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卓悠然。”他低下头,压下声音回答。
“什么?”
“卓悠然。”无奈的抬高声音。
对方本能的回过头,不远处的韩绎纬还以为他没见到自己,安了弹簧一样边跳边跑:“悠然,我在这里,我来接你了”。
原本还在感激他奇迹般的出现,下一刻卓悠然就被人另眼相看,实在不知如何好。不情愿的接过自己的证件入关,穿过长长的走道,韩绎纬已经飞快的冲了过来。
“小韩啊,你慢点走。”沈彬忍不住拉了他一把,不料韩绎纬没煞住车,一屁股摔在地上,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一溜烟的向前滑去,正巧滑到出关的卓悠然脚边。
“然然。”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韩绎纬分开腿坐在地上,抬起脸望着站在自己腿间的分别数月的恋人:“我来接你了。”
看着脚前的男人,卓悠然真的有晕倒的冲动:“你不能先起来再说话?”
韩绎纬可怜兮兮的拉着他的裤腿:“我屁股痛,爬不起来。”
无奈之下,与赶上来的沈彬一起把据说摔得不轻的男人扶起,飞快的带着他搭上计程车离开,卓悠然是一刻也不敢再留下丢人现眼了。
“然然。”忽视司机异样的目光,韩绎纬在后座上巴着卓悠然,借口屁股痛,上半身死死的压在他腿上:“我好想你。”
才想着要如何打发他,卓悠然却惊觉腿上的男人行为不轨。
仗着有座位挡着,韩绎纬的手潜入他风衣下面:“穿这么多啊?”嘴上只是聊天气的语气,手却摸上了西装裤的拉链:“不热吗?然然。”
于是,在前座的司机和沈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卓悠然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重新落入韩绎纬的魔掌中。一路上饱尝了刘轩宇之前所受的痛苦。
“到家真好。”与恋人亲热的手牵手站在门前,韩绎纬侧着头轻轻在他耳边吹气道:“然然,你说呢?”
脸颊绯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卓悠然却无力拍掉男人环在腰际的手:“你居然在车上。”
“嗯嗯,是不是很新鲜呢?更好玩还在后面呢。”等着沈彬把最后一箱行李搬进房里,韩绎纬推着恋人走进久违的小窝,再顺便把沈彬清场出去。
“等等。”挡住门,沈彬忧心的探进脑袋:“小韩,卓先生看着脸色不好,是不是晕机了?”
“我会照顾他的。”韩绎纬皮笑肉不笑的用门板碰上沈彬的鼻子:“下面是情人时间,请勿打扰哦。”
回过头,卓悠然还呆站在玄关没能移动一步,韩绎纬不由浅笑着上前,从后方拥住他,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手则向腰下:“难受吗?然然?”
“绎纬,不要了,快放开我。”手指无助的抓着韩绎纬的手臂:“求你,不说一声就走是我的错好了。”
“难道是我的错吗?”韩绎纬继续扮着无辜,从后面一颗颗的解开他风衣的扣子:“夏天还穿这么多,怪不得司机一直看着你……你说呢?”咬住发梢下柔软的耳垂,双手扣在他肩头,把风衣整件扯下扔在地上:“唔唔,不错,燕尾服我喜欢,后面的分叉真是可爱死了。让我看看,裁剪的好漂亮。”
顺着肩头下滑,缓缓勾勒身体线条,韩绎纬的手掌隔着上好衣料摩擦着恋人已经非常敏感的肌肤。
“飞机赶得很急吗?”韩绎纬突然抱起卓悠然往沙发走去。
“我一下台就赶回来了。”被扔在沙发上,卓悠然用单手撑住身体,仰视男人,心知韩绎纬在为他不告而别生气,却想不出办法解脱困境。
韩绎纬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另一手摸着下巴打量一身正装的恋人,形同买主打量货物:“你平时也穿这样上台演出?”居高临下,捏住悠然的下巴抬起,他俯下身:“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然然你分明在勾引人嘛,居然穿着燕尾服背对着别人?危险哦,会让人想把你扑倒的。”
话语结束在胶着的亲吻里,悠然扬着头接受深吻的洗礼,被绵密的唇舌攻击打败,无力的倒在铺着丝织面料的沙发上。
手伸到燕尾服的下摆处解开长裤的扭扣,韩绎纬放开恋人甜蜜的嘴唇,托着他的下巴亲吻柔软的耳朵:“想我吗?”
