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拿起谱子继续读,五线谱的上的音乐符号却怎么也不入眼。放下谱子,他向后靠在床背上,默默的在脑中演绎整首曲子。
韩绎纬翻过身,手一伸就揽住他,头埋在腰侧。
挑了下眉,本不想管,谁知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大。等感觉到什么东西贴着他的小腿时已经来不及了。
“韩绎纬!”移开谱子,掀开春天的薄被,发觉那个人已经蹭到了他腿间。
“是不是天气冷对伤口不好?”卷起丝制睡裤,露出腿上的伤。韩绎纬歉意的把温热的脸颊贴上去:“悠然,对不起,让你太累了。”
止不住的红晕浮上面颊,意识到他的真诚,不禁一阵羞涩。
“以后我带你去纹身吧,描一条飞舞的金龙,正好盖掉伤口。”戏语着,双手一撑,韩绎纬在他的身体上方滑到床头。
面对着面,睫毛几乎相碰,卓悠然紧张的扭开头:“你说什么也不会做。”
“让你难过的事我再也不会做了。”韩绎纬暗道。
轻舔下珠玉耳垂,修长的手指分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蝶吻略过每一处敏感。伸手蜕下恋人的衣物,韩绎纬伏在他腰下,张口含住双腿间,熟练的转动舌尖,巧妙的嬉戏着。
“绎纬。”未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卓悠然低叫了一声,猛然推开他:“你疯了,沈彬就在隔壁。”
支起上身,韩绎纬舔舔嘴角,好笑道:“谁叫你说天晚要留人家住的?”
就是为了防你啊,谁知道你会皮厚到不管有没有观众啊?
内心的挣扎却无法传入男人的耳中,抓住悠然的手腕移开,韩绎纬扬起唇角:“不要紧啦,我让他睡在装隔音板的那间里了。我会替你做的很舒服,就当给你赔礼。”
像是在安抚孩子般在唇角轻啄一下。韩绎纬低下头,托住纤腰,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
那门子的赔礼啊?抵着他的双肩,悠然弓起身体,本能的顺着他的节奏摇晃身体。一时间,清楚的喘息声和着床板的震动声交汇成羞耻的乐音。根本无法想象此种爱抚的悠然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意识都集中在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点上。
当韩绎纬的手指巧妙的侵入他的身体,弓起的背脊反弹向相反角度,柔软而富有韧性的肢体在床上弯成弧形,两脚微开,以完全敞开的姿势接受男人的洗礼。
被给予最强的刺激,既侵入别人,又被别人侵入,浮沉在背德的快感海洋中,除了随波逐流外全无反击余地。在最终时刻来临时,就象最后一朵玫瑰被攀折的,惨呼着倒在床上,起伏的胸膛上布满汗珠。
“今天,”韩绎纬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到此为止吧。”
拿着脱下的睡衣擦拭掉恋人腿间的污浊和身上的汗水,韩绎纬欣赏着他连腿也无力合拢的性感姿态,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用手指顺着曲线游走,引发对方一阵阵的微颤。
当卓悠然以为他仍想继续时,韩绎纬却温柔的替他盖上薄被:“我说过了,今天不做。”
在被子下面环抱住恋人赤裸的身体,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生活真美好。
