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喊,你怎么出来了?”她急忙跑向他,脚步不慎绊了下,整个人扑进他敞开的怀中。没空远离他的怀抱,她压低声音道:“你这样贸然跑出来,万一敏姿姊有事又踅回来怎么办?”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萨翼俊颜紧绷的环扣住她,话里带着火气。
“不,你好看得不像话,问题是在家藏男人的是我耶,你教我如何跟未来嫂子解释?”
“说我是你男朋友不就好了。”
“你又不是!”她的心漏跳一拍。这种羞人的谎她怎么说得出来。
“那个该死的韩冠威就是?!”
“你胡扯什么?等等,你是不是肚子饿了?”被他紧紧搂住,几乎与他紧贴在一起,她终于发现他格外寒冷的俊脸。依据以往经验,他只有在肚子饿时才会出现如此冷凛的神情与僵冷语气。
“比这更严重!你只说今天赴你哥的约,只说那个鬼韩大哥是你哥的朋友,没说你跟他也有约,而且该死的对他印象很好!”
他突如其来的指责令她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不觉扬声回吼,“你凶什么?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有必要任何事都向你报备吗?我对谁印象好又关你什么事?”
“该死的,你——可恶。”
满腔护火亟需宣泄的出口,萨翼倏地俯下头,狠狠吻住她。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整颗心都为她深陷,她竟残忍的说她的事与他无关,这个女人委实欠处罚。
他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狂烈,桑静亚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他夺走,只能娇软无力的瘫在他怀里。
她意识薄弱的想躲开他烫人唇舌的霸气纠缠,结果反被占有,吮吻得更加彻底,浑身愈来愈热,唇际亦逸出自己陌生的迷醉呻吟,迷惘的感觉他随她绊跌在地,而他令人心悸酥软的灼热吻触更是一路蔓延至她白皙的颈项,教她无力承受的来回折磨着她。
“听着,你要是再说一次你的事和我无关,我会吻得更多。”在失控前,萨翼强力忍住自己的渴望,轻嘱着她的小巧耳垂,哑声警告,却在听见她轻颤的逸出敏感撩人的嘤咛时,全身倏然绷紧,痛苦的深呼吸,“老天,你真是折磨人。”
他若自私、兽性一些,或许会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强要了她!
“你……说什么?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明明是你……莫名其妙就吻我,还说我可恶。”娇弱的偎着他,她轻喘的指控听来像极黏腻的撒娇。
“谁教你说你对韩冠威的印象很好。”一提,他因吻她而稍减的愠火又有复燃的迹象。
“那是实话,哪里碍着你了?”
“该死,你希望我吻遍你全身是吗?”微扳开她,他眸底燃火的睨着她。她就非得一而再的当着他的面表示她对别的男人有好感吗?
她又气又羞的提起无力的粉拳捶他。“该死的是你这只大色狼,韩大哥就像我另一个哥哥,我对他印象好布行啊?你凭什么威胁要吻、吻遍我全身!”
欺人太甚!豆腐被他吃了大半,他还要吻遍她全身,她又不是他老婆!
萨翼微怔,“你说韩冠威就像你另一个哥哥?”
“我一直拿他当哥哥看,不行吗?”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她对他人的印象好坏与他何干。
他紧绷的脸部线条顿时柔化下来,心里的气闷悉数消散,重新将她搂回怀里。“既然只拿他当哥哥,为什么不早说?”
听见游敏姿向她提及韩冠威这个男人的名字时,他心里的不舒坦便迅速堆叠,以至于大意踢到她房里的椅子,发出令人起疑的声响,没想到之后又再听见她亲口坦承对那个韩大哥印象很好,为此,他差点护火中烧的冲出房门发辗。倘苦早知道他以为的情敌在她心中仅是居于兄长的定位,他何须跟自己过不去的发火又对她凶?
“你脑袋有问题?没事我跟你说我拿我哥的好友当哥哥看干么?”而她的脑袋又正常到哪儿去?他才放肆的吻她、吮她脖子又咬她耳朵,她竟还觉得他的怀抱好温暖,一点都不想挪开,只想这样赖着他。
“OK,算我的错,脾气冲动了点,不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交男朋友。”
“你说什么?!”她仰起小脸回问,她交男友得经过他的允许?
“等你恢复正常上班,大半的时间就被工作占去,如果再交男朋友,你哪还有时间和心情顾虑到我?到时我——的肚皮怎么办?”她是他的,她的情人和老公,当然只能是他。
天啊,他不准她交男友居然是因为他的肚皮!“你之前吻我,还威胁要吻遍我全身,就是以为我喜欢韩大哥,会因为他忘记为你下厨,饿扁你的肚皮?”
“差不多。”他爱她,如何忍受她心系别人。
“你……败给你了。”她骂不出来,挫败的倚回他怀里。就只有他有本事将她吻得乏力,也气得无力。
萨翼爱恋的轻拂她的背,嘴角含笑,喜欢她这样依赖的偎着他。“你说你还有两天假?”
“嗯。做什么?”不会故态复萌要她做手工义式蛋糕吧?
“陪我去住民宿。”
第八章
矗立山林问的优雅香杉木屋,有种与世隔绝的简约沉静之美。乱中有序的石子路、参差扶疏的林荫、迎风摇摆的各式花草,更为四周增添一股幽然气息。
桑静亚几乎第一眼就喜欢上这里,对萨翼不由分说便带她南下苗栗度假的怨气,全在瞧见这间民宿的刹那消逝无踪。
她很久以前就动过住民宿的念头,无奈工作忙碌,久而久之便未再兴起,这次全拜他的心血来潮与霸道所赐,才误打误撞一偿她的宿愿。
萨翼说他在网站上看过这间民宿的广告,环境相当清幽,才选择来住看看。
是哦,那么挟持她一块来,就因为她是负责他三餐的厨娘老婆?而他也真的包下整间民宿,要求所有食宿他们自行打理。
“我只想吃你做的菜。”萨大少不客气的这么说。
非常好,他挑剔的毛病又犯了是吗?希望她做义式料理给他尝?
他想得美咧!这里可是山间民宿,人家怎么可能准备丰富的义式料理食材,于是她以民宿老板准备的山蔬小菜弄出一些简单的食物,存心看他是否会掉头叫车回台北。
没想到他竟然令人跌破眼镜的开始吃起那些菜肴!
“你……唔,这些菜很难吃吗?”见他皱着眉吃饭,她忍不住问。
“还可以下咽,但我不习惯。”他正经八百的回答。或许因为菜是她做的,她又陪伴在他身边,这些他以前绝不可能碰的食物,尝起来好像也没他想象的糟。
她听得柳眉频频抽跳,他那句还可以下咽着实有藐视她的厨艺之嫌,不过念在他以行动证明确实有心改变挑食的坏习惯,破天荒的吃起义式料理以外的食物,她也就没反驳他,还软下心肠的为他挟菜,告诉他只要细心品味,即使乡野小菜也有令人赞叹的美味。
也不知是听进她的话或饿坏了,一向嘴刁的他竟很配合的将她挟给他的菜全扫进肚子里。然而就在她为他的转变感到欣慰之际,他却猝不及防拉过她,并将她吻得浑身酥软。
“我对山菜的胃口暂时就这么多,吻过你之后,我觉得饱多了。”她尚未鞑伐他又吻她,他已然迳自落下他的解释。
“你当我是义式料理啊!”吃不饱的部分居然拿吻她当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