坐在救护车里,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鲜血,一边问其中一个医生,“他会死吗?”
“不知道。”医生不耐烦地回答,对处理他留下来的麻烦习以为常,这位少爷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迷上了虐杀游戏,“生存和死亡的机会一半一半。”——在他手下有救活的,也死过不少。
男人看着担架上米歇尔苍白的脸庞,死神的气息覆盖了他俊秀的面容,看上去像个什么没生命的物体,而不是刚才那个洋溢着年轻与优雅魅力的男人,仪器上的心跳是一条安静的直线,一堆的医生们正在那里混乱地做着电击和输血。他突然没来由地觉得惊慌。这情绪让他跳起来,一把抓住身边医生的衣襟,“无论如何要救活他!”他命令道。
正在输血的医生不耐地看着雇主急切的表情,对于一个曾在精神病院住过不少时间的主子,他得习惯他任何的突发奇想。毕竟他是位外科医生,而非心理医生——他没必要研究他莫明其妙古怪行为。——如果不是他够有钱,他现在仍更适合穿着缚身衣待在没有窗户的小病房里。
他看了一眼躺在那里苍白英俊的男人,仪器上显示他的心跳正在慢慢恢复,并越来越有力。“他不会死的。”医生冷漠地说,言语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有非常强烈的求生欲望。”他会救活他,任何一个想活下去的人,都值得用尽全力去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