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玉司神在豪门里看多了,实在不太相信华老头有突破传统的魄力。但倘若他真是那种只注重能力,不在乎其他的人,那么这个敌人又更棘手了。
“还是先去找华欣义。”
“好吧!你决定了算。”幻姬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为了她可怜的母亲,不论如何都得试试。
※ ※ ※
一桶冷水浇在华欣义头上。
“哇!下雨了,哪个混蛋,还不快给本少爷带伞来。”华欣义甩着满头满脸的水咆哮道。
“要伞没有,拳头如何?”玉司神一把拎起狼狈的大少爷,压在墙上,“你父亲呢?”
华欣义两只脚在半空中乱跟着,衣领被人揪在手里,憋得他满脸通红。
“可恶,你竟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再问一次,你父亲人在哪里?”玉司神冷道。
“老头?”华欣义一怔,吼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玉司神掌中浮出一团白光,轰向华欣义。
“最后一次。”
华欣义只感到眼前一花,左颊传来火辣辣的痛,脑后的墙壁居然裂了,那斑驳的声音听得他白眼一翻,再度昏倒。
“果然是个败家子。”幻姬摇摇头,走过去,拍拍华欣义的脸,他没醒,昏得很彻底。
“再提一桶水来。”玉司神的声音越来越冷。
“你确定有用?”幻姬进浴室装满了一桶水交给他。
“这样就有用了。”他举手,送华欣义两个重重的耳括子,把他丢在地上,一桶冷水紧接着浇下。
“唉哟!”华欣义捧着青肿的脸颊哀嚎,“好痛,呜呜呜……好痛……”他竟然哭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汉啊?”幻姬抱着脑袋蹲下去,一脸的难以忍受。
也许她说得对,找华欣义是问不出什么消息,玉司神不免后悔起自己的独裁。
“这一次我不会再打歪,你最好说实话,你父亲呢?”
“不要、不要……”华欣义吓得屎尿失禁,“你去问姐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啦!”
玉司神一甩袖,走出华欣义的卧房。
“司神哥。”幻姬随后追了上来。他冷着一张脸,连喷出来的气都带着白烟,看来心火烧得很盛,“我有一样东西,一直搞不明白,你先看看好不好?”
他默然停下脚步,耳朵听到巡卫的脚步声,急忙拉着她穿过回廊,避上二楼。
也多亏“华庄”幅员广大,占地千坪,成回字形的四边建筑,扣掉佣人、守卫的房间,光主屋就有三十多间。
他们随便躲进一间客房,都够那些守卫们搜上半天了。
“什么东西?”坐在二楼最东边的客房里,玉司神问道。
“就是这个。”幻姬掏出她卧底两年的成果,“华老头的犯罪证据,我已经用电脑整理、统合过了,但有些地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你带这东西上‘华庄’救人?”她到底有没有脑子?抱薪救火,找死不成?
“不是救人,是以物易物。”幻姬翻个白眼,“谁叫你死也不肯陪我来。”
玉司神狠狠瞪了她一眼,抿紧双唇,默然不语。这问题他们吵过太多次,他不想再提。
他低头看着她搜集的资料,越看越叫他胆战心惊;非关华老头罄竹难书的恐怖罪证,而是想象着她偷窃这些资料时所冒的风险。这小笨蛋到现在还没有蒙主宠召,真是奇迹!
“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干这种危险的事,听到没有?”他指着资料,没好气道。
幻姬一愣,突然格格笑起来,抱住他的颈脖,在他耳畔吹气:“司神哥,你很挂心我对不对?”
“胡说!”玉司神只觉背脊被一股电流贯穿,四肢瞬间僵硬,“离我远一点儿,热死了。”
“这会儿是隆冬,外面才十几度,怎么会热?”会轻易放弃,她就不叫幻姬了,“司神哥,你不用害臊,我知道你只是嘴巴不好,心里其实是很关心我的。”
“罗嗦!”他用力推开她。是真的热.下腹部有股欲火正在燃起。
“司神哥的脸皮比我还薄,”她扯扯嘴角,忽地偷袭他的唇,“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这是她自找的!玉司神再也忍不住体内狂烧的火焰,一把搂过她,饥渴的唇印上她的。
“晤!司神哥……”幻姬伸出双手,紧环住他宽广的背。她是故意撩拨他的,深陷险境,没有他炽热的怀抱来温暖,她悬在半空中的心始终落不了实。
他像是沙漠中迷途的旅人,被太阳烘烤的身体快要崩裂;她是这座沙漠中推一的清泉,他永远要不够地渴求她甘美的蜜津,只有她才能消灭他体内炽焰的火!
她感觉到他勇猛有力的舌,那吸吮强烈到像要抽出她的灵魂,他探寻的大掌正巡礼到她滑嫩的大腿。
一直就觉得他有一双超级好看的手,像玉一般晶莹、圆润,而那双“玉手”果然为她的身体带来致命的快感。
他每每动情的时候,体内的灵力就会不受控制地翻涌,刺刺麻麻的感觉随着他的碰触带来一波又一被火焰情潮,淹没她、推送着她登上快乐的天堂。
“司神哥……”她低喊,修长的双腿情不自禁地缠住他精壮的腰杆。
一点理智随着她的喊声轰进他混饨的脑子里,带来些许清明。
该死!什么时候了,他居然在这里干这种事。
玉司神用力咬破舌尖,让巨疼击溃欲望,使出吃奶的力量,才推开她。
幻姬睁着一双情欲嫣然的绿眸,天真不解事地望着他。
玉司神感觉自己像禽兽。明知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单纯小女孩,他若在这里、趁着她无助且渴望安全感时要了她,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司神哥,你在生气吗?”她委屈地嘟起嘴。文明社会的许多事,她始终搞不懂,但刚才大家明明都很快乐啊,为何他又突然板起脸了?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抖,身体仍因渴望她而发疼,“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洗手间。”认识她之后,他培养最多的大概就是冲冷水的经验了。
“原来你是内急啊!害我吓一大跳。”她松了一口气似的笑道,“快去、快去,别憋坏了。”
玉司神臭着一张脸踱进浴室,他会“憋坏”,也全是她害的。
※ ※ ※
“幻姬,把你收集到的华老头罪证再给我看一遍。”
玉司神方才进人浴室冲冷水时,又瞧见了一只作祟的动物灵,他理所当然地出手收拾了天敌,却忽然想起被请来“华庄”除魔的事。
一直就觉得很奇怪,好好的一座宅邸怎会叫动物灵盘踞得像处人间地狱?
根据他的观察,死在“华庄”里的动物们甚至比屠宰场还要多,这实在太不合常理了。
刚才他看到幻姬收集的华老头罪证中,有一项——华老头常利用他立委的身份及与政商良好的关系,走私进口各国的珍奇异兽。尤其他最偏爱那种在中国偏方上,据说拥有奇异疗效的动物。
当然那些动物被引进,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宠物,否则骚动不已的动物灵就不会存在了。
而且华老头还嗜食紫河车,每年花在打胎盘素的钱更是不知凡几,再加上他还囚禁成精的九尾妖狐……这一切的作为只指向一个答案!
“司神哥,你发现什么了吗?”瞥见玉司神凝重的侧脸,幻姬的心直往下沉。
‘幻姬,我问你,你帮华老头做事时,可有注意到他有些什么不对劲?”玉司神发现,他面对的可能不只是个狂人,而是个危险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