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纬瞪着她许久,突然爆笑出声。“哈哈哈……天啊,你也太天才了,哈哈……”
“听说我本来就是天才呀!”
“我常想,你都失忆了,老天怎么不让你顺便变笨一点呢?哈哈……”
“为什么要我变笨啊?我已经失去二十六年的记忆,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学,再变笨太可怜了。”
“你笨一点,我才好拐你呀!”
“你果然名声有问题。”
“小妞,搞清楚,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我可没拐你。”他点出事实。
“对喔,那你若被人笑,我再替你说话好了。”她好心地准备声援他岌岌可危的名声。
“谢谢。”他闷声笑个不停。
“你一直笑,我没法子睡啦!”
“抱歉。”他愈想忍住就愈想笑,被子里的身躯不停抖动。
“没见过像你这么爱笑的人。”赵士君一脸包容地环住他的腰,微笑着闭上眼。
傅纬温柔地望着她,直到她安详地沉沉睡去。
她慧黠依旧,还多了可人的娇憨,失去往日那个醉心教学、全心投入工作的女人也许可惜,但此刻在他怀中的是甜蜜得让他不想放手的小可爱,他将得到的也许比他以为的多更多。
“我的小女人。”傅纬轻吻她的唇,才带着幸福的笑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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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你们拿了我那么多钱,是怎么办事的?”
“那一撞,那女人飞了几乎一层楼高,又狠狠地摔落地面,一般人早就死了,是那女人运气太好,我们的行动并没有疏失。”电话那头的男人无奈地回道。
“不管,我当初要求的是让她丧命,现在她还活着,表示你们没有完成任务,我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她。”
“这恐怕很困难。”
“为什么?”
“她被送进了红玉医院,而且她似乎和红玉集团的高层有点关系,别说我们了,现在没人可以随便接近她。”男人十分忌惮红玉集团的势力。
“红玉集团不过是堆有钱商人,你怕什么?”
“不,连我们帮主都卖红玉集团面子,他们绝不止是商人这么简单。”万一被帮主知道他们惹上红玉集团,他们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你钱都拿了,难道想反悔?”
“了不起我全数退还。听说红玉集团正在查肇事者,以他们的能力,也许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来了,我得去避避风头。”说完,他便直接挂断电话。他可不想为了钱,下半辈子蹲在苦窑里出不来,
电话另一头的人气得胡乱摔东西泄愤。
“赵士君是什么东西?红玉集团又算什么?我一定要让她从这世上消失,谁也别想阻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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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教授说要来看你,我们先到病房等他。”傅纬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赵士君往红玉高层专用的病房走去。
“那检查呢?”她偏头问。
他们回医院主要是来做检查的,由于傅纬正巧接到赵士君继父的来电,所以与他约在病房见面。
“检查可能要花一些时间,等他走了再做吧。”
傅纬将她推进病房里,又轻柔地将她抱上床,把他们身后那位护士的工作都抢走了,护士见自己再留下来只能当电灯泡,于是掩嘴窃笑着退出病房。
“她在笑什么啊?”赵士君正好瞧见护士的表情,不解地问。
“我等会儿去问问最近传的是哪个版本,再跟你说好了。”拜她天天去跟他挤同一张床之赐,他现在已经是红玉集团中最火热的八卦男主角。
“喔。对了,你说庄教授是我继父,那我要叫他什么?”
“随你吧,他也知道你失忆了,不会介意的。”傅纬在她身旁坐下。
“可是我不记得他了,会不会很失礼?”
“你也不记得我了,怎么没听你向我道歉啊?”他取笑道。
“怎么这样,人家很紧张耶!”她嘟高嘴。
“放心吧,我听你母亲说,庄教授很疼你,知道你出车祸,他担心都来不及了,哪可能计较你失忆忘了他呢?”
“真的?”
“敢介意,以后就不让他来看你了。”
“你好像古代的霸王喔。”
“直接说我鸭霸,我也不会扁你的。”他睨她一眼。
“嘻……”她将头倚靠着他,神情显得满足而安详。身边只要有他,其他人她记不记得似乎已不那么重要。
她这份强烈的依赖,让傅纬好满足。
“傅先生,庄教授到了。”护士前来通报。
“快请。”傅纬心想对方是她的长辈,于是站起身等候着。
庄世良和一名年轻女子一块走进来。
“士君?”庄世良尚未与傅纬打招呼,一瞧见病床上的人儿,眼眶立刻红了。
“呃……嗯。”赵士君神情有些僵硬的对他笑了笑。
见到那名年轻女子以锐利的眸子锁着赵士君,傅纬微扬了扬眉。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天哪,你真的失忆了?”庄世良来到病床边,神情很是激动。
“好像是。”赵士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并下意识地往床的另一头缩。
傅纬见状,蹙眉来到她身边。她立刻握住他的手,寻求力量。
“所以你把以前的事都忘光了?”庄世良瞪大眼惊讶地看着她。
“嗯,对不起,我实在记不得你……们两位。”她额头开始冒汗,身子悄悄靠向傅纬。
“天哪……”庄世良吃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安心,之后才想到还有其他人在场,连忙转身面对傅纬。“不好意思,我是庄世良,是士君的继父,这位是我的秘书李燕娜,和士君是好朋友。”
李燕娜已收起冷冽的神情,温婉地朝傅纬微笑致意。
“两位好。”傅纬微微一笑,却对刚刚这两人的表情很感冒,那种感觉实在太古怪了。
“士君的情况会好转吧?”庄世良担心地问。
“身体会慢慢康复,至于失忆的部分就很难说了,医生也无法确认她这是永久性还是暂时的。”傅纬简单的解说着她的状况。
“刚刚聂院长也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希望她能恢复记忆,是我太奢求了吗?”庄世良叹了口气。
“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后她会记起以前的事,也许永远都不会,但唯一不变的是她还是她,不是吗?”傅纬望着他道。
“你说得没错。幸好遇见你,不然当时她一个人在台湾,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傅先生,太感谢你了。”庄世良感激地握住他的手。
“我和她是旧识,自然该照顾她。”
“她的母亲近日内就会赶来,到时我们会商量后续的照顾方式,这段时间要继续麻烦傅先生了。”
“一点都不麻烦。”
“教授,傅先生可是大忙人,我们还是把士君接回去比较妥当吧。”李燕娜开口道。
“也对,我们都来了,是该自己照顾士君才对。”庄世良认同地点点头。
由于赵士君那拉着他的小手紧张得指甲都陷进他的肉里,傅纬虽讶异,却不动声色地应声,“庄教授,这样恐怕不妥。”
“怎么说呢?我是士君的继父,由我来照顾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的确是这样,只是士君受伤后十分认生,虽然您是她的家人,但她现在谁也记不得了,连护士都怕,贸然把她交给你照顾,对她的康复状况会有影响。”傅纬温和地解释着。
“有这种事?那……她怎么不怕你?”庄世良错愕地张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