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没人?好恐怖。”她皱眉说。
“怕什么?有我在。”边说,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好,我不怕。”赵嘉柔对他笑了笑,与他一直往后面树林丛生的地方徐步走去。
“到了。”巩克桦走到树林前立即止住步子,然后将事先准备在身上的小型手电筒拿了出来,照着漆黑的路径。
“这里是?”她疑惑地看着前面一株株矗立的大树。
“我要你看这个。”走到某个地方他蹲了下来,拉着她看着前面那棵好小好小的树,“看见没?上头插了个牌子——‘桦柔爱之树’。”
“什么?”她瞠大眸。
“这是一株相思树,虽然它生长的很慢,但我相信只要几年的培育它就会愈长愈好,而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他勾起一抹笑, “这个是不是比埋那些时光胶囊更有意思?”
赵嘉柔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你真的要和我相守一辈子?”
“怎么?你不信我?”
“不是,只是淑茵、贝贝她们都偷偷告诉我,像你……像你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通常都很花心,现在或许对我好,但上了大学、思想变成熟后,就不会再认为我适合你了。”她苦涩一笑, “所以我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哪天你若是不要我了,我也绝对不会哭。”
“傻女孩。”巩克桦将她搂进怀里,“我发誓,我一定让你陪着我看见它长高、茁壮。”
“哈……好个精采动人的画面呀!”突然,他们身后走出三个身穿制服的同校男生,一个个笑得一脸贼样。
巩克桦眯起眸,伸乎护住赵嘉柔,“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需要钱。”他们朝他勾勾指头。
巩克桦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我就只有这些了,你们拿了就赶紧走。”
“就这些?唉,虽不满意也差强人意了,不过……我们倒是也注意她好久了。”他们的老大指着赵嘉柔,一脸诡笑。 “我要你的女人。”
“你们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杀了你们。”巩克桦紧紧握住她的手。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赵嘉柔早巳被吓得发起抖来。
“有我在,别怕。”
“有你在?你打得过我们三个吗?快上!”说完,他便朝巩克桦一举挥了过去,巩克桦连忙抓住对方的乎,两人扭打到一旁,而赵嘉柔却被另两人给紧紧抓住,其中一人还亮出刀刀要她乖乖听话!
“不……不要……”见他们对她毛手毛脚的一幕,正好被巩克桦掉在地上的手电筒映照着,狠狠刺进他的眼中。
也不知哪来的力氧,巩克桦奋力推开与他缠斗的人,倏然冲向赵嘉柔,将她硬拉出对方的钳制,然而瞬间,”把亮闪闪的刀锋就这么往他心窝直直刺入。
“啊……”赵嘉柔见状立刻掩嘴惊呼,而那三名学生也因为这一刀,被吓得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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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憩椅上的赵嘉柔,难受的捂住小脸低泣起来,想到刚刚她将电话号码写在他胸口上时,那瞬间她想起了那里有着一道很深很深的刀疤,而那疤痕便是他为了救她而留下的,那是他对她绝对的爱……
他故意要她在那里写下电话号码,这是在惩罚她吗?他一定知道要她想起他为她受过的伤是件令她多么痛苦的事。
可是他却不知道,她会离开他实非所愿,她……她也是带着一颗无奈又残碎的心离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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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巩克桦一将车停好,便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子里,直闯大哥的房间。“大哥,我有话要问你。”
“怎么了?”正在看商业杂志的巩靖东抬头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直直站在门口,眯起眸瞪着巩靖东。
“我到底做了什么?”巩靖东搁下手上的杂志和红酒,“你没头没脑的,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的邀请函你寄了吗?”
“当然寄了。”巩靖东扯唇一笑,仿佛有些了解了。“我听说今天不是已经有女人去向你报到了?”
“你只寄给她?”巩克桦眸光烁利轻闪。
“你到底在说谁?”
“赵嘉柔!你只寄给赵嘉柔对不对?”巩克桦的身躯紧绷,一双利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大哥。
“没错,我是只寄给她。”巩靖东接着笑问:“我就说我知道你的喜好。难道……我寄错了?”
“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早就不喜欢?”巩靖东抿唇低笑,然后站起身双臂抱胸地望着他,“虽然事隔很久,但我记忆力一向很好,也一直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巩克桦将门重重关上,步进里头。
“你曾说过你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只喜欢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
“够了大哥,我真的不想和你吵架,所以你不要逼我。”事到如今,巩克桦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八年前你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奋发念书,上了大学后还一直不断研究财经,甚至比我这个做大哥的还更尽心于‘巩氏’的事业上,就连约会也不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她是怎么了,但我相信你们之间一定有事没说清楚。”
“巩靖东,你这个局外人又懂什么?”巩克桦的五宫已经扭曲了,连说出口的话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我就是因为不懂,所以才要想办法让你把握机会搞懂一切。”他上前拍拍他的肩,“虽然你这些年交往过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但我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替代她在你心中的地位。”
“别再说了!”巩克桦深吸口气,“她早已是别人的老婆,你这么做只是会害了她。”
“哦?”巩靖东为他也倒了杯红酒,“你能不能平静一点?酒虽然会使人乱性,但是在心浮气躁的时候,它却是帮助你平静的良药。”
巩克桦接过酒喝了口,心真的稍微平静了下来,但依旧无法认同他的做法,“以前你总是我们家最冷静的人,我想现在也是,但我不懂,你……”
“你想想,‘菲莲俱乐部’的小姐,入会的条件是哪些?”
“漂亮、年轻、动人。”巩克桦随便一应。
“还有呢?”
“还有……”他烦躁地回了句,“当然是未婚和……”
突然,巩克桦顿住了想说的话,跟着深深吐了一口气,“她未婚?”
“你的意思是她离婚了?”巩克桦突然站了起来,眸光紧眯,“对,一定是这样她才会回到台湾。”
“这些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如果你真的对她已经失去兴趣那也没关系,反正时间还够,我可以重新寄出邀请函。”巩靖东眯眼瞧着他,“怎么样?”
“不用,先别寄,就算要寄这次我也可以自己来。”巩克桦阻止了他,接着便迅速走出他的房间。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里,他坐在桌前,忍不住瞧着桌上角落那只音乐木盒。学生时期的他曾经因为救她挨了一刀,而幸好那刀偏了一吋才留下他一命,而这只音乐木盒便是赵嘉柔在他昏迷时送给他的礼物,而对他来说那也是件最伤痛的礼物。
那音乐盒的音乐是一首西洋老歌——伴你一生。
八年来,他不敢打开它,甚至不确定它是否已经坏了,但现在的他却突然非常渴望再听听它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