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跟寒少爷?
敏感地字眼让隽霖跟陆飞英同时抬头,什么时候师父认识月洛跟寒星随这两个人了,刚才大伯说有两位客人,难不成是他们两个??
「他们并没有表示什么啊?隽霖或许在街上对月洛有些不敬,但飞英并没有做错些什么,而且他们两人根本不知道月洛跟咱们门里的关系,我们可是连慎行也瞒着的,他可算是不知者不罪!!」
自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听出答案,隽霖跟陆飞英一惊,齐齐望向陆慎言希望有个答案:「月洛跟剑门有关系?」
「自然是有!你们都起来吧,以后看到这两位绝不能有任何的不敬,他们两位可是剑门的开山始祖啊!!」
什么??陆飞英与隽霖只感头上一阵晕眩,那两个人会是创建差不多半甲的剑门的创始人,他们究竟有多大啊?
「而且,你师父的武艺有大半传自月洛姑娘送的秘籍,她可说是你们的师祖!」陆慎言好象觉得打击还不够大似的,再加上一锤,让陆飞英跟隽霖是跌倒在地无法反身了。
看着认真的师长良久,陆飞英与隽霖终于确定,这并不是一个逗他们的玩笑,而是一个他们闻所未闻的事实,四人坐在厅上一阵寂静,良久依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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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张开双眼,璨冀自睡梦中醒来,一时间看着青竹满屋,朴素无华的装饰竟有些愣然,随后才回想起前几日自己来到武林盟主隐居的地方拜访,然后那几个口口声声为他设想的知己伙伴已然将他寄人篱下,留他一人留在此处修行了。
想起昨日送别,五人站于篱前互道珍重,依依别离。虽陆慎言一再保证会好好照看自己,可一看到那龚擎严肃的容颜,璨冀心里便极端的不安。
不同于初见的客人关系,现在自己算是龚擎的半个徒弟,自有另一种相处模式。以往他只在宫庭武师的教导下习些强身之术,平常少有机会能拿刀剑跟人家硬拼,再加上他是最受宠爱的皇子武师对他从不敢有丝毫责备,学艺更成消遣,不用担心什么。但看前两日隽霖与陆飞英被龚擎训话回来后那恍惚的表情便可知他们被训得多惨了!现在只剩下自己要跟这个严肃师父学武,要是一个学不会……想到这,心里真有点寒颤,自己可从没被人大声训斥过啊!
轻倚竹窗,璨冀努力做一下呼纳想把脑中杂念洗去,凌烈他们就在外头为自己奔波,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呢?不成不成,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提高武艺,不能再让凌烈他们为自己分心抗敌!
重新整理好理绪,觉得自己已有如铁般决心的璨冀笑着瞧向窗外,想好好地认识一下这自己要呆上三个月的地方,可才抬头望去,便看到一幕他自认不该看到的画面,那震憾的重击把他打得目瞪口呆,全身僵直,良久也动弹不得……
在庭院中给人印象非常严肃的龚擎此刻正一脸怒气地快速的舞剑,滴水不漏的剑招看得人眼花缭乱,一招胜似一招,小院间转眼剑气满布,落叶纷飞。原是练武如此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却在陆慎言出现后完全转了个方向,只见龚擎剑锋一挥就向陆慎言杀去,声势之凌厉让璨冀吓了一跳,正想示警,可见陆慎言躲也不躲只是笑着望向龚擎,似乎并没把那杀招放在眼里,千钧一发之际剑招突然缓了起来,冲至身前的锋利剑尖只抵在陆慎言喉咙,好一会也没有动静,似乎是再也刺不下去了。璨冀这才把胸口郁积的气团呼出,刚松口气却见僵持的两人突然有了动作。龚擎像是气愤的一哼后把剑扔了转身就走,那生动的情绪传至璨冀眼里让他好生困惑,还在想为何那面无表情的龚擎为何有如此大的变化时,陆慎言已飞扑过去一把揪过龚擎两人面对面立着,一时气氛凝结,斗意散在两人身边,似乎就要赤手空拳较个高下……
他们想打架?刚做如此猜测,璨冀便看到了完全颠覆他认知的画面,只觉脑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半侧身子隐于窗后,可眼睛又不自在地偷偷瞄向庭院,璨冀的心上下跳得飞快,几乎要跳出胸口来了。
由缝隙间隐隐看见,陆慎言伸手揽过了龚擎的腰,一手扶住他的脸,然后两张脸不断地紧靠中最后贴在了一起,远远望去,唇齿相接,竟是说不出的旖旎风情,看得人心跳越发激动。原想只是陆慎言主动哪知竟看到龚擎的手也抱住了陆慎言,两个男人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亲热了起来……
天啊天啊!!为什么两个男人会做男女之间欢爱之事,虽然他们并没有太过越轨的举动,但单单是吻就让璨冀几乎受强烈刺激而昏倒,难道这世上男人跟男人也可这样吗?
