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赵嘉柔朝她点点头,这才打开车门跨了出去。
可以想见,当她一现身立刻便吸引了媒体的注意,不一会儿大家全都争先恐后的挤向她。
就在她仓皇的不知该怎么面对的时候,巩克桦正好从“纵情”走了出来。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其中一名记者不知打哪弄来的消息,独断地就问说:“据我所知,这位赵小姐是巩四公子的高中恋人,这次再度重逢,你们可有什么样的感觉?”
赵嘉柔错愕地看向巩克桦,就见他疑惑地对她摇摇头表示不知情,接着直接走向那名记者,“你胡说什么?”
“是我胡说吗?我早打听到第一位向你报到的就是她,也经过很严密的调查后发现,你们有着一段过去的恋情。啊!对了,我这里还有张你们当年的青涩照片呢!”那名男记者挑起得意又狡猾的嘴角。
巩克桦眯起一对利眸瞪着那张照片,伸手就想抢过来,但那名记者却以更快的速度将它给收进口袋,还很张狂地放话说:“我还知道,当年是赵小姐舍弃才刚发迹的‘巩氏’,另觅了位美国金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嫁给对方,是不是?”
当他这话一出口,所有摄影机和镜头全都一致转向赵嘉柔,让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只觉得自己像被出卖了,让她当场就羞愧的逸出泪来。
“不要!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好让我在这么多镜头前无地自容?”她因为一时无法接受这种状况,猛地甩开他的手。
“我报复你?!”他匆而大笑,“我如果真要报复一个人不会用这么蹩脚的方式,你不要上他们的当,快进去吧!”
巩克桦几乎是用强硬的手段将她给拉进了“纵情”,赵嘉柔的力气根本不敌他,三两下就被他给硬拖进里头去。
但一进去,她便立刻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独自一人窝在角落,任他对她说什么她就是不肯听。
“随便你,你要是爱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好了。”巩克桦也火大了,那记者说的也没错,当初的确是她栘情别恋、舍弃他远嫁而去,他也的确很想报复,甚至恨不得将她捆回家,一辈子都不放开她。不过这一切他都忍住了,那她到底还要怎么样?
猛地回头,他正好看见有位其他会员的女伴走向他,“您就是巩四公子?幸会!”
“你是?”巩克桦强压下内心的躁怒,朝对方笑了一笑。
“我是联楷企业的执行秘书贝蒂。”她朝他伸出手。
“贝蒂!”他大方地握住她的小手,“还真是可爱的名字。”
“不知道我可有荣幸和巩四公子跳支舞?”叫贝蒂的女孩早就撇下她自己的男伴,四处物色更潇洒多金的男人。
“当然可以,应该说这是我的荣幸才对。我叫巩克桦,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别四公子、四公子的喊在嘴上,听得我真别扭。”他一手扣在女方腰上,双双亲匿地步向舞池。
赵嘉柔看着这一切,难受的紧绷着身子、垮坐在椅子上,不敢看向他们眼神中挑勾的那份暧昧。
她不停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赵嘉柔,不要这么没用,这情况你不是早就预知而且还司空见惯的,为何还要这么难受、这么没用?要振作、要坚强!只不过在亲眼目睹下,她还是无法抑制的心口泛疼,且疼麻了她整颗心。
忍不住心酸的感觉,她已泪流满腮……这时候前方突然传来骚动,她远远的好像听见有名女子在嘲弄了巩家老二巩孟勋一顿后便潇洒离去,让围观的所有人当场傻眼!
好有勇气的一个女孩!只可惜自己的勇气却不及她的三分之一。
但是既然她没有这份勇气,也至少应该要有离开的决心!
如今她已依约定陪他参加这场晚宴,她的责任算是已了,因此她拿起皮包,便想走出这里,不过才刚踏出“纵情”,门外的守卫就将她硬生生拦下。
“小姐、因为刚刚会场闹了一些事,我们老板临时规定,进来要一对,出去也得要一对,对不起了!”守卫朝她客气一笑。
“老天!”赵嘉柔忍不住抚额一叹,恨连老天为什么也不肯帮她?
当目光再调向巩克桦与众女子调笑攀谈时的飒爽神情,这样的他着实可以令所有女人着迷。赵嘉柔怕自己鼻酸眼红的样子让别人给发现,因此她先绕到洗手间里用冷水稍稍沾了下发红的眼睛,不料一进去,却正好看见一位女性清洁工在里头清理环境。
随即赵嘉柔灵光一现,上前问道:“请问……你如果要进出会场,容易吗?”
“我只是清洁工,当然容易了。”她笑了笑。
看样子她的年纪比她稍长个几岁,身材虽然要微胖些,但应该……勉强挤得进这件礼服,于是赵嘉柔又说:“如果我想以身上这套高级礼服换你身上的工作服,你愿不愿意?”
“什么?小姐,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换衣服,然后出去?”清洁工也不笨,一下就猜到她的意图。
“对,你的意思呢?我的时间很紧迫的。”赵嘉柔看看表,着急地问。
对方看看她那件礼服,考虑数秒后就立刻说:“好,我跟你换。”
“谢谢,真的谢谢你。”赵嘉柔又问:“在这里换吗?”
“这里不方便,我知道楼上有好几间休息室,我们去那里换吧!”于是她便将赵嘉柔悄悄带上楼,两人双双将衣裳掉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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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过去,巩克桦好不容易才从女人堆中脱身,但当他的视线再次转向赵嘉柔所待的角落时,却已不见她的人影。
他一颗心蓦地下沉,说不上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女人绝不会安分的待下。
他随即走向看守门口的守卫问道:“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位身着白色礼服的女孩离开?”
“这……至今离开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我没特别注意有没有穿白色礼服的。”守卫抓抓头,显然有点为难。
“那我知道了。”他突然想起楼上有休息室,该不会她上楼去了?
接着他立刻往楼上奔去,敲了每间休息室的门,直到发现有间房间无人回应却是上着锁的,他才大胆开了口,“赵嘉柔,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
等了半天,她竟装哑巴不出声,他气极的又说:“你一进来就跟我闹别扭,我刚刚……我刚刚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除了你之外找不到其他人当女伴,而是……而是……”该死的,他对她说这么多干嘛?
“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可要撞门了。”他神情暴怒,不知情的人还真会被他这样的语气给吓坏了。
“行,你厉害,我要开始数了……一……二……”
突然他听见里头急急转开门锁的声音,接着紧闭的门扉被打开,不过他看见的竟然不是赵嘉柔,而是一位身着她那件白色礼服,却被衣料绷出一层层赘肉的女人。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穿着这身衣服?”这下他可是更加怒不可遏了。
“是那位小姐拿这件礼服跟我换清洁工的制服,我……我只是答应了她。”对方的嗓音都紧张得发起抖了。
“什么?这就是她的诡计?”老天!清洁工?看来这种计策唯有那个只会装无辜的女人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