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把他误认成鬼,还对他说了她的暗恋史,最叫人绝倒的是还逼着他喊口号,而且骂的人还是他。
这样一想,海静天的风度还真不错,要是她的话,可能早给对方一拳躺平,省得来骚扰她。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寇兰生,竟然还对海静天性、骚、扰!
如果这事是他自己讲的,她可能还会以为是他在胡说八道,甚至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是,很不幸的,这是她自己的记忆。
她隐约记得自己对人家上下其手、毛手毛脚,反正电视上那种××瞳铃眼、××蜘蛛网会出现的霸王硬上弓戏码,全都成了现实版。
那她到底得逞了没有?
呃……应该是……没有吧?因为后来的她就想不起来,大概是疯了太久,太累了,所以就睡着了。
总之、反正,因为海静天的关系,她终于知道当年让她留下遗憾的王子回来了。怪不得她老觉得他长得和王子很像,原来就是同一人。
海静天是她当年,甚至一直到今天都无法忘怀的王子。
她知道自己条件不错,长相好、身材不错,就连学历也是一流名校,还是个室内设计师,所以一直以来她身边始终不乏追求者,她从来也不刻意拒绝,一切就顺其自然。
然而就是这么奇怪,她的恋情好像都淡得像水,然后自然而然就淡掉了。有时不免在想,是不是她本身欠缺什么样的特质?
有人说她人如其名,可她一点也不想当孤芳自赏的兰,只是没有人能去挖掘她的热情。
老是没结果的恋情,久了她也懒得再理会,后来的追求者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后,也都知难而退。
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
她在美国留学时有一个追求她的男生曾对她说,追求她是一种很大的冒险,输的机会太大了。他得打赢“无形”的敌人才能得到美人芳心,最可怕的是这个敌人在哪里、长什么样子,他完全不知道,因此摆明了没有胜算。
那时还觉得他胡说八道,后来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感觉真是灵敏。
也许他口中的“无形敌人”正是她的那段暗恋。
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她只见过王子一次,只这么一次就影响她那么大吗?这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可那一年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女生,说一见钟情会不会太早了?
是不是连她本身也抗拒这个荒谬的想法而不愿承认,可她的潜意识却是诚实的,它记取了真诚美丽的心动,无关年龄,没有条件限制,它接纳了最初的那份感动,仔细收藏,等待机会释放。
她的王子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回来,然后遗很荒谬的向她求婚,她无法认同这是美丽的童话,因为一点也不美,但她却没有多加仔细考虑就接受了。
接受成为他的妻的事实。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还执着着十岁那年的美好,于是当那个人回来了,即使一切都大不相同,她还是愿意试试看再续前缘。
“十岁那年的遗憾?”海静天低头看她。
感觉到他侧着审视的目光,她的心怦怦跳的,可她还是决定迎视。“嗯哼!十岁那年我因为逃走,错过了认识你的机会,这事让我耿耿于怀至今,如果这次我又逃了,难保不会又是另一个遗憾。”
“你就没有想过,这也许是逃过一劫?”
“噢,对耶!”她拢近的眉很快的又舒展开了。“不过,人为什么老是要往坏处想?往光明面想,路不是比较好走吗?”
“呋!天真!”
寇兰生笑了。奇怪,之前怕他怕得像老鼠遇到猫,怎么现在好像一点都不怕了。果然,在十字路口选方向走时是最不安的,一旦选定了方向,步伐就显得轻盈多了。
“我说过,这是我的优点之一。”
海静天冷冷的开口,“你的优点容易为你招祸。”
寇兰生定定的看着他。“喂,你够奸诈吧?”
他们现在在谈什么话题,她干啥突然这么问?
“你想说什么?”
寇兰生煞有其事的说:“人称大魔头的你,我想你的老奸巨滑、奸诈难搞,一定无人能出其右。”
“所以呢?”
“所以未来的八个月在你的保护之下我很安全。”
她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你有没有听过,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是最危险的地方?”
“没,但我听过,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有脑袋吗?”
“有!要不你以为你现在抱是‘无头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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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别墅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寇兰生换掉了一身早湿透的婚纱,卸了妆、洗了澡,换上舒爽的衣服后,她开
始在大房子里头找着海静天。
“喂,你在哪儿?”
没回应。
“海静天!你在哪儿?”只是她一路找去,他都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她迳自参观起房子。
基本上这房子的隔间看似不特别,可它的空间设计却是令人折服,即使它没有做挑高的处理,可却有挑高的视觉效果。这八成又是出自哪个大师之手吧?
问题是,这样的一栋房子感觉上略嫌冷硬简洁,配色不是黑就是白,用材不是大理石就是花岗岩,一看就知道是他会喜欢的装潢。
这种房子拿来作为样品屋一定是气质出众,可真要拿来当住家,她还是比较喜欢温暖温馨一点的,用材以木材为主,配色也会选用暖色调.
走到一半,她突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这房子有点像她努力争取的那栋别墅的设计,由楼梯走上来,分左右两翼,只是房间少了点,大概只有那栋别墅的三分之一吧?
如果依此推断,往右走到底,是不是就是海静天的房间?
走到尽头,她站在门口敲了下门。
里头传来他低沉严肃的声音,“进来。”
她走了进来,海静天却背对着她坐在电脑前,似乎在处理事情。
不会吧?连蜜月期间都还得身系公务!算了,要不是为了掩入耳目,他大概结完婚当天就会上班去了,像他这种工作狂,这种不合常人的行径是在可以理解之内的。
“有事?”现在的他一身轻便,头发将干未干,显然也洗过澡了。
寇兰生打量着这个大房间,十五坪应该跑不掉,偌大空间光是书柜就占了三分之一以上,一个小厅、躺椅,再来就是一张大床。这里的东西会不会太少了?
“不算有事。”
既然没事,他就继续忙他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这栋房子只有我们俩?”
“嗯。”
“没有其它人?”
“嗯。”
她的心跳得迅速。“没有佣人?”
“没有。”
“一个都没有……”她快哭了。
“你想说什么?”敲键盘的声音稍稍的放缓了。
“我……呃……肚子饿了。”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要找家饭馆、餐厅只怕不容易,搞不好连路边摊都没有。
“冰箱有人补足了这几天的食材。”两个冰箱都满满的,应该够吃三天,只怕还吃不完。
“食材……不是微波食品吧?”
“我不吃那个。”
她顿时声若蚊蚋。“可是……我也只会煮那个而已。”
海静天重重的敲下了Enter键,将旋转椅转了方向睇向她。这个几个小时前才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一张小脸垂到快贴到胸口了。“你……”
“虽然你说这八个月内我要扮演好海静天夫人的角色,可你没有附加说明要会煮菜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