***
清晨,厨房里飘出牛奶咖啡混合着芝士的味道,让人有“美好生活”的感觉,宁静又和谐的气氛中,似乎连窗外的小鸟也感受到了,应景的亮开嗓子欢叫着。韩绎纬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频道,昨天才搬到厨房兼餐厅的大电视正好派上用处。受到干扰的卓悠然抬起头,嘀咕着:“电视会按坏的。”于是,手里的晨报又翻过一页。
“早上好。”沈彬高大的个子即使在宽敞的厨房里也显得十分庞大,当对上写满热情憨厚的脸面孔,卓悠然也只能回以友善的微笑:“昨天睡得还好吗?不好意思,被子都没晒过。”
“没事没事,我一睡着就和狗熊冬眠一样。”沈彬把妆点别致的早餐盘放在他面前。
一杯咖啡、几块土司外加两只苹果和樱桃蕃茄削成的小兔子。煎鸡蛋圆润的像十五的月亮,令他不由的忆起昨晚:冬眠的熊是什么也不会听见的吧?小兔子红润的蕃茄圆眼睛天真的望着他,纯洁的让人无法下手享用。
张开血盘大口吞下兔子苹果的某只大灰狼没什么精神的搭拉着脑袋:“沈老大,你扶着腰走猫步啊?我可是把自己的床都让给你睡了。”
沈彬不好意思的敲敲腰间:“骨头贱,睡硬板床习惯了。你的床我没福气睡,软到骨头打架啊。”
一想到那张床未来的功能,卓悠然慌忙用报纸遮住了发烫的脸颊,韩绎纬死缠着他要把床搬进来呢。
韩绎纬一个劲的摇头:“不行不行,做人要学会享受嘛。你不是说要找我合伙开一家酒吧吗?观念太落伍要赔本的。”
“我觉得做那生意比较方便,我以前有个朋友副业就开酒吧,拉我去干过一个月。”
“一个月就敢开了?让你做什么啊?”不会是服务生吧?他这个头让保镖差不多。
“望风,提防条子。”若无其事的倒了杯牛奶给自己,大个子在餐桌中间段坐下,怎么看怎么老实。
韩绎纬缩起脖子低笑:“他正业干什么?不会是老鸨吧?”
“那个啦。”沈彬笨拙的做出针筒扎手臂的动作。
卓悠然好奇心大盛,移开报纸:“卖血吗?”
韩绎纬抿了口咖啡:“不是被抓进去卖面粉的那位仁兄吧?”嗯,泡得不错。
不知世事如卓悠然也明白了,顿时黑了脸。到是沈彬也不避讳,兴致勃勃的讲起来:“我偶尔也会开小差,找酒保聊聊,他们老板不管店的,所以服务生都找酒保管事,他教了我不少,比如怎么往酒里兑水啊,过期饮料怎么冒充现榨的啊,怎么往里面下药啊……”
不安中呛了一口咖啡,卓悠然这才想起自家冰箱里已经没有过期牛奶了。
韩绎纬倒是没什么,自得的吃完早餐又道:“不过这生意地段不好找,太热闹的地方太贵,太冷僻又没人去。”
“对,钱我是有。不过地方嘛,暂时没有合适的。”
“有钱自然有合适的。”突然瞥了卓悠然一眼,他又道:“我觉得这附近就不错,怎么样?如果加我一份,找得到合适的地方吗?”
“当然可以。”沈彬一拍大腿:“我正想和你说呢,反正书店一关你也暂时停下来了。酒吧是晚上生意,不妨碍你上课。而且你常去那种地方,应该很熟。”
放下报纸,擦干嘴,卓悠然本能的往外面走。
“悠然。”韩绎纬果其不然的叫住他。
你们不是想给我上套吧?他不安的想到诈骗的惯用伎俩。脱身之词才要出口,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沈彬咬着土司,动作伶俐的跑去客厅接,听了一半,口中的食物却掉在了地毯上:“卓先生。”
“找我吗?是谁?”
沈彬却看着韩绎纬:“警察局打来的,昨天的小贼说他是受人指使的。”
静默了几秒,卓悠然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儿,在便条上记下些事项才挂断。
“他们请我去配合调查。”
韩绎纬一手托着下巴思考:“悠然,你固定时间去那家超市吗?”
在沙发上坐下,卓悠然抚摸着受伤的腿道:“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嫉妒到这个地步?”
***
“韩老师,你来啦。”年迈的门房老伯奇怪的弯曲着双腿站在舞蹈教室门边。除了他更苍老自己已长大成人,似乎一切还和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