“想。”胀痛的地方又被捕捉,悠然曲起双膝夹住他的手:“拜托,不要了。”
啃咬着思念以久的细嫩脖颈,韩绎纬残酷的宣布:“继续说想我,说够一千遍才放了你。”
“绎纬。”虚弱的喊着求饶,可是只顾进食的野兽根本不理会。
“别当我在说笑。”手指隔着衣服在胸前一掐,韩绎纬冷冷的威胁:“扔下我一个人走掉时,你就应该觉悟到有今天的,然然。”
迷离的眸子透出一丝恼怒,卓悠然忿忿不平:“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睡不醒?”
“出国巡演半年是早上醒来说一声就可以走的吗?”抽出束腰的皮带,韩绎纬抓住他的双手绑在后面。
拿出自己心爱的名牌瑞士军刀在恋人面前晃着,韩绎纬脱身蹲在沙发前道:“真是看着不顺眼,你说我要怎么料理燕尾服才好?”
脸贴在经历两人数次情事的沙发上,卓悠然无法拂去盖在眼睛上的缕缕发丝,绝望的呻吟起来:“不要,这是定制的演出服,我还有好几场公演。”
韩绎纬失望的移开军刀:“不能割开吗?我很喜欢呢?”
面前的男人起身,当卓悠然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时,双脚却被抬了起来。韩绎纬从鞋面上盯着他看:“放心,变通一下就好了。”
首先是皮鞋被拔掉扔在地上,卓悠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急着脱掉袜子,手却扯着笔直的裤线扯动。扣子和拉链都被解开,连皮带也抽掉,长裤轻易的就被脱掉。慢条斯理的欣赏着雪白修长的美腿裸露在眼底,韩绎纬带着几许色情的笑容映入恋人眼中:“风景真好,就这样做吧。”
挤入他的双腿中,韩绎纬抓着只穿着白袜的双脚按在身下,用刀尖挑起内衣:“这不是定制来放在公演上穿的吧?”
“韩绎纬!”
“我明白。”毫不客气的处理掉小小的布片,男人用欣赏艺术品的目光看着恋人腿间,自己在车上做的手脚安好的放置着,第一次做就如此顺利,看来那些光盘出版商还是有点良心的。
用凉凉的刀背在卓悠然赤裸的小腹上划过,韩绎纬用商量的口气问道:“然然,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缎带?说好了下次我给你买新的。”
还是白昼,客厅的一角却混杂着沉重的呼吸,系着典雅袖扣的衣袖抬高,其下修长优美的手指挣扎着扣住沙发边缘的木雕花纹,修剪整齐的指甲无助的在年代久远的家具上留下浅浅的刻痕。
只有下身赤裸着被男人压住,屡屡进犯的快感已经让他无法顾忌诸如情事的污浊是否弄脏礼物下摆的小事。
才被手指搅弄过的唇舌诱惑的半启,不断重复着“很想你”的话语,嘴角的银丝牵成细长,垂落在紧扣的衣领和领结上。
上半身有一小半靠在扶手上,双腿盘着韩绎纬的腰,双足则紧紧的勾着的背部,穿着袜子在他尾椎骨上摩娑。
嘴里也不断呼唤着恋人名字,每听到一次“很想你”就冲击火热的身躯,连他自己也忘记究竟折磨了对方多久。为什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他还是无法平息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