良久以后,璨冀才看到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本是满脸严肃的龚擎竟面如桃花,眉目含春带笑,点出一抹风情出来,而陆慎言那长须飘逸的卫道风范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挂着三分坏笑,连那长须也不见了!
这这这这……这陆慎言没了长须,突然好象少了十岁,年轻多了,陆飞英有几分相象……混乱的脑中只作胡乱猜想,璨冀软绵绵的腿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只好任它慢慢滑落坐在地上,从窗外传来阵阵细语声,腻得让人脸红。
「你这人真是,已经有贵客在了还这么胆大妄为!」
「我想你,前几天他们这么多人在,你要保持威严我让你了,但现在你仍不让我碰想憋死我吗?你明知道我半刻也离不开你……」让人耳朵都痒起来的甜言蜜语陆慎言说起来是流畅非常,可见必定时常练习中。
「可你昨晚也不该……」龚擎欲言又止,但在宫帏中早已熟知情事的璨冀怎会不明白下面的话,只一想象璨冀就忍不住一阵颤栗,两个男人该怎样亲热啊?
「我忍不住了,不过二皇子这等尊贵的人必定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你大可放心,你看我们这样说话他不也没有出来!身体还好吗?可别累着,昨夜我太急了点……」陆慎言细语着,渗满关怀的甜言在这寂静的谷中分外清明,璨冀心里一阵嘀咕,他分明是色心起哪顾得了别人,但这样看来陆慎言不就是占上风的那个??
真看不出来啊!!那个满面威严的武林盟主也会在别人身下温约承欢,陆慎言看来比龚擎还要弱上几分还能压得了他,那自己……
不知为何,脑里竟在此时浮现宇文凌烈淡笑的脸、修长的身段,摇摇头把脑中绮想挥去,他是我的知己怎能如此泻渎他!可……一想到宇文凌烈那薄红的唇,璨冀觉得自己的身体竟不由发热起来,该死的,现在是什么时候竟敢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一定是近几月没得发泄才会想歪才会……
不敢再往下想,璨冀只好把精神摆到院里想再听听他们的话,可除了点点呻吟外他就什么也没有听到了,明白外头在上演什么戏码,璨冀只好不断背诵着四书五经力图自己心正不能再想歪事了!
外面的两人仍在卿卿我我中,想是已经忘了他的存在,必定平常他们也是这般相处法,就是苦了自己……
自那日后,璨冀看着龚擎与陆慎言时总不免脸上一红,幸好龚擎的确是个严师,只一碰面便训得自己再没空胡思乱想,只一心归入修练中。可是这人心一但有意识就怎么也抹不去,每每在自己思绪飞散到凌烈身上时,璨冀更是用心练武,力求修正思想。短短数月下来,突飞猛进的武艺让陆慎言赞不绝口直说他是可造之材,更想不到一个皇子也能有这般刻苦精神,真是值得敬佩!