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需要钱,他想要的另有其物。
他直瞅着始终不语的于至可。
突地与他对上眼,她吓得赶忙调开视线。“姊,我先回房了。”她起身溜回房。
“好,早点休息。”于用和没瞧见他们两个“眉来眼去”。
展御之不以为意,也跟着起身。“姊,我也要回房了。”
“好。”于用和开心地点着钱,顿了下,突地骂道:“谁是你姊啊?!”
不等她骂完,他早已经快步回房,开心地沐浴,还喷了点前天吩咐慕庸替他带来的古龙水。
万事俱备,不用东风,他也照样搞定。
现在,只能等。
好期待,真的好期待!不是盖的,他现在就像是个初经人事的小伙子,紧张又期待,兴奋又难捱。
他闭上眼,等到于用和的声音消失了,等到电视的喧嚣不见了,他才如猫般地跳起身,打开房门,确定客厅的灯火已熄,他大步走向于至可的房门前,连敲门都省略,直接开门而入。
果然,如他猜想,她真的没有锁门。
房里没有开灯,床边的天窗透入昏黄的路灯光线,让人可依稀瞧见睡在床上的那抹身影。
天啊,心跳如擂鼓,他已经有多久不曾出现过如此紧张难遏的情绪了?
“至可。”展御之柔声唤着。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但蜷缩的身子微抖了一下。
他口干舌燥地盯着她,走向电源开关处,打亮了一室光线,却听到她颤声喊道:“把灯关掉。”
闻言,他立即乖乖关上。
轻巧爬上床,将她视若珍宝般地搂进怀里。啊啊,光是这么一个拥抱,就让他打从心底觉得满足透顶。
她没吭声,但隔着薄被展御之却能感觉到她不自然的颤栗。
难道,她从没和人这么亲密过?
“至可,你没经验啊?”他脱口直问。
躲在被子底下的她羞红了脸,直不知道该拿他这种直接到令人反感的个性如何是好。
她没回答,他也不以为意,自动转了话题,“你该不会是已经把衣服给脱光了吧?”大手轻掀起被子一角——
“有穿嘛。”啐,有种被骗的感觉。
既然穿着衣服,为什么还要躲在被子里头,给了他无限遐想?
他的视线在掀开的被子底下游移,里面有着一双姣美修长的腿,在淡淡光线底下显得白皙粉嫩,然而却见一道约莫半公分宽的伤痕自热裤底下斜划到膝盖处,恍若剖开了他的心,顿觉一阵窒息般的痛楚。
不要他开灯,是不想让他发现她身上的伤吗?
第九章
展御之的大手轻抚上那道丑陋如百足虫般的伤痕。
“等等、等等。”于至可忙按住他的手。
“嗯?”他低沉地应着,让人读不出思绪的瞳眸直瞅着她腿上蔓延的伤痕。
“你、你不去洗澡吗?”她把羞红的脸埋进被子里。
他闻言,勾唇笑了,一把将她自被子里抓起,搂进怀里。“闻见了没有?为了你,我可是喷了快半瓶的古龙水。”
“好呛。”
“需要人工呼吸吗?”他张口封住她的唇,恣意地舔吮着她口内的甜蜜,大手也没闲着地滑入她的衣衫之内。
“学、学长。”她惊呼着。
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但,只要把身子给了他,他就会乖乖地离开这里了,是不?
他就要离开了,而这一次将会永远地离开她的生命……不,在六年前他拒绝她之后,他们之间就再无交集了。
“放轻松。”展御之低柔轻喃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嫩白颈项吹拂着。
他放轻了动作,然而却在一眨眼的工夫里,俐落地褪去于至可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露出她匀称而美好的胴体,也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了她自腹部以下纠结的伤痕,和腿上的一致,疤痕近肤色,但还是瞧得见它狰狞地盘踞在她腰下大半的面积。
是什么样的车祸,造成了如此可怕的伤痕?
心头隐隐发痛,对她的怜惜更加深了几分。
他俯下身亲吻着她柔嫩如水的柔软,引起她浑身轻颤,再缓缓而下,以唇膜拜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从不在乎外表,他喜欢真实的内在,而她的美,虽说带了几分不安和自卑,但是他也瞧见了她在手艺上所展现出的自信和神采奕奕。
很难不爱她,几乎可以说,他对她的爱恋已经超乎自己的想象。
在他身旁来去的女人不少,但真正教他动心起念的,就只有她了。
“学长……”当他来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她羞怯地捣住粉颜。
“换个称呼,行不行?”展御之一派的佣懒,从容地准备攻城略地。
于至可粉颜烧红,清灵的水眸像是要漾出水般泛着薄雾,不知所措地瞅着他。
“算了,叫学长也挺有意境的。”他粗哑地道。
心在鼓噪着,嘶喊着想要她的深沉欲望。
额上的薄汗显示他极力忍耐的痕迹,每个刻意放轻的动作都是他对她怜惜的表现。他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是却偏偏能够发现她身上每个令他心疼得要命的细节。
张口吻上她紧咬的唇,他屏住呼吸,以他这辈子最轻柔的姿态,一寸一寸地占有她,感觉彼此心的狂啸与颤栗。
于至可无措地紧拥着他,恍若把他当成唯一能够拯救她的浮木。
展御之满足地发出低沉的闷吼声,停顿了一会再慢慢地加快速度,驰骋在无边的欲海之中。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刺眼的阳光自天窗洒落,灼醒了睡梦中的于至可。
她轻眨着长睫,缓缓地张开眼,眼中看见的不是她早已看惯的房间摆设,而是一张特写的睡脸。
“啊!”惊诧声逸出口,她伸手捣住却已不及。
展御之张眼瞅着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即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
“你、你、你、你怎么会睡在这里?”于至可慌张地想要挣脱。
“不然要睡哪?”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应该要回你的房间。”天,现在几点了?她慌乱地看着发亮的天色,起身要拿闹钟,却突地发觉身子脱离了被子的掩护,全数落在早晨灿烂的阳光之中,也落在他情欲浓厚的眸瞳里。
她低呼了声,再次钻回被窝里,这一次就连头也盖在被子底下,她羞得无脸见人了。
展御之见状,不由放声大笑。
“不可以笑。”她伸手捣住他的嘴,就怕他太过随性的笑声会传进大姊的耳里。
展御之笑眯了黑眸,嘴唇一嘟,亲吻着她的掌心,羞得她把手也缩进被子里,自他的胸口摩挲而过,激起他未褪的欲念。
展御之猿臂一探,将她紧紧地箍进怀里,在被子底下,两副胴体交缠在一块。
“不可以。”于至可惊呼。
“为什么?”他将她压制在下,看着她羞红似火的粉颜,忍不住在她唇上落下细密的吻。
“我们之间的关系只到昨天为止,”她忍不住闪躲着他的热情。
这么亲密地交缠在一块,会让她心跳加快,会让她近乎歇斯底里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说的?”他微撑起身子,以避开她无意识的蠕动诱惑,饱含欲念的眸直瞅着她。
“你该回去了。”她小声道。
“谁说的?”感觉自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浇熄了他火热的欲望。“谁要你听慕庸那家伙胡说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