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爽。”一看见那个家伙那么堂而皇之地靠近她,他心里就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火气在燃烧着。
面对这种词汇如此贫乏的人,于用和实在很难再应对下去。“总而言之,你喜欢至可,对吧?”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了。
“大概吧。”他点点头,也这么认为。
“什么叫做大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来的大概?你以为你这种态度我会答应让至可跟你交往吗?”至可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他这种人?眼光真是差到不行。“况且当初至可跟你告白时,你不是一口回绝了吗?”
“当时我跟她没有相处过,当然会拒绝,而且我又没喜欢过人,怎么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喜欢?”他自然而然地道:“不过,我想应该是吧。”
不想让任何男人靠近她,不想把她交给任何人,如此强烈而难以掩饰的占有欲,应该就代表着他是喜欢她的吧?
这种感觉,他已经摸索了一阵子,如今才慢慢地意识到。
“你怎么说都对,但现在你最好先给我好好工作。”于用和冷声警告着。
“可是……”
“没有可是!王博至没有胆子对至可乱来的,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她豪爽地拍着胸脯。
话是这么说,但并不代表她会给他机会接近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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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至可踏出浴室,擦拭湿发的浴巾突地掉落在地。
“洗好啦?”展御之躺在她的床上,懒懒地打着招呼。
“学长?”怎么又来了?
“不能来吗?”他哼着。
“蛋糕我已经送到你房里了。”
“我知道,我已经吃完了。”区区两个蛋糕,何足挂齿?“吃完宵夜,到你房里看星星,不为过吧。”
“可是已经很晚了。”快十二点了。
“星星正美啊,听说今天有流星雨耶。”他佯装听不懂。
“从这里看不见的。”她拾起地上的浴巾,继续擦着一头长发。
“看得见星星就好。”他又不是真的来看流星雨的。
“学长,有事吗?”她直截了当地问。
“没事不能来吗?”他回头看她一眼,“我是来告白的,说我喜欢你,想跟你交往,可不可以?”
轰的一声,于至可粉颜娇红。“学长,你不要开我玩笑。”
“谁那么无聊开这种玩笑?”把他的告白当玩笑?“喂,我说喜欢你的手艺是真的,但喜欢你的人也是真的。”
展御之笑嘻嘻地对她招了招手。
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你怕什么?就算要吃你,也要你心甘情愿。”他看起来有那么没品吗?
于至可粉嫩的脸红得像快要冒出火来,甩了甩头,缓缓地走向他。
“我们来商量一件事。”他伸手抓起她一缯湿润的发丝。
“什么事?”
“我听你大姊说,幸福宝贝屋有业绩压力。”
“嗯。”想不到大姊连这件事都告诉他了。
“如果业绩可以一路扶摇直上,就可以帮你们渡过难关了,对不对?”
“嗯。”她傻傻地点点头。
他自信满满。“我相信我可以。”
“嗯。”她也相信。
“就这样?”展御之敛笑朝她瞪去。
“咦?”不然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你应该懂吧。”真的要他把话挑明吗?
于至可恍然大悟。“条件交换?”
“对,如果我可以让这个月的业绩破纪录,我就要你。”他直言。
她眨眨眼,一脸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你。”他支手托腮,笑得很无害,仿佛他们现在只是在谈论星星很美之类的简单话题。“当然,我也不会强迫你,基本上我这个人是抱着愿者上钩的心态,你要是不点头,我强求也很没意思,但是,我只是要让你知道,现在的我确确实实很喜欢你,而至于你嘛……”
她抿紧唇,挤不出半句应对的话。
“我不相信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虽说质疑她有意中人,不过照他几天的观察下来,她对待每个人的态度都一样,由此可见,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在她心里驻留,而自己……相信她还在心里为他保留了一个位子,至于她为什么不愿承认,也许是因为当年他拒绝的方式毒了一点,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伤害。
无所谓,他可以等,他什么没有,时间最多。
“学长,你对自己真的很有自信。”于至可笑得很苦涩。
若是这些话是在六年前听到的,不知道该有多好。
“当然,人要是没有自信,要怎么成就大事?”争取所爱也是需要自信的。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六年前都不喜欢了,怎么会突地现在说喜欢?是因为她的脸变了?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舒服,不像当年那么畏缩,再加上你的好手艺,我真是巴不得能够立即把你给带回家。”他直瞅着她,不着痕迹地再把她给拉近一点。“你知道的,我对于外表不是很挑剔,反倒比较重视内在。”
外表是可以加工的,但是内在的气质是发自内心的,任谁也模仿不了。
“你之所以不离开这里,是因为我?”她受宠若惊极了。
“可以这么说。”展御之大方地承认。
于至可心里窃喜着,但随即又逼迫自己甩掉满心欢喜。“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抿紧了嘴,她强迫自己要残忍一点,藕断丝连只会让彼此更辛苦。
“但你总不能阻止我喜欢你吧。”她的感情,他管不了,他的感情,她也无法置喙吧?
“可是我……”
他啧了一声,使劲把她往怀里带,不由分说地封住她的唇,带着满满的热情喂入她的口中,有些霸道,有些狂野,浅深交替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不舍地结束了吻,摩挲着她湿润而红肿的唇,敛眼看着她如蝶翼般抖颤的浓密长睫。
“我最好先回房。”他的嗓音很低沉,绷紧的语调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只是想封住她吵人的嘴,却没想到会惹火上身,实在是他始料未及。
在她唇上重重地印下吻,展御之才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临走前不忘再重申一次,“记住了,只要业绩破纪录,我就要你。”
不知道他离开了多久,于至可才缓缓张开眼,抚着有些发疼的唇。
他不是说他不会强迫人的吗?
更糟的是,她一点都不觉得厌恶,甚至还止不住地欢喜。
天啊,她该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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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地推开办公室的门,瞧着空无一人的室内,慕庸更加疲惫地叹了口气。
这桩罗生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裁已经失踪快要一个月了,至今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他是故意搞失踪,还是真的被绑架了。
关上门,拖着有如千斤重的双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心情万般沉重地坐进办公椅里,打开电脑,处理着一件件延宕多日的文件。
从总裁失踪的第一天,老总裁便立即请了征信社追查总裁的下落,而查到的唯一线索是有人指称总裁站在人行道上,被一辆暴冲的车子撞上,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便被人抬上车。
他们寻遍了附近的大小医院,却没有半点就医纪录,感觉上,就像是被人绑架,但若真是绑架,为什么都已经快要—个月了,还没有接到绑架者的电话?既然绑架,肯定是要赎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