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不呢?」她立即出拳抗拒,不过白逸数招后便缚住她。「我不绑妳,这样至少妳可以自保。」
这句话间接说明了他也担心方雨妍会伤害她。
接着在唐萱儿怔愣之下,他便锁上她的窗口、房门,而后离开了。
唐萱儿无奈地死了心,反正无论她解不解释,他永远都不会相信她的。落着泪,她无力地将包袱整理好,坐在紧闭的窗边发呆,打算等着他回来她好向他道别。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利剑突然从纸窗刺入,幸好她闪得快,否则这一剑必刺中她心口。
不一会儿,她错愕的看见持剑撞开房门进入的人居然是方雨妍!
「妳会功夫?!」唐萱儿吃惊地看着她破门而入。
「哈……没错,我是练了好几年的功夫,不过那都是瞒着白逸哥偷偷练的。」方雨妍得意一笑。
「妳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有功夫,我想缠着他一辈子,而他能爱的女人也只有我一个。」她撇嘴佞笑。
「妳以为这么做他就会爱妳?」唐萱儿现在除了觉得她可笑之外,还觉得她好可悲。
「如果他只能跟我在一起,当然不爱我都不行。」方雨妍瞇起眸看向她,「我千方百计的想赶妳走,可妳却像赖定这儿似的,逼得我不得不对妳动武。」
「妳以为妳打得过我?」唐萱儿定定的望着她。
「别忘了,妳娘和我娘师承同一位师父,所以我们所学相同,而且我还偷学了不少其他门派的绝学,要赢妳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好,那我们就只能试试看了。」唐萱儿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把五截剑,由于它易于携带,所以她极少离身。
「我们到外面去比试比试。」说完,方雨妍便撞破木窗纵身一跃,而唐萱儿则是眸子半合地观察了下她的动作,虽然就她所说她曾学了不少门派的功夫,不过看起来却学不通彻,以至于只能拿出六分力。
随即她也快步跟出了屋外,两人就在溪边相距十步之遥之处,冷冷相视对方。
「妳有没有想过还可以隐瞒多久?妳难道不怕我告诉白逸?」唐萱儿微仰下颚,半瞇着眸说。
「就算妳告诉他,既然已有了前车之鉴,他还会信妳吗?」方雨妍撇嘴一笑。
这句话果然说中了唐萱儿的痛处,她持剑的手轻轻一颤,心也束紧着,「没错,他不会相信我,但是我相信老天有眼。」
「老天如果真有眼,就不会让白逸哥遇到妳,而如果没有遇到妳,他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人。」方雨妍非常霸道地说。
唐萱儿摇摇头,逸出一抹苦笑,「一直以来我都当妳还有救,现在看来,妳简直就跟顽石一样。」
「妳这个臭女人。」方雨妍气得提足气,立即朝她挥剑,虽然她的功力嫌弱,但是出手极狠。唐萱儿因不想伤了她,因此在闪避与进攻之间应付得非常吃力。
而方雨妍更像是有计画性的牵引着她转往屋里去,唐萱儿在气头上并没有细想便随她进屋,可就在进了屋时,她才发现方雨妍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而在她听见背后传来白逸的脚步声时,方雨妍同时大哭出声,「救命呀……哇……救命呀……」
屋外的白逸闻声立刻冲了进去,所看到的就是方雨妍惊慌的摔倒在地,手臂上有几处剑伤,而唐萱儿手中还持了把利剑。
「妳这是?」他立即变了脸色,「原来一扇门关不住妳的杀意?」
「不是的,白逸……她……她会武功,是她先动手的……她的伤也是自己划的!」唐萱儿震惊地看着方雨妍那深深的伤口还汩汩淌着血……对于她的狠毒,她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薄弱,但她还是得解释清楚。
「够了!」白逸愤恨的说:「本来……本来我还信以为真,认为是自己误会了妳,可现在是我亲眼所见,妳还想狡辩?」扯下腰间素带,他赶紧将方雨妍受伤的手臂包扎好。
「我可以证明她有武器,就在刚刚她把它丢在外头。」唐萱儿一颗心震得龟裂了,嗓音也带着抖颤.
但是这些话在白逸听来却是一句句的谎言,他目光含威地说:「妳真的让我很失望,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妳是这种女人!原来那晚在溪畔,妳那副委屈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你说什么?」唐萱儿迭退一步,再望向方雨妍时,她却发现她的嘴角弯起一丝得逞的笑弧。
原来她说的没错,白逸说什么都只会相信她,而自己在于他,只是个局外人……一个可有可无的局外人,这辈子永远都别想闯进他们的圈子。
「妳如果不想让我杀了妳,就赶紧走。」尽管他爱她,可他担心她的小心眼会伤了方雨妍,那么到时他将一辈子都对不起媛姨。
唐萱儿咬着唇,听着他那不冷不热的音调,还有清冷的眸光,就像把剑,一把无情、锋利的剑,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会说的话。」她的眸心镌上伤害,无血色的唇、空洞的眸,让她此刻看来好脆弱。
看她这副样子,白逸无不心痛,但他已不能再放任自己的爱继续毫无理由地蔓延了。
他决定打住,就此打住。
「这是我说的,现在我已不打算再放纵妳了,妳要走就快走吧!」他转过身用力闭上眼,并将方雨妍扶起给带进屋里。
「白逸,你未免太狠了,我说外面有武器,你为什么不去看看,看一眼又不会怎么样。」唐萱儿告诉自己,她不屑他……她才不屑他,但她不要这么不清不白的让他误会一辈子。
他虽然定住身,可依然没有采信,还是扶着方雨妍继续往里走。
「好,你不去,那我去。」唐萱儿立刻冲到外头四处找着,终于在离屋五十尺的地方找到方雨妍的武器。
她欣喜若狂地拿着它奔回屋里,却见白逸一人坐在小厅内的椅中。
「白逸你看,武器在这儿,这是小妍刚刚攻击我的剑。」唐萱儿来到他面前,将那把剑递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妳这把剑是打哪弄来的,但是妳可不可以收敛一下妳狠毒的心肠?小妍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的好或坏我一目了然。」他桌上摆着烈酒,一杯接着一杯,对住她的眸光硬如玄铁。
闻言,唐萱儿小手一松,那把剑就这么应声落了地,锁上轻愁眉间的全是伤心与失望……紧接着,她不发一语地转向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里,发自胃部的酸疼让她难过的蹲了下来,不停的干呕……
她哭了,痛哭不已,该死心了吧!
谁要她的执迷不侮伤透自己,尤其他那声声句句不实的伤人指控已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无法翻身呀!
唐萱儿,离开吧!离开这里吧!别再留恋与不舍,妳不是早准备离开了吗?妳斗不过方雨妍的,再这么下去妳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
看着床边那只已收拾好的包袱,她无力地爬了过去拾起它,里头放了妹妹们为她求得的平安符,以及每人一句的叮咛,这种冷暖交错的感觉让她抱紧包袱,不一会儿更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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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唐萱儿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之后便离开了。
她当然没告诉任何人,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再看见她,她的离开正好称了他们的心、合了他们的意,又有谁会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