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行动前,她最好先跟孔医生挂个号,以免他来不及急救,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 ※ ※
玉司神不在房里,听说风江得到最新的“华庄”消息,“神风万能社”全体社员上资讯室去了。
幻姬虽然也很想知道华老头又在搞什么鬼,但此刻是到玉司神房里偷戒指的最佳时机,她只得压下满腹的好奇心,以执行任务。
尽管上官金迷给她的指示是那张床,但除非万不得已,幻姬还是很不想碰它。她由客厅开始找起。
玉司神的房间如同他的人,冷淡、洁癖、缺乏人味儿。
其他社员搬家,多少都带了些私人用品,只有他,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几件原有的摆设外,几无长物。
她很快就对他的客厅、浴室、更衣室失望了。
眼下的目标只剩下睡房里的那张床。
他的被单折得整整齐齐,像块豆腐干似的方正,她根本不知从何找起;因为只要她随便碰他一样东西,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反正党是每天要睡,折什么棉被嘛?”幻姬诅咒着。像她就从不折被,每晚睡觉时直接钻进去,多方便啊!
“怎么办?”她挫折地瞪着眼,“不管啦!赶紧找到东西最重要,万一被他发现,只要不是当场逮到,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她抖开棉被,开始一寸一寸地搜查他的床铺。
但有一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该死的凑巧!
玉司神开完会回到房里,她恰好在拆他的床垫;他走进睡房,两个人、四只眼对个正着。
他眼里闪过一抹惊愕,随即,笑意在肚里发酵。老天!这小女人真是不懂得放弃,看来是该给她一个深切的教训了!
“偷东西吗?”他故意冷漠地开口。
幻姬憋红了一张俏脸,她真是衰到姥姥家去了。
“你,可恶!你就非得像猫一样,不发一点儿声响吗?”
玉司神强忍着笑意,面无表情:“抱歉!”
他旋身走了出去,敲敲门,再转回来,还是那句话:“偷东西吗?”
她从不知道他竟有这么恶劣的幽默感,一时气得遗忘了语言的能力。
他健硕的身躯逼近她:“需不需要帮忙?”
这样的窘境依稀发生过,她忆起那个初吻,红云倏地飞上她的脸。
“可怜的女孩,舌头又被猫吃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然。
幻姬猛地吞下一口唾沫。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紧张,受影响的人始终只有她?
“你不要靠近我!”她恼羞成怒地锐喊。
“但……”他拉出一个长音,双手伸向她。
幻姬吓得牙齿打颤:“你又想干什么?”
“我?”他一派无辜地拎起饱受她摧残的棉被,“我习惯房间里整齐于净,所以把棉被折好。”
恶质!这个人实在太恶质了!幻姬缓过一口气的同时,怒火在心底熊熊燃起。
“你折棉被就折棉被,把我圈起来干什么?”她不满地捶着他近在咫尺的宽广胸膛。
“你站在我床前啊!”他说得好像是她自动投怀送抱。
幻姬俏脸火红,怒气顿生。她弯下腰,坐在他床上,螓首穿过他双肩的范围。愤愤地瞪着他。
“我不在你床前了,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玉司神一双深邃媲美古井深潭的黑瞳定定地凝视着她。
“原来你喜欢上我的床。”他改而张开棉被,由背后留住她。
“你……你胡说!”她用力一推,“走开,你离我远一点儿!”
“但,”他平板的面皮没有牵动一丝肌肉,仍维持着完美的冷然,“恕我提醒一句,这是我的房间。”
“那……”她又急又气,“我走总可以了吧?”
“我的房间不是公众场所。”
“什么意思?”
“岂容人来去自如。”玉司神拉棉被的双手顿紧幻姬娇小的身躯无可抗拒地倒向他怀里。
“那你想怎么样?”她抿着唇,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奔。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他冷笑,“你一天到晚往我房里跑,到底想怎么样?”
“你明知道。”她咬牙,恨死他的无动于衷了。
“哦?”他微扬着浓眉,“一般女人夜袭男人只有一个目的。”
她悄脸煞白,又看到他黑色的瞳眸泛出红光。
惨了!每回玉司神要卸下冰冷的面具,做出疯狂举动时,就会发生这种现象。
“我太不解风情了,是不?”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充满媚惑,“希望时犹未晚。”
他猛地拉高棉被,将两人紧紧捆入被中。
他的身躯完全贴合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鼻端冲进她身上带着森林芬多精香氛的体味,神智一点一滴迷醉在她怀里。
“你不可以……”她惊喊,四肢更是使尽力气地抗拒。
“这不正是你的愿望吗?”他湿湿热热的呼吸缠绕在她耳畔。
一股电流窜过幻姬背脊,她控制不住狂野的心跳,全身上下轻颤不已。
“你明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你帮忙救我——”
不让她说完,玉司神一口吞进那两瓣鲜红甜软的樱唇。
他的舌从她一排编贝玉齿搜索起,细细舔绘那小巧的形状,进而深入她柔软芬芳的唇腔,找到她的丁香,他紧紧地扣住它,疯狂地与它缠绵着。
她感觉到急促起伏的胸脯撞上他坚实的胸膛,一股热气随即在她的血管里奔窜着。
“不——”她忍不住咬了他的唇,尝到他唇上的咸腥。
这点痛对玉司神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鲜血对他而言更是一种战斗激素,他反而更狂猛激烈地亲吻她,不到两人体内最后一丝氧气燃烧殆尽,绝不罢手。
幻姬又惊又慌地挣扎着,好不容易右手才脱出他的桎梏,她拼命摸索着床上可供抵抗他的武器。
“不要——”她摸到一个枕头,拿起来狠命击打他,“好痛,你知不知道?”
他稍微退开一步,不是因为她的反抗,而是听到她喊痛。
“伤着你了?”他黝黑的深瞳里闪过一抹怜惜。
她赶紧溜出他的怀抱,捂着唇,它们又烧又肿的。
“我看看!”她的唇红肿得像要滴出血来。他不知道自己的蛮力竟有这么大,一时心疼不已。
“都是你的错,讨厌鬼!”她气得破口大骂。这模样叫她怎么出去见人?
“是你自己闯进来让我占便宜的。”玉司神双手插在口袋里,盯着她瞧。
“你敢说这种话!”她气不过,又拿枕头打他。
他不闪不避挨了两下,到第三下,他用力夺过枕头。
“你还不走?想再来第二次吗?”这小丫头,怎么教训都不乖!
“你……你别乱来哦!”她骇白了脸,直往床头边缩,双手却在移动时,碰到了某种突起物。
她低头瞧了一下,床垫和床头柜间的缝隙豁然躺着一对她找了整晚,却苦寻不着的黑耀石戒指。
“出去!”玉司神深喘口气。事实是,每回教训她,他自觉也被重重地教训了一顿,现在他又想去冲冷水了。
“做梦!”她怒吼,一只手迅速抢过戒指。
“你做什么?”他不及阻止,备感头痛!她居然拿走那件东西。
“你完蛋啦!”她朝他咧咧嘴,正想戴上戒指。
“住手!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他怒喝。
“你的弱点。”她把戒指套上中指,得意一笑,“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了。”
“那么你可了解,得到那只戒指得付出什么代价?”他冷冷一笑,真想打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